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面被冲晕了,怀中竟然还抱着一块啃了几口的灵石不撒手。
还是一上品灵石,被啃了几口,伤了质地。虽然还能用,但价值得砍半。谢掌门心疼得要滴血,却毕竟之前已经心疼过一次,情绪还算稳定。
谢冬又去看那只嗜灵鼠,发现其头顶探出一小束颜色稍浅的软毛,正是之前从他手中抢走储物袋的那只。
想着它都快淹死了还抓着灵石不撒手,谢掌门隐隐起了一种奇怪的共鸣,竟有惺惺相惜之感。很好,够鸡贼,也够贪婪!也只有这样的小东西,才有本事从他手中抢食啊。
在回收灵石的同时,谢冬想着此行反正也是要捉嗜灵鼠回去的,总不能全宰了,便将这小家伙也从水底捞了出来,捏在手心。
手劲儿很有些大,带着些想将对方捏爆的狰狞,体现着谢冬此时矛盾的心情。
“吱……”嗜灵鼠晕晕乎乎地被疼醒了。
谢冬开始将那颗灵石从它怀中取出。
“吱!”嗜灵鼠一下子彻底清醒,顿时瞪大了双眼,两只爪子又往前一抱,仿佛那一颗灵石就是它的命根,“吱吱!”
“还真是够贪啊?”谢冬笑,“很好,你的下半辈子,就用着这份贪婪,好好在我底下做事吧。”
这一笑分明只是普通的笑,却不知为何有些渗人,竟叫那嗜灵鼠都汗毛倒竖,不小心将爪子一松,终于叫谢冬将这粒灵石也给收了回去。
“至于你那一大家子,几百号的小东西,”谢冬又笑着问,“你说我是也捉回去好呢?还是宰了好呢?”
嗜灵鼠眨了眨眼,圆溜溜的两个小眼珠子望着他,水汪汪的。
嘿,还给他卖可怜?
谢冬脸上的笑容越发冷了。
“吱吱……”手中的嗜灵鼠见这招对谢冬没用,便转动脑袋,又眨了眨小眼珠,用同样shi漉漉的目光去看何修远。
一双眼睛黑得像墨水画出来的一眼,带着点水润润的光泽,可怜巴巴的。
何修远没遇到过这样的阵仗,顿时神情有些动摇,看着谢冬欲言又止,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要命,竟然还知道找大师兄卖可怜了?
“师兄,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就妄下决断。”谢冬连忙道,“你想想,我们这一趟就损失了几万灵石,如果把它们都捉回去了,几百只的,长年累月养下来,那得吃多少灵石?”
想着那个场景,何修远打了个哆嗦。
说服了师兄,谢冬又看着手中那小东西,微微冷笑,“所以说,你那一大家子究竟该不该留下来,留下来究竟值不值,我们可得好好想想。最后想得怎么样,可就全看你的表现了。”
在这样的威胁之下,嗜灵鼠似乎深刻理解了自己的处境,垂头丧气低下了脑袋。但实际上,它的小眼珠还在不断转动,里面不时泛出侥幸的光辉,显然正在期盼那一大家子能及时顺利地逃脱出去,不落入到谢掌门的黑爪之中。
谢冬冷眼看出它的小心思,也不耽搁,转身就和何修远一起往地道外面走。
此时其他的嗜灵鼠应该差不多该被冲到外面了,他可不能真让它们给顺利逃掉了。
结果步子刚刚迈开,地道刚走了一半,上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个少女的惊呼声。
谢冬眉梢一颤,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女是什么人,会对眼前的情况造成怎样的影响。
片刻之后,他与何修远便走了出去,重见天日,而那个少女就站在外面,花容失色。
无数的地道正外面冒着水,一大群老鼠都晕晕乎乎地瘫软在地上,浑身shi漉漉的,乌压压铺了一片,这场景让小姑娘花容失色也是当然的。
直到看见谢冬出来,那少女才咽了口吐沫,“这就是那些嗜灵鼠啊!我之前只被他们抢过灵石,一个影子一眨眼就不见了,还是第一次看清楚它们长这个样子。那这位道友,你就是之前接了任务的谢道友吗?”
听到前面的话语,谢冬还有些动容,一股同病相怜之感油然而生,然后听到最后一句,神色顿时微妙起来,“你就是委托人?”
“是啊,”少女点了点头,从一地老鼠的惊吓中回过神,却不知为何依旧愁眉不展,“我叫胡蔓蔓,你叫我蔓蔓就好。”
“胡道友,”谢冬表示,“为了完成你这一个任务,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灵石吗?”
“这、这个……”胡蔓蔓脸色微变,小小声道,“任务是你自己接的啊,而且我也写明白它们会吃灵石了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显然只能怪谢冬自己不小心。
谢冬也知道这个道理,却偏偏笑而不语,不放过任何一个讹钱的机会。当然他也不至于没良心到让对方全部赔偿,但总能让这趟任务赚得的贡献值多一点点吧?
胡蔓蔓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左右为难,正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委屈得差一点哭出来的时候,突然又看到了从谢冬身后走出来的何修远。
小姑娘顿时激动起来,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