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戏, 看到他这样毫不犹豫地摔死在地上, 愣了半晌才在心里有些不敢相信地嗤笑一声。
装醉?
他充其量也就喝了一盏酒,而且还兑着她的唾ye稀释过,就算他真的不会喝酒,也不可能不胜酒力到这么个醉法吧?
沉璎挑眉,放下手中的酒盏,走了过去,其实是试探性地轻轻踹了踹他,等了一会儿他却仍然毫无反应,好似完全失去了神智。
他已经脱得只剩一身纯白的亵衣,此时大大咧咧地趴在床沿边上,头甚至要往床底钻,一只手却还歪歪扭扭地靠着床沿竖着,好不滑稽。
真是为了装醉,什么形象都顾不上了。
沉璎哼笑一声,自言自语地轻声问了一句:“怎么可能这便醉了?”就费力地把他整个人翻过来。
聂丞檀脸上已经红肿一片,想必明天定会变得青青紫紫,惨不忍睹,尤其是他那磕在了床沿上的额角,肿得老高。
怪不得他前世直接把原主扒皮剜rou剔骨,是个狠人。
他不仅对别人狠得下心,对自己也狠得下心,而且一点都没有犹豫。
他的脸已经惨不忍睹了,痛得他都“昏”过去了脸上的肌rou也还在抽抽,但他腿间的鼓囊倒还是很Jing神,丝毫没有受影响的样子。
沉璎上下打量他,拍了拍他的脸,又捏了捏他的鼻子,他都没有反应。
她恶劣地眨了眨眼,勾唇一笑,捉弄地按了按他的腿间,甚至重重揉搓几下,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也没有任何破绽,醉死了就是醉死了,连手指都忍着没动一下,倒是眼皮忍不住抽了一下。
行吧,她可是为了他着想才给他机会让他自己解决的,既然他喜欢忍着,那就忍着吧,憋出病来也不关她的事。
沉璎觉得好笑极了,没有再为难他,故意说了一句:“看来是真的醉死了,书生就是书生一点都不会喝酒,扫兴。”
她最后踹了他一脚,不再管他了。
聂丞檀早就气得暗自咬牙,各种道法术语在脑海里飘过,真想直接站起来,给她连连拍上几个定身符,把这嚣张得不行的狐狸Jing按在床上好好教训教训。
但他到底还是想着前世可能是错怪了她,所以在彻底查清楚真相之前,并没有轻举妄动,不想让她发现自己没有中她的幻术。
聂丞檀不断的在心里重复清心咒,好不容易才逐渐恢复了平静,此时,外面的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沉璎早已经懒得管他,自顾自地坐回到矮几旁喝酒,她口中上好的芙蓉醉已被给她喝空了三坛。
聂丞檀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走到了矮几边上,看看她绯红的脸颊,又看看被她喝空的酒坛,感叹了一句好酒量。
许是因为醉得厉害,她的狐狸耳朵和尾巴都藏不起来了,大咧咧地露在外面,白色的毛发一尘不染,内耳还是淡淡的粉色,一如她红扑扑的脸颊,看起来可爱极了。
聂丞檀忍不住探手过去,揉了揉她的狐耳,又软又滑手感好极了。
她的耳朵颤了颤,还好没有醒来。
聂丞檀揉摸的手一顿,终是放下了。
他知道她是只雪白的银狐,前世他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时候,她就好几次变回了原形,可怜兮兮地躺在血泊里几乎看不出原样。但他当时只觉得怒火冲天,侮辱至极,并没有可怜她。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聂丞檀有些心虚地想着,最后看了她一眼,趁着天只是蒙蒙亮还有些暗着,赶紧回到了自己和那几个书生一起住的院子。
他轻轻推开了门,屋内依然鼾声震天响,一如他离开的时候那样,他松了口气,关上了门走到自己的席铺边上,忽然猛地发现展文柏不在。
聂丞檀猛地抬起头,打量一周,才在角落的窗前看到了展文柏,他就着微弱的天光正在奋笔疾书,因为过于投入,所以并没有发现刚刚推门进来的聂丞檀。
聂丞檀想到了什么,知道他应该就是在写她想要的故事。
天大亮之后,屋内睡得横七倒八的人陆续醒了,他们都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你完全不知道昨晚有人出去过,直在醒来后发现展文柏正趴在窗前看起来写得很是投入。
“好啊展文柏,大家都在睡觉你却偷偷读书,太不够仗义了。”
“是啊,说好的一起考试,一起金榜题名,怎么可以在大家都睡着之后偷偷读书呢?”
有人开玩笑地说了几句,但并没有引得展文柏回应。
“在写些什么呢给我看看?”有人说着,就要去拿过他写完的那一叠纸看一看。
展文柏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只腼腆地笑了笑并没有阻止,而是继续埋头苦写。
聂丞檀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传递翻阅着展文柏写的东西。
文章干巴巴地描述了一下她与他相识的经过,然后便是通篇引经据典地歌颂爱情。
这算不上话本吧?
聂丞檀挑眉,直觉她并不会喜欢这样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