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
攻一:烟视媚行,披着弟弟皮的哥哥,用弟弟艳丽的相貌勾引猎物,吞吃心脏
攻二:躯体被毁,入不了轮回,在尘世飘荡过久,神志大毁,与受重逢之前是为害一方的厉鬼。
受:苦行僧,佛法小成,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跋山涉水,只为找到那两个游荡的孤魂野鬼。
故事梗概:
受苦心修行,得以超脱世外,不做凡人。rou眼凡胎时见不到那些个魑魅魍魉,即使如此,受还是走遍了大好河山,寻找那些闹鬼的地方,可是并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岁月流逝,受成了耄耋老翁,于一处挂单的寺庙圆寂,第二日,受却恢复了往日容颜,成了青年。佛度有缘人,为信徒大开方便之门,佛度受,又希望受超度那二人。
受有了金身,等于是开了天眼,往日里只能瞎靠着一双脚去跋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他点化那些怨鬼幽灵,再借着他们的口,收集着信息,将那两人的去向拼凑出来。抽丝剥茧之后,他找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行踪。那是一只厉鬼,没有脸,没有皮,成鬼的日子并不长,却怨气冲天,杀戮过多,祸害了一方的百姓,有道士跟和尚想要降服这只厉鬼,可惜技不如人,多半折在那只鬼的手里面,能逃出来的也是因为那鬼嫌弃他们又老又丑,皮子不好。
那鬼热衷剥皮,稚嫩少年的最佳,也会选择妇人下手,要皮相绝佳的,皮肤也要又滑又嫩,那样穿在身上才是一件“好衣服”。剥皮之后,他会披着那张血淋淋的人皮,在路口逢人就问,我美吗?无论回答了什么,他都会大开杀戒,将撕下的人皮挂在树枝上,恫吓他人。
那里的百姓人人自危,听说受要降服这只厉鬼,都纷纷想要帮忙,但被受劝下了。受只身上了那座荒山,他幻化出一张新的面孔,攻二生前的那张脸,十五六岁,最是明艳动人。山上都是厉鬼的耳目,受一上山,厉鬼便知晓又有不怕死的人上来了,可是一见到那张脸,他就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张脸本来就应该是他的,既然如此,依厉鬼的性子,理应直接下手,剥了那张皮,套在自己身上便是,他却一反常态,现出身形,带着受进了他所谓的宅子。
受演着一出少年误入深山迷了路的戏码,迷惑着厉鬼,厉鬼让他留宿,入夜便潜入受所在的房间,想要下手,却屡次不忍心,似乎对谁都能下手,唯独床上躺着的是他宁可自缢都不忍伤害的人,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受在厉鬼的宅子里住了小半月,他与厉鬼交上心,知晓了一点厉鬼的过去。厉鬼正是他要找的人,奈何在这尘世蹉跎了许久年岁,记忆不在,找不到当年那个人的影子,连显现出的面容也是厉鬼上次扒下的面皮,眼下有泪痣,仿佛总是盈盈垂泪,惹人怜惜。
受每次与厉鬼见面时,总是为他诵读佛法,与他谈心,一点点洗去厉鬼的暴虐之心,渐渐厉鬼恢复了本心,他本心不坏,只是过于执拗,死的时候又过分的怨憎。他在受的膝上说出自己的执念,他不记得往事,却忘记不了一个人,那是他求而不得的人。他不得那人喜欢,连唯一可以称颂的好相貌都失去了,那个人会更讨厌他的吧,所以他需要寻找一张脸,一张他记不起来的脸。说这话的时候,厉鬼的脸好似笼罩在青烟薄雾间,愁绪万千。受恢复原貌,轻轻托起厉鬼的脸,说,相由心生,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在他眼里一如当年。厉鬼却笑了,他被唤醒了记忆,想起了旧事,他怨受为何不早点过来,为何不一开始就已真面目示人,他会立即跟他走的。
受以为攻二想不起他,原来只是他的误会。现在一切迎刃而解,他收了攻二,辞别那些感恩戴德的乡亲,出发,去找真正属于攻二的皮囊,没有那张皮,就不能为攻二构建一副完整的身躯,那便同样不能送他入轮回。
事情开了一个好头,关于另一个人的消息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但那人居无定所,从不在一个地方多停留。他可以是青楼楚馆的花魁,恩客一掷千金以换来一亲芳泽,也可以是倚着小楼,凭栏相望时向下露出的半张俏脸,一笑便能勾魂摄魄,又或是半夜敲窗的貌美公子,与这艳丽男子搭上关系的人,无一不被剜了心,死状凄惨,尽管这样,每个人脸上却又露出沉浸在美梦中的甜笑,诡异至极,一时沦为怪谈。消息总是滞后的,这些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还好受在一本县志中找到了类似的事情,吃心的画皮鬼,这事已经闹了有两年多,可以断定为属实,就是不知这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
受先去拜访当地的古寺名刹,与那里的主持大师交流佛法,顺带着打听有关这个画皮鬼的事。他还没去找画皮鬼,画皮鬼就先找来了,妖魅Jing怪的消息比人灵通多了。画皮鬼披着红袍,牡丹花纹从肩头处伸展开,配着一身媚骨,摇曳生姿地走过来。他没遇到受,先遇到攻二了。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还再加上一个仇人的身份,攻二见对面的人特别不是滋味,当年是他先做错在先,后来也赔了命,一命抵一命,算是一笔勾销。可是在看着对方披着自己的囊子,一副有伤风化的装扮,他就心里堵的慌。
画皮鬼当他是来抢地盘的,马上就动起手,攻二这段时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