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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开口了,他说:“你离家一段时间,一直跟在洛寒京身边?”

    小团子翻着白眼说:“都是我陪着娘亲,如果我不陪着,他差点就被坏人骗走了。”

    陆擎川平静地说:“你低估他了。”

    小团子软嘟嘟地嘟囔着:“才没有,娘亲是笨蛋,连你这种木头都能骗到他。”

    洛寒京知道陆擎川在搞鬼。

    天天差遣着儿子在两人中间跑来跑去,傻子都能看出这块木头别有用心。

    洛寒京美滋滋地享受着这份别有用心,暗搓搓地等着看一块木头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可陆擎川却是真的什么花招都没耍,老老实实跟在暗处看老婆孩子逛庙会。

    他动情太晚,谈情太早,如今经受的一切都让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更何况,他被洛寒京身边的禁锢所制,连近身都近不得,除了看着,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

    洛寒京那张脸艳得实在太过惊心动魄,哪怕只是走在庙会上,也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刺得陆擎川眼睛疼。

    小团子担忧地拽着洛寒京的袖子,恨自己身形不够高大,挡不住娘亲那张造孽的脸。

    合欢花,主男女情爱,常有青楼楚馆拿合欢花的花蕊做催情香料。

    洛寒京这么大一个活生生的合欢花妖精走在街上,怎么能不出事。

    洛寒京对自己作孽的脸毫无知觉,乐颠颠地拽着儿子去买糖葫芦,自己一串大的,儿子一串小的。

    小团子看着手里的小糖葫芦愁眉苦脸。

    洛寒京有点心虚:“怎么了?要不咱们换换?”

    小团子小声说:“娘亲,我们回去吧,我不要逛庙会了。”

    洛寒京啃着糖葫芦,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庙会不好玩?”

    小团子摇摇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他感觉藏在暗处的爹爹快要忍不住杀人了。

    洛寒京意犹未尽,却也不好意思硬拽着小孩儿陪他玩,只好恋恋不舍地说:“好吧,那我们回去。”

    不远处的茶楼上,一个富商打扮的男人正看着洛寒京,饶有兴趣地问:“那个小公子,是什么人?”

    茶小二说:“似乎是江府中的旧人,江大侠逝世之后,他一直替江家修缮看守宅子。”

    男人笑了:“没想到,江淮渡府中还养着这样的美人。”

    魔教,天水一楼和烟鸟阁之间的恩怨,也算十分旷日持久了。

    三十年前,魔教和天水一楼分立西南东南两侧,隔着武林盟九门十派,倒也还算安生。

    关系好些的时候,魔教的老教主和天水一楼的老楼主还曾经坐在一起吃过饭吹过牛,一起商量过长生不老得道成仙的大计。

    然而魔教被驴了,被狠狠地驴了。

    魔教追了三十年的潜龙谱,直到天水一楼开始追杀卓凌,他们才知道原来潜龙谱从一开始就是天水一楼用来驴人的。

    魔教老教主听说能让他长生的那只异兽在四派围攻之下跑了,气得七窍生烟头晕眼花,追上自己老兄弟的步伐,气绝身亡了。

    新上任的教主恨天水一楼恨得牙痒痒,一路追着天水一楼楼主地踪迹追到兴安府,却看到这位脑回路不同于常人的楼主,和江淮渡手下的小美人一起住进了江淮渡的府邸中。

    天水一楼当年屠尽江淮渡全族,又囚禁江淮渡数载,说起仇来,比魔教深得多。

    魔教的教主在兴安府皎白如玉的月光下摇着折扇,感觉这位极少在江湖上露面的新楼主可能十分不好对付。

    不过如今,教主终于找到了这位油盐不进武痴楼主的破绽。

    那个来路不明的美人。

    洛寒京答应了要帮江淮渡修缮江府,就一直尽心尽力地指点匠人把江府恢复原状。

    可江府正墙上原是一副壁画,仿的前朝画师一副红梅白雀图,洛寒京请了几个画壁画的匠人,都画的不好。

    这图十分难画。

    雪是留白,雀也是留白。

    那些画惯了瀑布高山的匠人们画不出,洛寒京只好去画坊里请师傅。

    他到了画坊里,拿出图样请师傅看了,定下工期转身要走,却迎面遇到一个男人。

    男人笑着看他,说:“在家中壁画上作红梅白雀,公子当真是个雅人。”

    洛寒京说:“见笑,是朋友所托,我自当尽力完成。”

    男人说:“红梅白雀图最讲意境,寻常画师画不出,岂不是糟蹋了友人的雅兴?”

    洛寒京有点为难:“壁画不同于纸墨,油漆质感粘稠不透,有些瑕疵,也难免。”

    男人说:“这不巧了,当年江府修缮,便是在下为江大侠画的壁画,也是这副红梅白雀图。若公子不嫌弃,不妨把尺寸大小说与在下,让在下试上一试?”

    洛寒京没什么不愿意的。

    能早点把江府修好,他也早一天解脱。

    男人来江府中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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