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圆房的。”
闵氏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约定,很快又笑了:“徐大人是真疼你,晚些于你来说是好事。你爹爹和我们当然希望你健康平安。”
小姑娘脸红红应是,闵氏便转而说起长房的情况:“你大姐姐月尾出嫁,你还去添妆吗?”
初宁摇摇头:“不去了,也不想去。”
自打宋霖入狱后,她性子便越发的爱恨分明,不喜欢就直接说,没有小时候的唯唯诺诺。
闵氏点点头:“也是,她以前总欺负你,如今又和你父亲闹成这样。去了也未必被领情,我就去走个过场。”
闵氏并没有留下来用晚饭,初宁坐在出嫁前的闺房炕上看外头的石榴树。
前两个月结了果子,都摘完了,她回来摘的,有一小箩。给父亲留了三份之一,带回徐家三份一,余下的给闵氏和吴馨宜那里分了些。
徐砚没有家来,吴怀慎成亲那天她去送了礼,吴馨宜拉着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话。这中就说起陈家少爷的亲事,说金陵顾家险些要和他退亲,因为他房里一个丫鬟怀了身孕。
少爷房里的事,外人一般不能得知的,即便是姻亲,可见这里头有人盯着。
说到这儿,吴馨宜一脸解气和后怕,庆幸她退了亲,不然这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
初宁看着石榴树想起不少事情,最后又是一叹。
——徐三叔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她好想他。
晚上宋霖回来的时候倒是带回徐砚那边的消息,说汝宁那里还是出了险境。
那边又下了两场大雨,先前稳固的旧堤坝再也承受不住,眼看着要决堤。好在分流的堤坝已经修好,徐砚力排众议直接就先炸了旧的一段堤坝,在炸堤坝的时候火|药没算好,险些酿成大祸。
负责的工部主事直接就被参了一本,连带徐砚也被参。
初宁听得心惊胆颤。
如若决口大了,那水流肯定要冲到别处,徐砚首当其冲。
她此时都恨不得自己能长了腿飞到他身边去,问问清楚他究竟有没有受伤。
除了徐砚那头的事,宋霖又问初宁:“卿卿,前两年你在魏家可有发生过什么?”
父亲好端端问起魏家人,初宁奇怪道:“有些不愉快,爹爹是想问什么?”
“他们可有说过你母亲身世什么的?”
母亲的身世?
初宁就想到魏老太太骂娘亲是野种的事,心头还是一痛,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她没有隐瞒,把魏老太太当年所做所为都说了。
“但这后来徐三叔已经查清楚了,是我外祖先在成亲前接回家中的孩子,瞒着外头的人。魏老太太因为这样才耿耿于怀至今,恐怕娘亲也不清楚。”
这是徐砚和魏家当时统一的口径,但与她说的娘亲就是外祖家的孩子,三个舅舅虽不是嫡亲,但对此一直再三表示她娘亲在魏家时未受过苛待的。
魏老太太过激,但有她外祖护着和他们护着。
宋霖听着手握了握拳,压下惊讶:“你先前怎么没有跟我说,只问你是不是你娘亲亲生。”
初宁也诧异:“爹爹您不知道?我以为您是知道的,不过没跟我说。”
他哪里知道!
惠娘根本没有告诉过他这些事情,他一直以为妻子远离魏家,是因为魏老太太要给他塞魏家其它女儿的原因!
结果这才是真相。
如果是这样,那惠娘生母是谁?!
宋霖总算找出事情不对的关键,然后想到知道事情的徐砚:“徐嘉珩就是这么跟你说的,还说了什么没有?”
“再没有别的了,爹爹怎么了?”
小姑娘看出父亲神色不太好,宋霖嘴里就骂了句:“小混账!”
徐砚有问题!
若不是今儿他问女儿,恐怕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妻子生母不详!
初宁听着父亲骂自家夫君,眼角先是挑了挑,旋即又低眉顺眼。算了,她还是别为徐三叔争辩了,省得爹爹还要在他头上记多一笔。
小姑娘觉得,人家都说婆媳难相处,但她家却是反过来了。这翁婿二人,总有种一言不合就要打架的势头。
远在外的徐砚在这个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齐圳担忧看他一眼:“三爷,您是不是赶路着凉了?穿得太少了,这都要入冬了。”
徐砚倒没觉得冷,就是背后阵阵发寒,心里不安。
“没事,明儿再赶一天,下边的路就好走了。我们尽早赶回去。”
齐圳应声,转头默默给他添衣裳。
宋初娴出嫁那天,初宁当真没去,而是约了吴馨宜和徐家姐妹到街上去。
宋珉清很争气,考进了国子监,初宁准备去给他买一套好砚,再准备一些过冬的衣裳。
自打初宁嫁到徐家,徐家三姐妹天天喊她小婶婶,一喊起来的都挤眉弄眼,常常闹得她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