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仲棠赶到时,樱贤二独自蜷缩在一地丰厚花草中。
庭院冷清,下人们各守岗位,无人跑出来乱凑热闹。月色映着摇摆的草叶,白飒飒生寒。
樱贤二是白中的一抹白。
居高临下站住,那人在他脚边歪着头,极讽刺地咧嘴一笑。
何仲棠也笑了一声,直到血丝从对方鼻端探出来。
樱贤二一路被横抱着回了房间。触感略带颠簸但坚实可靠,为他平生所无。被放下的时候,身后的体温撤去,才发觉背后出了汗,在夜气中打个寒噤。
用不着延医便看得出,他这九尾猫一如既往地命大,只有些擦伤。人既然无碍,佣人足以善后,何仲棠对这养不熟的货一眼不多看便走了,看来是打算晾他些日子。
“轻生未遂”的樱贤二倚坐在窗台吸烟,隔窗俯瞰何仲棠的背影。——看来那人是当真爱惜这身好皮rou,他这次没有白摔。这一摔半真半假,多少也靠侥幸,警告他体格日下。他不敢怠慢,在何仲棠不来的日子里,着意地加强运动。
何仲棠来不来并不重要,无非是个拖,等对方玩儿够。他知道用不了多久。
这一拖就是三周,直接拖到了何仲棠过寿。他在寿筵现过身,各方应付到了,便提前离席,遣退司机,带着酒意开上盘山公路。私家的路,无所谓规矩,他一路开得随心所欲,想看他漂亮的杂种。
何老板枉驾光临,一直找进书房。铺天盖地的“寿”字斗方让人无处下脚,书桌后是挥毫的樱贤二,看那一丝不苟的沉静模样,他倒很享受这种消遣,不单单只为贺寿。
何仲棠正要出声,见一滴汗挂在他头发尖,将落未落。
屏气凝神,点完最后一笔,啪——
汗珠砸在寿字头顶,水渍慢慢洇开。
“寿星来了。”
樱贤二放下笔,拱了拱手。
何仲端详新写的字,“就要这张。”
“可惜沾脏了。”
何仲棠摩挲着半干的水迹,“更好。”
对这种暧昧,樱贤二已能泰然处之,袖了手等他看够,才说:“给我吧,还没落款。”
“什么?”
“落款。”
他迟钝得罕见,何仲棠简直禁不住微笑,“我的太君,你哪还有款可落呢?
樱贤二一怔。
一个死人,何来名号?连送字这整件事都是彻底的笑柄。他本以为废了些功夫应酬逢迎,已经够学乖的了,却没有身为玩物的自知之明。
“是我糊涂。”
略带嘲讽的笑意烤得他脸上发热,胸中只剩些麻木的钝痛,他撑着表情,正要拾起废纸,被何仲棠拦住:
“满屋子墨香,我都有些想附庸风雅,”何仲棠打量着他雪白的衣衫,提起一杆狼毫,“就差一个落笔处。”
躺在纸堆里,樱贤二任由何仲棠在他身上涂写。春衫轻薄,狼毫隔衣在他身上挑逗,从ru头,到肚脐,再到腿间的私密处,无一不至。待到私处被一个“日”字鲜明地框出,樱贤二经由触觉读出了整个字——“春”。
一字双关,既说时节,又说他。
“你说这意头好不好?”
无人应答,何仲棠也不扫兴,一拍后tun示意他翻身。樱贤二脸颊压着宣纸,觉出一行字沿着脊梁写进股沟:男子与犬不得入内。
他咬着牙发笑,呼吸乱了,眼眶热了,耳尖红了,一不留神笑出了声。
“受不住了?”
“受得住。”哪容得他受不住。
何仲棠毫不顾惜自己的“墨宝”,一下一下,撕开他的衣裳,碎布堆在脚下,亮出一身肌理匀称的好皮rou,是最好的画布。
几笔下去,白皙结实的肩胛上便浮现个凶恶的虎头,正是何仲棠的属相。樱贤二来不及反应,恶虎已盘踞在身上,前爪霸道地按住tun丘,震慑别的雄性:不得入内。虎尾则像条钢鞭,由肋下探到胸前卷住ru头,搔得他胸口燥热,逼真的触觉仿佛真被猛虎按在身下,激了他一身薄汗。,
笔迹遇chao而氤氲,更显虎毛抖擞,何仲棠看得兴起,叠着虎爪狠拧一把tunrou,竟听到含糊的闷哼,抬眸便截住那双回看的眼,三分惊悸,七分怵惕,十分勾人。
勃发而怒张的性器便抵住股沟——樱贤二悔不及,不该哼出声,不该回过眼,刮风鼓动燎原的欲火——满桌文具已经豁啷落地,他被压在桌面顶开双膝,tunrou掰到最开。
何仲棠掏家伙就干,粗暴单调地进出,让他尝到了暴力带来的纯粹痛楚。意思很明白,他大可以让他毫无欢娱可言。
樱贤二疼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神智却异常清醒:上次的事儿,没完。
不会完。
一星半点的爱惜,转眼就可以什么都不是,猎物还是猎物,老虎依旧是老虎。
胯骨在桌沿撞得生疼,腰都快被cao断,之前喝的茶统统进了膀胱,越晃越涨,被书桌挤压,沉重地压迫着下身和全幅Jing神。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