&&&&的咬下、吃掉。
聂丞檀的决定是理智地向她坦白所有的一切,告诉她现在的处境, 告诉她他已经解开了对她的误会, 甚至如实告诉她, 现在他们俩的关系。
“抱歉我暂时不能让你动,不能让你脱身离开,因为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等你听完了所有的事,我就替你解了定身符……”
“我很抱歉曾经那样对待过你,但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世界了,那些过往都是前世,而今生一切从来,我并没有折磨你分毫,不信你可以说话试试……”
“这是你想要的话本……”
“阿璎,我们已经成亲了,此生我都会是你唯一的夫君,我愿意给你我的整颗心,也愿意给你我所有的爱……”
他向她道尽衷肠,说了很多发自肺腑的话语,忏悔是真的,爱也是真的,他所说的所有都是真的。
他用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展现的温柔的语气将所有的经过向她娓娓道来,即使她全程只是冷眼望着他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他也丝毫不气馁,依然我行我素地向她解释着。
从他的重生,到他们的再次相遇,到他解开误会为她写的话本圆了她的念想,再到他们在昆仑观结缘,相知相爱至今。
等到聂丞檀柔情蜜意地将一切都说完,他发现她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垂了下去,唇瓣轻微地动着似乎是在说什么,但是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太久没有说话了,所以突然感到不习惯,发不出声来。
聂丞檀眼睛一亮心生希望,体贴地把耳朵凑了上去,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但听了半晌也只听到她轻轻地不断发着一个相同的音,他听不真切到底是什么,只好把耳朵凑得更近,几乎要贴到她的唇上,感受到了她温热的鼻息。
然而,没等他弄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耳朵上一阵剧痛传来,是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耳朵,用力撕扯。
聂丞檀连忙退开去,舌根的痛还没有停息,耳朵又开始剧烈的作痛起来,仿佛整个被撕咬了去,只剩半个耳朵挂在他的侧面。
他用力捂住自己痛得嗡嗡作响的右耳,感觉自己的手上温热的ye体涌动,不过几秒便已经满手鲜血淋漓,浓重的血腥气又开始在他的鼻端蔓延,耳骨脆弱,他痛得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龇牙咧嘴的表情,呼吸也一声比一声沉重。
他直起身子望向她,眼中除了痛苦,对她难以生出任何其他怨恨的情绪。
她原本满嘴干涸的血的唇上此时又已经染上了淋漓的鲜血,那些鲜红的血ye一直沿着她的下颚流到她的两颊甚至脖颈。明明是叫人不寒而栗的血盆大口,配上她那副即使冷也冷得妖艳的眉眼,硬是生出一股别样到极致的美感。
聂丞檀长长叹息一声。
她咬得他舌根疼,咬得他耳朵疼,都不及她冰冷的眼神,让他心口作疼。
“阿璎……”
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再次面对上她冰冷刺骨的双眸,他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言语已经无法表达他的悔恨与痛苦,或许只有把他的心剖出来给她看,才能让她信服。但只怕纵使他真的把自己的心剖了出来,她也只会不屑一顾。
她冷着眼,眸中Yin暗一片,没有半丝起伏,张了张唇瓣突然说话了,嘴里吐出字正腔圆的一个字:“滚。”
聂丞檀终于知道她刚刚一直念着的是什么了。
原来是滚。
这就是她这么久以来开口对他说的第一个字。
原来他至真至诚的肺腑之言,只能换来她一个简单粗暴的“滚”。而更可笑的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她骂的好,他活该一颗真心只换回一个滚字。
想想他过去对她的所作所为吧,一遍遍的割舌凌迟,扒皮剔骨挖心,这些单独拿出一种来都是让人寒毛倒竖恐惧至极的刑罚,他却将这些所有都加在一起,反复地施加在她的身上。
或许在她看来,他前一晚还在冷笑着一刀刀凌迟她,眼睛一闭一睁,醒来却发现他在吻她,他没有把他的整个舌头咬下来已是仁慈,更别提让她接受他所说的那些听起来就异常荒谬的肺腑之言了。
意识到自己能够说话之后,她终于冷笑一声,对他说道:“你愿意把你的整个心给我?好啊,你把它挖出来,我会一刀一刀把它切成rou沫,绝对不辜负你那颗心,叫它破碎得彻彻底底,至于‘你所有的爱’,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但我不得不说,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提到‘爱’这个字眼的时候,恶心透了吗?”
聂丞檀浑身一僵,恶心透了吗?或许是的。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冷透了,连牙关都忍不住颤抖打架起来。
“我早就不指望你能够放过我了,你也别再玩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虚伪的把戏,这么长的故事也亏你编得出来,直接给我个痛快,彻底杀了我吧,我们来日地狱好相见。”
聂丞檀仍是沉默不言,垂着双眸凝视着自己的脚尖,直到宛璎皱起眉头都感到不耐烦了,他忽然想通了似的,眼神坚定地抬头望向她,眸中的情意依旧:“我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