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就横抱起来,哈哈笑着大步往外走。也不管她喊衣裳要皱了,簪子要掉了,一路将人抱上了马车。
到老宅的时候,初宁又重新抹胭脂,眸光若水,流盼间尽显风情。
徐砚看着都想把人藏起来。
徐二老爷一家回来了过年,任氏去了开封,家里的事情就又暂时落在了余氏身上。初宁跟着她一块儿擦放祭品的桌子。
余氏跟着去了外放,竟是比在家中的时候还显得气色更好,今日穿了件柿子红的袄子,整个人都年轻几岁。
妯娌边干活,边笑着说话。
余氏说:“等到明年就该有长孙媳妇做这些了。”
徐立轩在十月的时候就定下了亲事,等那边三月及笄便迎娶,倒是都赶到了以后要祭祖的时间上。
初宁点点头:“到时候娘也轻松一些,偌大的家,都还是她打理着。林妈妈说近来听管事回禀,有时候就坐着睡着了。”
人到了一定年纪,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犯困了,但晚上觉却又少。
好在老人身体不错,健健康康的就成。
等到中午用过饭,初宁跟着家来的徐琇莞姐妹还有老人凑在一块儿打叶子牌。
晚上还得进宫,朝服和命妇服都带来了,趁着这会儿能跟大家凑着热闹一下。
而程锦那头中午就去了安成公主府,陪着特意出宫来的祖母一块儿用午饭。
他是得了明德帝的准许,在年前赶回来了,还厚着脸皮说要讨多些假,准备陪着庆贤长公主回绍兴一趟。
明德帝看在长公主的份上也不能不准,只是这假就直接拿本要发给程锦的赏给顶了,不然让别的将领看着心里不高兴。
等到晚上的时候,徐砚和初宁是先和宋霖汇合,然后才一块儿往宫里去。
在马车上的时候,宋霖说到三皇子送给明德帝的节礼:“只是一副亲手做的画,画的是孝子,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他确实是用心了。送的是孝子,但有消息说他暗中让人铸造兵器,只是抓不到实证,恐怕不会再有多少耐心。”
如今朝堂里太子呼声渐高,而太子侧妃年前又有了身孕。三皇子那里,上回算计过初宁,皇帝知道后,也没有旨意再让他娶侧妃。
没有旨意,他也不敢乱动,三皇子妃如今膝下只有一女,他自然着急。
宋霖是认同的,低头沉默,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晚上的宫宴一切都还算顺利,但女眷好里头,周贵妃因为今年的复宠一时在宫妃中风头无两,排场可不比皇后差多少。
初宁看着都围在周家人身边的那些官夫人抿抿唇,心里头还想着上回皇后被反指责利用贵妃的事。
这事情似乎最后还是成了周贵妃的东风,更让她得帝心了。
宫宴结束的时候天空又开始飘了小雪,徐砚本说要陪着宋霖守岁的,却被瞪了眼说哪里有年三十让闺女回家陪着的道理,把两人赶回了家去。
初宁洗去一身疲惫,就被徐砚又拉着让更衣。穿得厚厚的,揣上手炉,头发只简单的帮缎带绑上。
“这是要上哪儿去?”
他笑着一言不发,直将人带了到园子的荷花池边。
初宁远远就看到了有星河一样的光辉坠在湖面上,但此时下着雪,哪里来的星光!
等到走近了,她才发现有湖面上挂着数道小巧的灯笼,那些灯笼是跨越了整个湖,乍一看去水里就像是倒映着星光。
“好看吗?!”徐砚从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上,“我让人在池子里钉了柱子,这才能让它们悬在这上边。”
也算是费了些心思。
那些灯笼也只有巴掌大,提前许久叫人札好的。
说着,徐砚又拉着她到池边,边上就停了小舟,他拉着她上舟。
舟上也早做了安排,挂着明亮的灯笼,中间还固定了炭盆,风吹着也不算冷。
小舟缓缓到来中间,初宁在这满片灯火下,就像是置身在了星河间,梦幻的美。
天空飘着雪,在这一片碎光中打着旋儿,风雪中却又是碎光点点,把雪都映成了萤火虫一般。
初宁伸着手去接,在雪花落在掌心后化作凉意间又感叹一声好美。
徐砚慢慢划着桨,带着他的妻子在湖面上看景,切确的说,是初宁看这片美景,而他却是在静静欣赏她欢喜幸福的笑容。
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比她的笑容更美好。
在两人到了湖心的时候,天空中突然炸响一声。
初宁被吓得尖叫,缩到他怀里,然后眼前就是绚丽的烟火。
这样近的距离,就在她的头顶。
徐砚居然还买了烟火!
初宁惊后就是笑,直笑倒在他身上,抱着他脖子情不自禁亲了他一口。
徐砚顺势便缠了她小舌不放,绚丽的夜晚最后化作了有情人间的旖旎,那些烟火就好像从天空转移到了初宁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