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仪见玄夜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凝视自己,捋捋头发埋头继续替他处理伤口,“陆压道君说你是九重天的神君,等过几天伤口好了你就抓紧回去吧,不然别人会担心的。”
玄夜“嗯”了一声,默不作声的任由华仪为自己疗伤,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温度让他一时间难以分辨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那就要试试看,假如真的是回到过去了的话,自己不与华仪多接触,那是不是就能让华仪躲过劫难了?
“神君,我等奉天帝之命接您回九重天。”在华仪Jing心照料下伤势已痊愈的玄夜谢过华仪和陆压道君,在一众神仙的簇拥下回到九重天。
“启禀天帝,东海脊柱忽然垮塌掀起巨大海啸,水晶宫垮塌死伤无数,东海沿岸的人族群落也被淹没……”这日,一则急报在凌霄殿炸开了锅,玄夜听的心咯噔一下,当即请命去协助处理东海之事。在去东海之前玄夜顺道拐到瀛洲却发现空无一人,四处灰蒙蒙的落满蛛网与灰尘显然很久无人居住,心中升起不祥预感的玄夜马不停蹄赶往东海,却在脊柱垮塌处看见正抱着华仪尸体发愣的陆压道君。
“华仪!”那惨死模样如梦魔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玄夜忍不住大声怒吼,耳畔却传来一个清脆又疑惑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同样的场景熟悉的对话,玄夜望着正给自己上药的华仪,紧咬唇拼命克制自己感情以免惊吓到他,“瀛洲华仪上仙的名字谁不知晓?”
“其实我也知道你叫什么,”华仪朝玄夜淡淡一笑,“你是九重天的神君玄夜,对吗?”
“都是些虚名罢了。”玄夜忽然觉得就这么重新和华仪认识也挺好,起码可以避免再犯那些曾犯下的无可挽回的错误,“我没有什么追求,要说唯一想要的,大概就是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吧。”
“那样也挺好呢。”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底流出的深情让华仪有些尴尬,玄夜看着脸色微红低头为自己疗伤的华仪,眸里是抹不开的柔。
华仪和玄夜就这么渐渐熟悉起来,每日同进同出感情倒也蒸蒸日上,陆压道君有事说要去东海一趟很久都没再露面,玄夜便顺理成章的呆在瀛洲陪伴华仪,收敛脾气与自尊,小心翼翼规避曾犯下的错误,倾尽自己全部的温柔和耐心,为的是弥补心中愧疚还是真的想从头再来,玄夜并不敢往深里探究,害怕得出自己所不敢认同的答案。
“你每日在这儿陪我不回九重天,真的不要紧吗?”这日华仪和玄夜正并肩坐在东海之滨的一块玉石上眺望夕阳沉入海平线,眸色被染余晖的模样。徐徐清风不时扑面而来极为闲适,华仪轻轻将头靠在玄夜肩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这世上能什么事比陪伴心上人更重要?”玄夜故作恼怒的敲敲华仪脑袋,随即在额头印上一吻揽他入怀,“倘若允许的话,我真的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定格,直至我们老去的那天。”
“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不知为何总觉得玄夜话语中夹杂着悲伤,华仪伸出手握住玄夜的手,倚在他怀里轻声说出那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誓言。
“华仪上仙,我们奉天帝之命缉拿你归案。”几日后,一队突然造访的天兵直接站在仙府外朝一脸迷茫的华仪高声道,“有什么话回九重天再说吧。”
“放肆!”玄夜听见动静急忙赶过来,瞅见几个天兵正给华仪套捆仙绳立马一掌将他们击飞把华仪护在身后,“华仪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捉他回九重天?”
似乎并不知道玄夜也在这儿,天兵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这才解释道:“东海脊柱垮塌人族死伤无数,敖广一族尸骨无存,种种证据显示是华仪上仙所为,所以我等才奉命下界捉拿元凶,还望神君莫要为难我等才是。”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华仪天天和我在一起从没离开过瀛洲半步,怎可能出现在东海?你们且先回去,我稍后亲自面见天帝。”玄夜怎么都想不明白东海这道坎为什么就是过不去,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护住华仪再说。
“请神君莫要为难我等。”天兵们丝毫不让步,就这么和玄夜僵持着。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去。”华仪大概是不想让玄夜为难,主动站出来朝他们道:“我什么都没做过,九重天不会冤枉我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可到了九重天华仪才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摆在面前的人证也好物证也罢皆指向自己,而九重天显然已经获得了对华仪的处置权,虽然什么都没做但隐隐猜到栽赃嫁祸给自己的原因,华仪深深望了眼拳头紧攥身子微微发颤低垂头看不清神情正极力控制情绪的玄夜,眼里写满不舍。
“华仪根本就是被陷害的!”眼瞅着华仪就要被押送到斩仙铡,玄夜终于按捺不住冲过去夺走华仪抱在怀里,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瞬间爆炸开来:“华仪一直跟本神君在一起!怎么可能去东海!你们好歹都是群有头有脸的神仙,这样陷害一个无辜小神仙不觉得丢人吗!我玄夜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谁要敢动华仪一根头发,先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