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知羞耻……”
“大胆直接一些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吧?就是……文柏和这姑娘算是私定终生了吗?”
几人七嘴八舌,最后通通望向呆立在中间面红耳赤的展文柏。
展文柏仍然是胀红着一张脸, 抿着唇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什么都没有说, 一想到她最后落在自己脸颊上的那个轻巧的吻, 他就神思荡漾得说不出话来。
他从聂丞檀手中拿过自己的信纸, 小心翼翼地装进信封里,放回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中。
“我们还是快走吧。”他低着头催促。
几人不肯放过他,又调戏了几句, 才重新上路。
他们的神思都被那令人浮想联翩的短诗所俘获, 脑海里全是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连背上背着的竹笈都背不稳了,摇摇晃晃,正应了他们摇曳的春心。
聂丞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话,跟在他们身后,目光越来越冷了。
那狐狸Jing实在是害人不浅,这些饱读诗书、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江山社稷的栋梁报效朝廷的书生,个个被她勾得神魂颠倒。
而且明明她只引诱了一个人,怎么剩下的几个也为她魂牵梦萦?
都是些没出息的!看看他们这拖沓醉态的走姿,心智如此不定,将来肯定难成大气!
几个书生前前后后地排列着,个个都觉得自己芒刺在背,但回头看一眼,又难以从聂丞檀神情自若的表情上看出任何异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着。
聂丞檀冷冷地勾着唇角,思虑百转千回。
这次重生,没有征兆也没有缘由,他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比如,这次狐狸Jing为什么没有把他们强留下来。
但快来他就知道答案了。
没走多少路,书生们就难以置信地哀嚎着停了下来,只见本来就有些险峻的山路上,几棵树东倒西歪的横在中央,粗壮结实的根基经露在了外面,泥沙堆积,一片混乱。
一边是陡峭的险崖,一边是高耸的山坡,中间这条唯一能够过人的路,已经被泥沙和树木残枝堆积得看不出原样。
“怎么办?”
“爬过去吗?”
“还用问吗?爬啊……”
他们清一色都是一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背着装有书籍、衣巾、药物的竹笈走着山路已经要了他们半条小命,再要他们攀爬起这样的泥木参杂的土堆,实在是有些困难。
但还是抱怨几句就手脚并用的攀爬起来。
唯有聂丞檀立在原地,看着他们原地攀爬还看似很艰难的滑稽动作,和前方畅通无阻的山路,一头雾水又觉得搞笑……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又看到了什么他看不到的东西吗?
就像昨晚那场他看不到的雷雨。
“你们不用上来了……”爬得最快的人趴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哀声叹气道,“中间全塌了,这路过不了了!”
剩下几人也跟着哀嚎,甚至有一人痛骂了起来。
“老天爷这是要亡我们啊,我们寒窗苦读数载,一路辛苦赶来也不容易,难道就要因为这样一条被泥石流冲毁的山路断了前程吗?”
聂丞檀终于从他们的言语中得知发生了什么,他们原地攀爬的动作太滑稽,以至于他虽然心有猜测但一直不敢确定。
就是因为昨日连夜的大雨,发生泥石流了啊……聂丞檀看着自己眼前畅通的山路和他们滑稽的动作,眼神微妙。
这肯定与那狐狸Jing脱不了关系,她果然不会如此简单地就放他们离开。
聂丞檀目光深沉,忽然之间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他知道这世间的狐狸Jing大都擅长的媚术与幻术,但前世的她几乎没有在他面前施展过什么幻术,所以他一直以为她只会媚术,是个尤为善于勾引男人的狐狸Jing,吸取男人阳气修炼成Jing的狐狸。
现在看来,她幻术施展得也很是出神入化,只可惜……
聂丞檀想着,眸中流淌过一抹倨傲的神色。
只可惜她的幻术,对他毫无效果。
这时,几个书生都已经爬到了土堆的最上面,个个都亲眼“看”到了两端高高堆砌的土木中间是已经完全被冲垮的山路,被冲刷得看起来仿佛是被一直巨兽徒然咬掉了一口,又仿若一条直通山巅的险峻天河。
要过去是绝对不可能了,哭丧着脸的他们讨论了半晌,最后还是选择原路返回,回到寨子里去落个脚,再想别的办法。
走到寨口,正好看到走出来的沉璎,有些不太明显的一瘸一拐。
展文柏又被推到了最前面,眼神四处飘悠就是不敢放在她的脸上,还是不敢直视她,问道:“你……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脚……”
沉璎看起来也很是惊讶,神情自然地笑着扯谎:“昨日冷敷过就好多了,寨子里有个妹妹今天会从山下的镇上回来,所以我稍微走两步出去接一下,”随即又明知故问,“你们怎么回来了?”
她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回来,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