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受(十三):褪去被保护时的稚嫩,开始有担当,会为了小毒人做一个合格的哥哥,夜晚里发生的罪恶是他不想去回忆的事情,最终他要逃离开那个变得痴狂的疯子,却带上了一个不想要的累赘。
攻二(藤):离经叛道,枉顾他人性命,拿活人来探索身体的奥秘,是个不折不扣的医痴,也因杀人太多被医谷毁去根骨逐出师门,命不该绝,入了毒君子门下,继承其衣钵,医术高超,人称毒医,但终身不能出谷。喜怒无常,全凭自己喜恶救人,而且每救一人,必须加上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也是千奇百怪。对于受的身体颇感兴趣,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
攻三(十二):毒医的徒弟,受名义上的师兄,是那些个条件中的一个,被自己亲生父亲献上,成了毒医试药的毒人,因为有受的陪伴,熬过了最难熬的日子,将受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故事梗概:
小毒人带着受去了谷里唯一的房子,也战战兢兢地去请房子的主人,一个邪魅冷艳身形消瘦的男人。这是毒医,一个怪人,起先不过是怕沾了晦气,他治病治不好的或者不愿治的,都是请他们死远一点,他住的屋子暂时还没死过人。他勉为其难地为受除去身上的shi衣服,对于衣物下面那些浮肿的鞭痕,靠近心口的箭疮不屑一顾,都是小毛病,直到褪去长裤,从腿间暴露出来的小花令毒医眼前一亮,有了救治受的理由。
受的伤口长时间泡在水里,没有得到好的处理,即使毒医医术好,免不得得发上一场高烧。当晚,受就开始烧了起来,一整晚的烧和一整晚的梦呓,胡话里都是听不清的师傅不要,那天的事终究给了少年不可磨灭的记忆,然后借着这一场烧,把这一切都忘光了。他不记得自己叫谁,这里是哪里,眼前的两个人是更加的陌生。
毒医为了留住受,诓骗了他,说他是自己徒弟,太爱玩了,从山上给摔到溪里,现在给摔出毛病,他是大夫,会把他治好,莫担心。受本来不信,但看到从毒医身后探出来的小脑袋,尽管隔着一层纱,那一双眼睛他还记得,充满惊慌和恐惧的杏仁眼,最后受半信半疑地信了,怀疑的点在于毒医,他太热情了,艳丽到逼人的相貌却有股子不相宜的狂热,那热度有些吓人,要不是因为受浑身无力,他真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等受能下地了,他就开始在四周转转,没有一点熟悉感,他觉得自己应该住在山上,而不是在山谷里。这里太过闷热,他习惯了寒冷。等转过一圈,受便没有了再看的欲望,他回到山谷,看见在溪边的小孩子。瘦小的一点都没有孩童的幼嫩感,目光呆滞地望着天,仿佛天上有什么稀罕玩意。受不动神色地坐在孩子身边,想要摸摸孩子的头,孩子却避如蛇蝎地跑开了。
白日里的闷热没有散去多少,夜晚的风又带来了奇异的味道,受昏睡过去。毒医摸进了他的房,只一晚就伸进了那个禁忌的地方。他知晓受已经不是完璧之身,那里比起寻常女子还要得窄小,也比女子来得紧热,颜色干净,似乎不过是失了第一次而已,除此之外变没有第二个人造访。第一次,毒医不敢深挖,太过仔细的探索会给受带来一些影响,他打算慢慢来。
受白天又去找那个孩子,这里除了他以外只有两个活人,毒医明显不正常,那个孩子虽然怪,可是是比他年龄小的孩童,找他比亲近毒医好太多了。孩子依旧一副不近生人的模样,但架不住受腿长,小短腿跑不过大长腿,几次差点被受提起来,孩子知道自己体质特殊,不想害了受,不得已喊出来,嗓音脆生生的,不能碰我,会让你不舒服的。那我不碰你,我们坐在一起说说话。两个人排排坐,一个话少,一个话唠,场面还有些和谐。
孩子说自己是个毒人,浑身是毒,不能碰。受就问毒医那个怪家伙有没有戴什么可以碰他的东西,孩子说师傅他有一双手套,为他检查身体时会用到。受就想要把那副手套要过来。毒医现在拿受当块宝,什么样的要求都会满足他。受拿到手套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孩子的头,牵着他的小手,走遍附近的小树林探宝。孩子脸上的黑纱也被拿下来,十分漂亮的一张小脸蛋,有些像女娃娃,但很瘦,脸色煞白,嘴唇发紫,一点都不红润。
受心疼孩子,小孩子就要白白胖胖的,保护欲丛生。虽然毒医说孩子是他的师兄,他还是把孩子当弟弟宠着。白日里,毒医是不管的,而且他很忙,不知道是去治病了,还是躲在哪个角落鼓捣东西。毒医的藏书众多,什么旁门左道的冷门书籍,或多或少放了一点,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受给孩子找启蒙的书,自己则是翻出了养蛊的书。他好像天生对蛊亲近,加上孩子毒人的身份,很容易引出五毒的小幼虫,让受小打小闹地养着。
受不小心见到了孩子泡毒浴的样子,那么瘦小的身子被毒虫爬满,不停有虫子在噬咬着苍白的皮肤,在血rou里钻来钻去,何其的痛苦,孩子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满布虚汗。受不能替孩子分担,只能在外面一遍遍哼唱着孩子喜欢的童谣,借以消除孩子的一点痛楚。孩子就靠着这些熬过了一次次生不如死的毒浴,他已经把受当成他唯一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