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接受的,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才能消化掉这个惊人的事实,说不定还会闹腾闹腾。但此时此刻,常永逸赫然发现自己竟然也被卷入这场关系,惊吓盖过了一切。在这可怕的误会面前,两位师兄谈恋爱就谈恋爱吧,反正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何修远将常永逸这封信看过来,看过去,认真看了好几遍,深刻体会到了对方的惊惶与急迫,却依旧不是很能确定常永逸的意思。
他与常永逸不熟,交流不多,但对话绝对不止一次。毕竟常永逸被谢冬给予了重任,是玉宇门的长老,常常需要处理宗门的事务。单就他们这次离开宗门之前,常永逸就例行公事地与何修远说了不少话。
当然,在这些对话中,何修远记忆最深刻的,还是一年多以前的那次问话。
该不会……说不定……莫非是……何修远的心中猛地动荡了起来。
“师兄,”谢冬突然在边上问,“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究竟和你说过什么?”
何修远猛地将信纸一折,抬起头来看着他,竟像是突然被惊吓了似的。
谢冬感觉更奇怪了,“师兄?”
何修远摇了摇头,心里一团乱麻,“我不知道。”
他不确定,不敢确定。
但常永逸这封信上密密麻麻的“误会”二字,却像是一把野草将种子给撒进了何修远的心里,在那儿不断疯长,让何修远无法克制地怀疑着那个可能,怀疑着常永逸的含糊其辞指的就是他最期望的那个答案。
何修远不禁握紧了手掌,几乎将手中的信纸握成了一团。
“师兄,”谢冬紧紧皱起眉头,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些古怪了,“那个臭小子究竟和你说什么了,究竟是什么误会?这些时日你如此疏远我,又是否和这有什么关系?我们相识这么久,无论发生了什么,你总该给我说一说吧。”
何修远抬起了双眼,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十分纯粹,又带着些莫名的探究与期盼,十分认真。
谢冬直视着这样的目光,满心翻涌地情绪顿时被压了下去,甚至有些脸红。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连自己也变得古怪了,这种时候脸红个什么劲。
“掌门师弟,”只听何修远问他,“你所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谢冬本就莫名发热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噌地一下又烧了起来,变得更热了,简直像是着了火,“师、师兄,你怎么又突然问起这个了?”
何修远只是想通了,既然他无法确定常永逸所说的误会究竟是不是当初那次问答,他为什么不直接从谢冬这里获得答案?
虽然这个问题他曾经也问过谢冬,而谢冬过于羞怯,没有直接回答。
但实际上,他还可以问得更加直接一点。
“掌门师弟,”何修远继续问他,“你所喜欢的人,是常师弟吗?”
谢冬原本人正羞,脸正热,猛然听到这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咳、咳咳!师兄,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不是他吗?”何修远的神情微微变化,带上了一股仿佛恍然大悟般的舒畅,拭去了这段时间里一直压在他心头的Yin霾,“你并不喜欢常师弟?”
“我当然不喜欢他!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谢冬下意识地答了,又觉得这种说法有点不够严谨,“不不,我也不是不喜欢他,但只是对师弟的那种喜欢,我心里真正意义上喜欢的人绝对不是他。两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原来如此,两种喜欢并不一样。何修远终于确定了常永逸的误会指的是什么,也明白当初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会了。一切都得到解释,真的只是误会罢了。
“师兄,”谢冬还在诚惶诚恐地问,“你怎么会这么问,这究竟是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
何修远仍旧看着他,眼眸明亮。
虽然大师兄的神情变化十分细微,稍不注意就容易被人忽略,但谢冬十分确定,大师兄此时非常高兴。那是一种拨开迷雾见月明般的神情。
“掌门师弟,”何修远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吗?”
谢冬瞠目结舌,没能很快回答,只是脸颊可见地又更红了,像要滴血似的。这太突然了,谢掌门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连一颗心脏都跳得要蹦出了嗓子眼。
但他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一切。
方才问常永逸时,谢冬极力否认,试图解释得清清楚楚,此时问何修远,谢冬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脸红。其中的差别,大师兄就算没有一般人对情感那么敏锐,也能感受得到。
“掌门师弟,不必回答。”何修远道,“这个问题,当我没问。”
谢冬顿时有些慌了。别介啊!他不是不想回答,他只是紧张啊!好不容易把心理准备做得差不多了,结果大师兄又要他不必回答?完了,大师兄该不会生气了吧。
但再仔细一看,何修远此时的神情,又和谢冬所猜测的并不一样。
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