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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修远手中剑刃挥出圆润的弧光, 竟对左右两边飞来的风刃不管不顾,直直上挑,又快又狠地打中那方印底部。两者相撞,发出极强的“锵”声,恨不得将人耳膜震裂。
那逍遥派金丹大喝一声,将真元不断往那方印里灌入,使得方印稳如泰山,在何修远的击打之下纹丝不动。
何修远神色未变,脚步不动,只不断挥动剑刃,以极快的速度做出无数次同样的击打,“锵锵锵”声不绝于耳。至于之前那两道风刃,还没有近身,就被这击打的余波给震散了。
很快,只听一声“嘭”响,那方印最终还是支撑不住,被这无数次的击打给击飞了出去,砸到另一边的地上,甚至底部还多了一些gui裂的痕迹,好半晌才渐渐合拢。
那逍遥派金丹发出闷哼,不禁往后一退,嘴角隐约有血迹渗出。
从始至终,何修远没有迈一个步子。
“你要与我死斗吗?”何修远冷着脸,指尖轻轻抹过发亮的剑身,“如果你真的想斗,我便要出手了。”
是的,直到此刻,何修远都一直在防守而已。
那逍遥派金丹抹掉嘴角的血迹,看着何修远的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当然还有许多压箱底的手段没有使出来,但何修远显然也没有拿出全力,这第一回 合试探性的交锋竟然是他败了。为什么会这样,对面分明只是一个无名之辈而已啊!
何修远见他始终不答,神色越发冷了,默默将灵剑提在手中。
“师兄,”谢冬适时地在后面道,“算了吧。”
何修远回头看他。
“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谢冬提着嘴角笑了笑,看着对面那逍遥派金丹,“这位道友,你说是不是?”
那逍遥派金丹气不顺,对于自己竟然败了一筹的事实也十分不甘,但最终并没有被情绪冲昏了头脑。他虽然自幼心高气傲,也已经不是个热血小年轻了,不想打没把握的仗,再与何修远硬碰硬也对他没有好处。随后他便默默转身去捡回那方小印,收回了兜里。虽然没有开口认输,态度也很明确了。
何修远也收剑入鞘,两方重新恢复了和平。
至于之前那“吱”的一声,谁都没有再提及,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信了谢冬爱学鼠叫。
而在之前两方动手的过程中,胡蔓蔓也扑到了那不省人事的“武哥哥”身边,抱着对方不断抽泣,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难道不也是逍遥派的弟子吗?”胡蔓蔓抽泣道,“为什么要下手这么狠?”
“逍遥派的弟子?”逍遥派金丹冷笑,“不,他现在只是逍遥派的叛徒。我们逍遥派,没有这种监守自盗的弟子。”
说罢,他怒气满满的一挥手,一道无形的鞭子就抽了过去,狠狠落在胡蔓蔓身上。
胡蔓蔓哭叫一声,整个人往边上倒去。
小姑娘的脸上更是多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你这狐媚子,竟然敢勾引我们逍遥派的人,诱惑他窃取宗门财产,”这逍遥派金丹神色越发狰狞,“你比他更加罪无可赦!”
很显然,他虽然难以奈何谢冬与何修远这对师兄弟,却准备将气全都撒到这个弱女子身上。
他在何修远手下没占到便宜,难道还收拾不了这个女人了?
胡蔓蔓也就凝元初期,修为和谢冬差不多,在对方的鞭挞之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知道不断哭喊落泪,根本无法想象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眨眼之间,她脸上已然又多了好几道鞭痕,身上也有好几道血痕隔着衣服渗了出来。
谢冬微微皱眉,心道这也太狠了。胡蔓蔓分明是并不知情的,但对方偏偏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连问都不肯多问一下,实打实的迁怒。哪怕是谢掌门这样的从不利人专门利己的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何修远更是脸色变了好几道,手掌也忍不住再度握住了剑柄。
“两位道友,”对方注意到他们的变化,冷冷笑道,“此事终究和你们没什么关系,难道你们想要插手逍遥派的事情吗?”
谢冬吸了一口气,将袖子里的嗜灵鼠藏在口袋里,然后伸手按了按何修远的肩膀,叫他稍安勿躁。
插手逍遥派的事务,这个罪名他们担不了。
谢冬上前两步,神情十分和善地道,“道友不要误会,如果只是逍遥派的事务,我们当然不应该管。我只是想说,这位姑娘似乎是散修盟的人。”
“那又如何?”对方将眉头一挑,非常不客气道,“逍遥派怕了散修盟吗?”
“逍遥派贵为三大门派之首,自然不会害怕区区散修盟。”谢冬表示,“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理直气壮,想要教训散修盟的人,总得知会他们一声。不然以后传言出去,其他那些不知情的怕是要说逍遥派仗势欺人了。”
其实三大门派之间究竟是如何排名的,从来没有过定论。谢冬一开口就说逍遥派是三大门派之首,显然让对方十分舒坦,连带着让谢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