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监打起珠帘,尖声禀道:“皇上,晏大人来了。”
斓朝的天子蓝霄峥抬起头来,他方当盛年,正是男子最为Jing力充沛,意气风发的时候。但是这位九五至尊已经目色苍茫,形容削瘦,颧骨上一抹病态的殷红。
侍女打起湘帘,凤阁侍郎,当朝大学士晏林昭持一卷文卷,缓步出现在天子的视野之中。紫袍带风,容华如玉。见蓝霄峥瞧他,便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三拜九叩大礼,口中祝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霄峥哼了一声,手指掐着书案,道:“万岁?朕要是真活到了一万岁,岂不是如了晏大人的愿,悍将入关,权臣临朝,受尽天下人的羞辱么?”
晏林昭缓缓起身,面无表情,道:“是,皇上与臣,走到今天,已无意趣,何须再虚耗时光?——但是皇上,这天下汹汹之势,却并非微臣所愿。前来折辱我的皇上。”
他将手中文卷放在案上,卷轴系带散开,露出金龙纹样,却是一卷空白诏书。晏林昭躬身行礼,瞟了一样御书案边花纹繁复的九蛟盘龙灯台,伸手腰间,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蓝霄峥手按一支羊毫湘管,指甲几乎要掐断笔杆。他瞧着眼前色若春晓的男子,见修指如玉,慢慢启开官服上的衣扣,轻解外衫,半褪亵衣,腰上丝绦飘然落地。雪色身躯袒露君前,锁骨修修,ru晕落樱,玉臂弯过,脱尽衫履,脐间一点珠光,照亮了昭阳殿中珠帷幕帐。
殿中宫女太监早已退出。晏林昭解衣已毕,仿佛耗尽了半生的力气,手按书案,软声道:“皇上,臣,臣无用想,想求皇上一个恩典”
蓝霄峥仿佛被他的艳色裸躯给魔怔住了,慢慢起身,绕过书案,伸手便托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躯体。晏林昭柔若无骨,温顺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方才宽大的袍服遮得严实,因此外间亦无人瞧出,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学士的小腹鼓涨,圆隆地挺了起来。
蓝霄峥搂着晏林昭,指尖抚过柔软鼓凸的腹皮,一时沉默不语。晏林昭却不放过他,含羞带笑,呵气如兰,在他耳边轻轻道:“已经五个月了。皇上可要赦了微臣腹中孽种?”
蓝霄峥脸色一变,一把将他的腰肢箍住,拖到案前。将那盏九蛟盘龙灯调了一调掀钮,灯下九蛟立刻俱转向里,机关咯咯,张开尖牙利齿的大口。他低下头,看着怀中人水光敛滟的秀目丽容,沉声道:“是朕唤奴才过来侍候,还是你自己来?”
晏林昭闭目浅笑,柔声道:“臣已经承恩惯了,便不麻烦陈公公了。”说着,自蓝霄峥怀中探出一只赤裸玉臂,亲将案上砚台端过。素指掀开墨盒,拈了几粒朱砂,放在砚池中。
蓝霄峥冷冷道:“不够。”
晏林昭便又撮起一撮,洒进砚池。那朱砂乃是贡物,其间加了各式香料,色泽晶莹,香芬袭人。他瞧了瞧染得馨香殷红的指尖,又露出一个轻柔的微笑,挣出蓝霄峥的怀抱,自案边的一个插满清供大花瓶中,摘下一枝垂露的紫藤,含在口中。晕红指尖漫不经心地一划,将半片菱唇染得血也样红。
蓝霄峥不语,瞧着晏林昭歪身倚坐书案,双腕熟练地箍进灯台左右两条巨蛟的口中。他扳动机括,双蛟合口,顿时将晏林昭锢在了自己的御书案上。晏林昭喘息微微,纤腰移动,架在两条盘蛟之间。修长双腿搭上蛟背,双足张开,踏上左右蛟头,下体大敞,裸亘在天子书案之间。
他此来昭阳殿,显然已经调理过私处,圆润的肚腹之下,珠光映照,肤色娇润滑腻,几无一丝体毛。玉jing颤微微倒竖,珠颗凝落,秘xue间花蕊吐芳,露润幽谷,端的是香艳无双。
蓝霄峥见此绝艳春情图,憔悴的脸色方有些舒展。缓步走至书案边,提起方才那支毛笔,瞧了瞧新毛锋锐,手轻轻一挥,便拂上了晏林昭竖起的阳jing顶端。
晏林昭口中含着花枝,并未叫唤,只是被刺的全身一颤。蓝霄峥慢条斯理,将那毛笔锋尖在他的玉jing顶端来回磨梭,扫抹娇嫩rou皮,钻弄Jing致jing眼。晏林昭又痛又痒,箍在案上呜呜轻叫,修足踩踏蛟头,玉雕般的十只足趾伸展又蜷曲,显是难受万分。一条身子止不住扭动,雪白腹皮颤动不已,阳jing顶端的玉露也越聚越多,已将毛笔濡得半shi。蓝霄峥见那细巧tun缝中,艳色花xue蠕蠕而动。不禁微笑道:“晏大人的身子好勾人。”反手一笔,已经将毛锋插进了花xue之中,转动扩张,直捅深处。
晏林昭含花痛叫,身子晃动,几乎踏不稳蛟身。蓝霄峥在他xue中转动笔锋,一抽一插的沾濡花露,直抵怀胎宫口。慢条斯理地道:“阿昭且要稳住,若是打翻了砚台,浪费了朱砂,朕不免又要重头来过。”
晏林昭咬紧牙关,长睫带泪,硬生生地将脊背上的蝴蝶骨卡在身后三蛟口中,借那利齿稳住身躯。蓝霄峥终于满意微笑,将那枝羊毫插在他的xue中。又伸手掀开案上一个金盒,道:“阿昭有孕,ru便红得越发好看了。今儿就用桃花钉罢。”说着,自盒中拈出一对打造成重瓣桃花的金爪钉来。
晏林昭大睁双目,眼睁睁地瞧着那面色Yin刻的男子,一左一右地将那桃花钉嵌上自己的胸膛。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