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您在说什么。”
对方打死不认,初宁心里冷笑,目光就落在那包银子上。她从老夫人身后走出来,一拍桌子,抬手就指着柳娘子的鼻子:“我们大伯根本就没有给过你什么银子,你拿着这银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我徐家,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自己清楚!来人,把她和这银子给扔出去,让人在胡同口说明,这柳娘子想攀官宦人家,居然拿着银子来贿赂威胁!她若是敢狡辩,就直接报官!”
小姑娘说翻脸就翻脸,横眉坚眼,颇有气势。柳娘子当即被震得失神片刻。
徐老夫人闻言眸光一转,亦高声喊道:“护卫没听见吗,丢出去!”
柳娘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护卫真的连同银子一块儿扔到胡同口,并高声斥骂,把初宁吩咐的说辞嚷嚷出来。
柳娘子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被人围着看着的时候,忙抓起包袱仓皇离去。
碧桐院里,任氏在惊了惊后责怪初宁:“你怎么就把银子扔出去了,那是大风刮来的吗?你居然便宜那个贱人!”
初宁这会根本没心思听任氏在说什么,只是捧着手,一副出神的样子。
徐老夫人见她苦着张小脸,想到她刚才的气势和急智,不由得好笑:“快过来给我瞧瞧,拍疼手了。”
哪知小姑娘一扁嘴:“娘,我把一千多两扔出去了啊!”
不是手疼,是心疼!那可是一千多两银子!
徐老夫人一愣,旋即哈哈哈哈地大笑,刚才升起的怒意全被她闹没了。
老人边笑边说:“你不把这一千两银子连着人一块丢出去,老大这事真的要说不清了。虽说是家中的银子,有着祭田和庶务的收入,但那些言官若是知道老大给一个怜人一千多两,不参得他脱一层皮?!”
她伸手把心疼得不行的小姑娘拉到身边坐下,没理会在边上脸阵青阵白的任氏,继续和她说:“你把人丢出去了,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所有都知道是柳娘子攀附在先。而那柳娘子肯定也不敢告官,我们本来就是官,她背后指挥的人肯定也没想到会这样,柳娘子也只会成为弃子。”
说罢,老人长叹道:“这究竟是谁的狠计,若真让柳娘子就这么离开,不但要挑拨老大和老三兄弟间的感情,恐怕是还想让老大丢官!”
老人说得严重,任氏脸色又再变了变,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总觉得事情不会有这么大的后果。
任氏说道:“哪里有那么多的Yin谋论,或者就是那柳娘子想攀高枝罢了!”
“滚!”徐老夫人突然怒目相视,毫不给面子喝了任氏一声,闹得任氏十分没面子,最终白着脸离开。
离开碧桐院的时候,还跟女儿说:“你祖母这心,偏三房偏得没谱了!宋初要那是拿着家里的银子在耍威风,还Yin谋阳谋,她就怕显不出来她!”
徐琇云把事情从头看到尾,听娘亲把初宁说得如此不堪,不由得替她说话道:“娘,此事确实非同小可。我夫君那儿前天还跟我说起,本朝不少人因为嫖|ji丢官的,言官抓到一点错处,那就会去抓更多的错处。墙倒众人推,这朝里,谁还没几个对头?”
连女儿都替着别人说话,任氏气得不行。但认真想想心里也直发虚,什么也没有再说了。
初宁那头心疼完银子,第一反应是给徐砚写信,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然后是跟徐老夫人请示:“娘,我想这会回家一趟,今儿这事总感觉不对。您这头跟大伯好好说道说道,我回去问问我爹爹,朝中近来有没有什么动静。”
徐砚不在家,就没有人跟她说起朝里一些事。虽然大多时候徐砚是将那些事当趣事告诉她,就给她解闷子的。
小姑娘刚才就心思机敏,这个提意是为着徐家出发,老人拍了拍她手说:“你去吧,多住两天也无妨的,正好看看宅子。”
初宁谢过,回跨院收拾了几套衣裳,由丫鬟和护卫护送回娘家。
徐大老爷是有事在宫里绊住脚,等被母亲的人找到回家听说事情后,先是心惊,旋即怒得一拍桌子:“那柳娘子是自己撞到我怀里来的!当时她说到京城遇到偷儿,没了盘缠,无处可归。那阵子您也知道任氏天天与我闹,儿子这是一时被美色迷了眼,猪油蒙了心!”
徐老夫人看着穿着绯红官袍的儿子,阵阵冷笑:“一时被美色迷了眼?你虽说没纳妾,可你长房里的丫鬟你就没碰过?!不过是没抬妾而已,也没敢让她们生孩子!老大,今儿若不是初宁机警,你敢说,你不会因为此事和老三再闹一场?!”
儿子是她生的,什么秉性她最清楚不过。
徐大老爷被老母亲说得脸上滚烫,又问初宁在哪里,要谢一声。被老夫人冷冷告知回娘家了,顺带把他也赶走。
当晚,任氏又和徐大老爷闹了一场。但他理亏在先,倒没有跟她吵,而是自己去书房歇了一晚。
宋家,宋霖家来听到女儿回家了又惊又喜,听到徐家发生的事后怒道:“就知道他那张皮囊得惹事,如今连一个柳娘子都被人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