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这会感觉都要晚了。
在穿衣裳的时候,她看着干爽的寝衣,脸颊微烫,不敢再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等到她匆忙来到碧桐院时,余氏和徐家的小辈们都在了,长房两兄弟也在。
初宁目不斜视,与老人问过安,又朝给自己行礼的众人微微一笑,便跟着余氏一起忙碌摆早饭的事情。
外头突然响起了老夫人拍桌子的声音,初宁和余氏被吓得动作一顿,侧头偷偷从槅扇那看出去。发现厅堂里,三兄弟已经离开,应该是去学堂了,徐琇莞姐妹低垂着头有些不措。而徐老夫人跟前站着位老管事,也是神色慌乱。
似乎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等用过早饭,余氏才大着胆询问了一声,老夫人把长房去帐房支取银钱的帐目就丢在桌上。
“我看任氏走动那么几天,这心思又要活泛了!居然在这几天就在帐房支走了四百两银子!是拿老大名义拿的,昨儿管事遇到老大,问了那么一句,结果老大都不知道有这事!”
“她要那么多银子是做什么去了!四百两!府里多久的开支了!”
初宁拿过帐目看了看,上面确实清清楚楚写着徐大老爷支走了四百两,她就往前翻了翻,发现前面还有别的。
“娘,您看这儿,大伯这个月就支了三回银子了,而且数额都不小。是不是因为这样,大嫂去支银子的时候,帐房的才没有防备,这也不能全怪到帐房身上。”
经她这么一说,徐老夫人想起长子是与她说过这个月给各处送礼的事,所以长房开支一下便多。
“——任氏真是!林妈妈,去把人给我喊过来!”
徐老夫人要找大儿媳妇的麻烦,余氏和初宁自然不在这里呆着,省得叫任氏误会。两人找了个借口离开,初宁刚回到屋,有护卫前来递了个贴子。
她打开一看,居然是程锦送来的,上面写着是给徐砚致谢,说前儿深夜来扰今日晚上特意在酒楼设宴。
初宁拿着这个贴子回想了一下,想起回门后那晚徐砚确实歇下了,又匆忙穿了衣裳说要见客。
那晚见的就是程锦了,但他回来后也什么也没有说。
要不是程锦送贴子过来,她也不会知道。
徐三叔在这事上神神秘秘的,一句也没提起。
初宁疑惑,又怕耽搁了今晚宴请,只好让护卫去工部一趟,把贴子给送过去。
徐砚那头才给太子说过程锦的事回到衙门刚坐下,就看到送来的贴子,听到说是先送到家里,小姑娘看过了让送来的。
他盯着贴子程锦的名字莫名气闷。
他就不信程锦不知道自己今儿要上朝,把贴子送到家里是几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徐砚:没事找什么存在感!
程锦:不要说得那么无情嘛,那是人家亲表妹。
初宁:喂,夭夭零么,有人要搞事。对,气着我夫君了,抓他。
第98章
徐砚当晚并没有去赴宴, 在傍晚下衙后直接回了家。
初宁疑惑地迎上前, 一边帮他换朝服一边问:“您是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出去?”
“不去。”他握住小腰为自己解佩绶的手, 顺带引着她解了自己的襟扣。
他手心温热, 两人又挨得近,免不得有更亲密的接触。初宁被他还故意贴着自己闹得脸红, 一把缩开手, 退到后面去给他拿衣裳。
小姑娘害羞,引得徐砚低笑,公务上那些烦心事霎时就消失了。
初宁捧了他家裳穿的衣裳过来,只给他递, 不准备再给他帮忙,在边上闲闲地问道:“怎么不去呢,会不会不太好。”
人家好心致谢,有些不太给面子的感觉。
“宴无好宴,我也不缺他这么个谢字。”徐砚快速穿好衣裳,系上腰带,走到跟前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尽是对她的宠溺。
初宁向来是听他的, 他不出门在家陪自己,她高兴还不及呢。
她就挽着他的胳膊,与他一同先在炕上坐下, 说起今儿府里发生的事情。
“大嫂支了四百两银子,娘生气了。我看了帐房帐,发现大伯这个月前后共支了有一千三百两, 听娘说是近来要走动,拿去作礼了。”
一千三百两拿去送礼了?
绿裳正好逞了茶上来,徐砚接过,皱眉抿了一口问道:“可有说送哪里去了吗?”
初宁摇摇头:“娘没有说,应该是大伯如今还停在大理寺少卿有关?”
除了走动这个,哪里还需要走动的。
徐砚却是淡淡地说了句:“恐怕不是,那不是千百两就能走出来的人情。何况如今是首辅暂时担着大理寺卿,首辅能收这些银子,这就是贿赂,一般人也不敢收。”
“那是近来朝臣中成亲的或者过寿的人多?”
徐砚摇头,手慢慢摸着杯沿,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初宁见此就把话题再扯回来,说道:“娘后来就喊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