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哼!以后你就叫臭臭了!”曜宵见小狐狸不高兴,自己反而很高兴的手舞足蹈。华仪看着依然一副孩童心性的曜宵,多日来横亘于眉宇间的Yin云散去些许,手覆上曜宵的伤口随着温热白光伤口逐渐愈合,可虎口位置却永远留下一道牙印,曜宵看着这无法治愈的牙印火气又腾腾上冒,追着见势不妙拔腿就跑的小狐狸满屋子乱窜颇为滑稽可笑,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看着小狐狸敏捷的跳上面盆架用力一蹬直接砸到曜宵头上,砸的他“哎哟”一声眼冒金星愣了半天,被这搞笑一幕笑得肚子疼,眼泪都要笑出来的华仪望着这久违的闲适生活眼角有些润shi,记忆中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华仪。”睡梦中似乎有人在小声呼唤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张熟悉面容,“凭虚!”久违的名字脱口而出,华仪难捺心中激动望着那被思念与悲伤浸染的俊秀脸庞,眼泪不可抑制的滑落:“我知道你身不由己被逼无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真的,我相信你,所以凭虚,你不要再躲着了出来吧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
凭虚一直没说话,只是凝视华仪的眸子里的哀伤愈发浓烈,逐渐将华仪包裹坠入不可见底的深渊。
“凭虚!”在梦中哭喊出声的华仪睁开眼,屋内立马亮起一团火光,曜宵那稚嫩清秀的脸在火焰中摇曳看的不甚真切,朦胧中隐隐觉得曜宵模样有点像少年时的自己,揉揉眼发现只是错觉便自嘲地笑了笑,只当最近劳神过头出现了幻觉。“你怎么啦!”曜宵关切地话语让他稍稍定了定神,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屋外忽传来敲门声。
谁还在这个时候敲门?天侍早就被嘱咐过除了送生活用品和饭菜外不能随便进来,哪吒这个点也不可能过来,那屋外是谁?华仪和曜宵警觉地对视一眼,决定假装没听见以免多生事端。
“华仪,是我。”略带虚弱的倦怠声音从门外传来,听的华仪心颤了颤,急忙打开门看着半个身子都缠满绷带衣服只能披在身上被木吒金吒驾着的玄夜,吃了一惊!“玄夜!你怎么过来了!”
“还是放心不下你,就过来看看。”玄夜朝华仪无力笑笑,咳嗽两声许是挣到了伤口眉毛拧成一团倒吸口气,“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华仪往旁边让了让将玄夜迎进来坐到椅上,贴心地取了条毛毯盖在他膝盖又倒了杯热茶暖暖身子,手刚覆上一处伤口打算替他治疗却被按住,玄夜环顾一圈见屋内并没有其他人这才放下心,落在华仪脸上的目光饱含思念,“我的伤若是好的太快他们会起疑,一切可能会暴露你存在的事情都必须避免。”
“可是玄夜,你知道我不想再被无条件保护下去了,我也想站出来去做我应该做的事。”华仪闻言只得缩回手,低垂着头有些不甘心地说。
“你现在应该做的事就是保护好自己。”玄夜扶着把手站起身,挥手拒绝伸手想拉住自己的木吒,缓缓抬起手落在华仪头上轻轻揉了两下:“就快结束了,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陪你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玄夜,能不要再对我这么好吗?”华仪握紧拳头鼓足勇气抬头回应玄夜宠溺目光:“你为我做过的太多,我根本承受不起。”
玄夜的笑猛然僵硬在脸上,随即深吸口气调整情绪尽量保持平静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做再多都无所谓。”
“可是……”华仪还想说什么却玄夜那近乎哀求的声音给生生逼了回去:“华仪,看在我是个病人的份上……有些话就先不要说了,好吗?”
看着玄夜这副颓废模样,怎么都无法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联系在一起,胸口闷得慌的华仪别过头不去看他脸上的落魄。要说没有感知到玄夜为自己做的改变是不可能的,可曾经种种真的让华仪没办法再拥有重新接纳他的勇气,若要说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华仪自己也搞不清楚。
“我先回去了,我是溜出来的,再不回去值夜的天医就要发现了,你好好休息,有情况就用金雀联系我。”玄夜喑哑着嗓子深深望了华仪一眼,随即在木吒金吒的搀扶下蹒跚着步子缓缓离开,逐渐消失在夜色里。一直不去看他的华仪在脚步声消失的瞬间投向那一望无际的黑夜,心中逐渐盛开一朵名为苦涩的花将瞳孔浸染成深黑。
“你说你到底喜欢谁?这么摇摆不定可不像你。”脑中忽响起戏谑的声音,华仪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又来到了那片令人恐惧的黑暗中,一个灰色影子正站在面前不停嘲讽:“你说你整天装出一副圣人模样累不累?我看着都累!你就是个伪善者知道吗!一边享受别人对你的好一边又出言伤人,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恶心呢!”
“你根本是胡说八道!”华仪出拳挥向灰影却扑了个空,那灰影消失又立马出现,继续讥讽道:“我要是你啊,早就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开了,哪里还好意思赖在这里?看着他因为你而各种失魂落魄很有成就感是吗?哦对,还有那个傻不拉几的凭虚,本来好好的一个大神仙被你变成什么样了?你自己难道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
“别说了!住嘴!”华仪捂住耳朵大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