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都没下一次山,就想要有更多的人记住我,难道很贪心吗?”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以……写出话本的方式?”他本来想说勾引书生,欲言又止间又改了说法。
沉璎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问,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措辞,轻车熟路地拿过放在一旁的一本话本扔到他怀里。
“哝,我的丫头们都说是山下镇上最火的就是这本话本了。”
聂丞檀拿住话本,定睛一看,封面七个大字——《风流狐妖俏书生》
聂丞檀:……
真的火吗?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他随意翻开看了几页,通篇都是大段大段香艳的描写,再加上一些恶俗的误会来误会去的桥段。
怪不得她会这样作弄他们……原来都是跟人间的话本上学的。
想来也是,她一个从来没有亲自下过山的山野狐狸,哪能知道人间的纲常lun理,人间的妖媚yIn.乱,之所以会如此恰到好处地把握他们的软肋,先勾引再“侮辱”他们,还不都是从这下三滥的话本上学的。
这是哪个书摊上卖的?他回去就把那书摊抄了!
原来这么一本话本,就是前世的他残忍地报复杀害了她的真正元凶,一切的根源,一切的罪魁祸首。
聂丞檀苦笑,真是命运作人,还好,他还有机会能够回到这里,他还有机会改变那些过错。
聂丞檀徒然下山心切,可她的幻术还在那里,他也不能贸然地就下山去。
他只好用机关鸟再次联系了山下的属下,让他们动用所有的人资物资,尽快修复那条“被冲垮”的山路。
没过两天,展文柏和何椽的事终究是没有能瞒住另外两个书生,他们一阵唏嘘,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道:
“千错万错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的错。”
“是啊,你们都只是被那个女人迷了眼,一个深山老林里没有见过世面的低俗女人而已,还是不要为了这么个东西而伤了兄弟的感情。”
那两个书生做和事佬好言好语地劝道。
原本一直在冷战的展文柏和何椽突然相视一眼,又冷哼一声避开眼去。
“骂谁该死呢?”
“骂谁东西呢?”
竟然是冷战多天之后的他们,第一次又达成了统一战线。
那女人确实是坏,但她只要往那一站,又叫他们情不自禁地就被吸引了目光,又叫他们情不自禁地心驰神往。
自从那天他们当着她的面打过一架之后,她就再也没理过他们,漫漫长夜,他们只能躺在黑暗中抑制着喘息、悄无声息地安慰自己,才能堪堪睡去。
聂丞檀睡得浅,即使他们把声音压到再低,他也都会听见。
只有这时,他才会听着他们不堪入耳的喘息幽怨地想,虽然那些都是幻境,但对他们来说,他们意yIn的画面都是真实的啊……为什么只有他看不到她施展的幻术,可怜他连个念想都没有,想要回忆前世的细节,又因为过于久远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啊好烦,直接施个法把这两人都吓得终身阳痿可以吗?叫他们整天意yIn不该意yIn的妖。
又过了几日,那条山路终于被修复了,其中也不乏沉璎在幻术中每天帮他们多“修复”一点点的功劳。
聂丞檀准备好下山了,想再去与沉璎最后道个别。
他道:“阿璎,我要走了,改日我会回来的。”
沉璎却淡淡道:“不用回来了,你的故事究竟效果如何,我的丫头自然会去城中打听消息然后回来告诉我结果。”
聂丞檀一顿:“……你难道不想再见到我吗?”
沉璎挑眉,理所当然地不解问:“为什么要再想见到你?”
聂丞檀几日来旖旎的心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不仅心凉了,脑子清醒了,身体也从头凉到了脚。
是了,他差点忘了,他也只是她诸多的实现愿望的道具之一,只是他这个道具效果比别的那几个要好一点,所以她对他看起来稍微用心一点,说到底还是只是道具。
他与那几个书生没有任何分别啊。
聂丞檀垂头自嘲地低笑,前世他如此声势浩大的拆散了一对又一对人与妖的情侣,现在怎么如此轻易地就又对她这么一个狐妖上了心?
幡然醒悟的他慢慢转过身去,最后摆了摆手,走了。
他高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道路尽头,器灵才弱弱地问:“宿主,他显然已经动心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泼他冷水……”
沉璎:“他那是对我动心吗?他那明明只是对原主的愧疚之心泛滥了而已。再说了,我的任务不是完成了吗,我也该走了,反正也没嫖他,就不给他留下些什么念想了。”
器灵沉默半响,再次弱弱开口:“宿主,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啊……”
沉璎:“什么?这不是‘误会’都解开了吗?他也没有那么大怨气,非要特意立一个法令来阻止人妖相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