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亦趋,宋霖想告诉他男人治伤她凑什么热闹。但架不住小姑娘倔强,不管不顾地往西厢跑。
好在晚上也备有热水,齐圳动作利落剪开徐砚的衣服,用帕子沾了水,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掉。初宁看到他背后血rou模糊的伤直落泪。
这人真是混蛋,都伤成这样了,刚才一声不哼,还对着她耍流氓。他不要命了!
宋霖也没想到徐砚居然伤那重,先前挺直着背,还任打任怨。而且都六七天了,伤口一点都没有愈合的迹象,说明真的一路都是草草处理,他心情微妙极了。
处理伤口这事齐圳做得熟练,上了药,见伤口渐渐止了血,再用棉布将伤给包扎起来。
在中途的时候,徐砚就再度清醒过来,看到初宁一双眼都快哭得肿成桃子,心疼不已。虚弱地一直安慰她。
初宁见他一直说话安抚自己,用手去捂他的嘴,又急又气:“你再说话,我就退亲去!天天都担心自己要成寡妇,还不如退亲了事!”
徐砚不但没被吓唬到,反倒还笑了,目光温柔缱绻地看着她,直看得初宁脸涨得通红。
在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前,他还在想,他的小姑娘,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他怎么可能舍得放手。其实在落到滚滚的河水时,他当时想的不是什么政务和争斗,而是想着他一定要活着。
他有最爱的小姑娘,他不能让她伤心,辜负了她,所以他要活着,并且一辈子也不会放手的。
宋霖本想把徐砚丢出去的,结果人一身伤,他气得再狠也下不了那个手。
到底已经是成为他女婿的人了。
不过次日一早,他就来到徐砚屋里,昨天徐砚半夜发起了热,初宁在这留到天明。他也几乎一晚守着,没合眼。
此时宋霖眼底下都是乌青,见徐砚已经醒来,面无表情和他说:“一会要是还能走,就变装一下,跟着卿卿回一趟徐家,莫叫你老母亲还担惊受怕的!”
徐砚也是这么打算的,说道:“还请岳父大人找一套护卫的衣服。”
宋霖唔了一声,然后就冷冷盯着他看,直盯得他脊背发凉才再说话:“你既然之前说过,哪怕卿卿十六岁出嫁,你也等。所以,你就等着吧!再敢有越了礼法的事,不把你腿打折,我就不姓宋!”
徐砚一噎,心道自作孽不可活,忙郑重地应下。
初宁回去睡了不过半个时辰就惊醒,穿好衣裳又匆忙去探望徐砚。
此时徐砚已经坐起身,因为背后有伤,只能侧靠着大迎枕,一只手端着粥碗,正小口小口的抿着热粥。
初宁见他Jing神尚可,心头微宽,伸手去接过他的碗。看到高几上的托盘放着勺子,就拿到过来,坐到他身边给他喂粥。
“齐管事呢,怎么就留您这样喝粥。”
她眉眼间都是温柔,把粥吹凉,再喂到他嘴里。
徐砚心里满满的,一碗清粥,竟是任何山珍海味都比不过。
他说:“我让他先暗中回徐家一趟,不要叫娘担心。”
初宁就睃他一眼:“您也知道叫人担心!”表情凶凶的,可是给他喂粥的动作还是那么轻柔。
徐砚就笑,他声音一惯好听,清淳似酒,笑起来更能让人醉在里头。
初宁心里还有怨气的,见他还一直笑,就拿指尖戳他背后的伤,听到他咝一声抽气才满意地再给他喂粥。
疼得额头都渗了冷汗的徐砚在想,他家的小兔子变凶悍了,都知道戳他痛处了。
等伤口的疼痛稍缓,他说道:“卿卿,一会我变装成宋府的护卫,您陪我回家一趟好吗。”
初宁把最后一口粥喂到他嘴里,拿出帕子给他擦嘴:“本就是要回去一趟,确定不会叫人发现吗?”
“你这个时候去徐家也正常,对外就是说阻止徐家要给我办丧事,不接受我身亡的消息。要等我二哥回来再说。”
宋霖把徐二老爷前去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已经派人暗中去追。
“您能走吗?”
小姑娘丢掉一个担忧,又新来一个。徐砚去握了她的手,轻声说:“当然可以,昨天不都好好的,昨晚还睡了一觉,没事的。”
说起昨晚,初宁就想起他压着自己亲吻的事,腰上背后仿佛还留着他手掌心的热度,让她心怦怦地跳。
她微垂了眸:“再说昨天,就不想理你了。”
小姑娘害羞,徐砚失笑,握着她的手想送到唇边亲一亲,却又想到早上宋霖的交待。他松开手,去摸了摸她的发:“是我错了,是情不自禁,谁让我们卿卿那么叫人喜欢。”
这人......花言巧语!
初宁抬头又嗔他一眼,却不知道自己媚眼生波,真要把徐砚的魂都勾出来了。
徐砚轻轻咳嗽两声,让自己冷静,和她约好两刻钟后出发。
小半个时辰后,初宁来到徐家。
碧桐院里只有徐老夫人。
初宁走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护卫装扮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