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跨出校园,垂着眼就上了车,被搂入宽厚的怀抱里时还没缓过神来。
“公公!”惊喜的大叫,丢掉书包急切的跨坐到男人身上就抱住他一阵乱亲。
男人沉沉笑着迎接她小孩子似的啄吻,懒洋洋的背靠着座椅揽着细腰,很是愉悦,“考完期考了?”
“恩恩,事情解决了?”她捧着他的脸左右看了半天,轻微的脸盲症让她实在没瞧出有哪里不同,只得口头追问。
他微笑,“就当休假了。”半仰着头瞧她,仔仔细细的,目光深沉又宠爱,“小宝贝这些日子辛苦了。”
她微妙的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劲,眯起凤眼怀疑的看了又看,“叔叔?”试探的问道。
刘恒挑眉,“瞎喊什么呢,叫公公。”
啊,原来记忆还是没有恢复吗?些微的失望被重逢的喜悦冲散,她笑嘻嘻的靠在他肩头,“我和我爸爸妈妈说了我们的事,咱们结婚吧。”
刘恒轻笑:“这么不矜持,等我去求婚不是更好。”
她耸了耸肩,“无所谓啊,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也好。”小手勾着他西装的领子,鼻端是清新的沐浴香味,显然他是梳洗了再来接她的。已经知道他对她的重视,还是弯出快乐的笑,啾了一下那喉结。
他低笑,一直到车停下,才松开怀抱,和她一起往屋子走。“暑假想做什么?”
她仰起头看他,见他在打量她的身高,皱了皱鼻子:“我要去增高。”说完自己都哈哈的大笑了几声,牵着他的手:“当然是去离婚和结婚呀。”
他弯下身亲她的发心,“怎么,不想再叫公公了?”
“对啊,我想叫你叔叔。”她笑得甜甜的。
他笑,“这是什么混账称谓?”
她做了个鬼脸,甩开他的手,径自跑上楼。
他立在一楼大厅,笑着目送她背影。狭长的黑眸深邃幽暗。
在云生下楼晚餐前,刘恒接到刘峙电话,大男孩在电话那头嗷嗷的叫:“老爸老爸,生儿说要嫁你和我离婚,那我就是离婚人士了啊,我才18,这让我以后怎么混?”
刘恒很是淡定的坐在沙发里,合眸养神:“二婚男人更有市场,半成品要比毛坯受欢迎。”
刘峙半信半疑的,“是吗?可我不想离婚。”
刘恒哼笑:“这都由生儿决定,你算老几?”连他都做不了主。
一提到云生,刘峙就萎了,唉声叹气的:“好吧好吧,那个小白眼狼,养了这么多年都不熟,临到头了还是被一脚蹬的命,老爸,我就是血淋淋的先例,您要三思啊。”
刘恒还没能回答呢,身上就坐上了具温香软玉,然后手机被接过去按了免提,软软的娃娃音嗲到了极点:“我是公公养的,你就只会追在后面欺负我,峙哥哥!”
一听换了人,刘峙顿时兴奋起来:“哎哟,小生儿来了。”声音谄媚又马屁十足:“这么急着和我老爸结婚,你是不是怀孕了?嘎嘎,我爸据说下面是废的,你们怎么做的,我很好奇啊!”挠心挠肺的感觉形象又生动表露无疑。
云生喷笑,直瞄刘恒的冷脸,瞧吧,装太监这么多年,连自己儿子都形成既定的印象。
刘恒冷笑:“我听见了。”
刘峙啊的一声,把电话扔了。
云生抱着刘恒的脖子,埋在他肩窝里,笑得全身都哆嗦,实在是忍不下来。
刘恒靠在沙发里,含着笑揉着她细嫩的后颈,也就这么随着她笑个够。
晚餐开始前,云父云母来了,见叼着筷子的云生眨巴着凤眼,两人笑得很是和蔼的转个身就对着刘恒施展杀人眼刀。
刘恒起身请他们坐了一起晚餐,表情很温和行为很得体,与之前的亲家形象完全没有什么区别,让云家两老一直心里暗骂大尾巴狼,坑蒙拐骗了那么多年,把儿媳妇儿养成自己的,真不要脸。
云生笑嘻嘻的张嘴要刘恒喂,刘恒欣然纵容。
云家两人瞧着这熟悉的一幕,往日觉得赏心悦目赚到了个好亲家,现下心里恨得痒痒,又暗骂了一轮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之流。
晚餐后,四人兵分两方坐下面谈,刘恒很是老道的聆听着云家两老气势汹汹的道德谴责和质疑,不痛不痒的一直等到他们喝茶补充水分了,才从容的让管家取出他名下的所有财产转让书给两人看。
受益人自然只有云生一人。
云家夫妻有点呆,傻傻的抬起头,“小峙呢?”
刘恒很是大度,“男儿当自强,他想要什么,应该靠自己。”
云生忍笑得很辛苦,真心想把这一番话录下来给刘峙寄过去,想必那边定是哭得死去活来的要痛述老爹见色忘崽的畜生行径。
云家两位一时被噎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刘恒很是游刃有余:“这些东西现在就已经在法律上生效了,你们完全可以不顾一切把生儿带走的。”一副表情切换得十分巧妙,从那种胸有成竹变成黯然伤神真是一点也不冲突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