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新带来的被褥给他铺好。
时间差不多了,初宁得离开,安成公主这个时候示意小姑娘先出去,自己来到宋霖跟前。
宋霜微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安成公主也不会管他想什么,只是轻声说:“初宁的亲事定得越早越好,上回老三就算计他,如果你出了这诏狱......惠娘若是知道你就是这么‘护着’初宁的,恐怕都不得安生。”
她也是点到即止,多余的一句不说。
说多了惹人嫌弃,还以为是给徐砚说情呢,让他用那古板的脑袋自己去想吧。
宋霖在女儿离开后,仍旧是沉默地坐了许久,仿佛入定一般。
***
初宁在清明这天到弘德寺去给娘亲上香,带了一篮子的玉兰花,可是到了牌位跟前,发现已经有人来拜祭过。
牌位前放着两篮的玉兰花,香也是两人份的,有三支烧了过半,有三支却只烧了四份一。
后边来的人应该刚离开不远。
但是谁呢?
初宁四下打量,也没有发现什么。
安成公主看着那两份玉兰若有所思。
其中一份她大概能猜到是姑母留在京城的心腹摆上的,那边一份呢?
安成公主抿着唇,猜到徐砚。
是他不成?
初宁那头已经摆好香烛,跪下给娘亲请罪,又小声絮絮叨叨说自己这些年的事情,说着说着连落泪了都不知道。
安成公主在边上看着也难过,转身出门,喊来守这个殿的小和尚问情况:“你看见来给宋夫人上香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吗?”
那小和尚回忆着说:“一个是四十余岁的男子,很有Jing神,打扮应该是家仆或是护院一类的,长得很壮实。另一位是个年轻的贵公子,身如修竹,长得很俊俏。”
安成公主闻言觉得应该是徐砚不假了,徐砚那张脸可不是俊俏得很!
他居然脸皮厚成这样,这就来拜祭‘岳母’了?!宋霖知道了,恐怕得吐血!
她也就没再问,转身回殿内。那小和尚本还想告诉她去年那人也来了,但是在她后边来的,他守这个殿好几年了。
可安成公主步子快,他见人走远,就把脖子就缩回来,继续守在殿外。
而此时朝中明德帝正打了个三司措手不及,要他们明日就提审宋霖。
三司的一众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说要为战事推迟的也是明德帝,如今说要审的还是他,眼下最重要的一位能佐证的将领也不在,他们要怎么审?
但皇帝开口,他们谁也没敢反驳,只能缩着脑袋应是,退出来后就开始七嘴八舌商议明天要在哪里开堂。
锦衣卫指挥使林大老爷斜斜看他们一眼,说道:“人在我们诏狱,自然是在我们镇抚司过堂,这样也显得你们三司公正不是?”
这话不但一语双关,还实实在在扎了陈同济和刑部众人的心。
在镇抚司里过审,他们确实没有一丁点能暗箱Cao作的机会,估计连审都要审得小心翼翼,对一个犯人得对跟亲爹一样!
不然这帮煞神肯定得觉得他们藐视锦衣卫的威严。
这可是皇帝亲卫,锦衣卫的态度就是皇帝的态度。
闫阁老和宋大老爷倒是神色自若,陈同济几人只能呵呵地赔笑,附和着说就该这样。
徐砚听到突然要提审宋霖的事眼皮莫名重重一跳。
怎么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初宁回到公主府后也得到这个消息,决定明天就是镇抚司门口等着。
不想到了隔日,她才用过早饭,吴馨宜就来了,拉着她说:“我听那个臭人说今日宋大人一案重审,我想你一定要去等着的,我陪你一块儿。”
说罢,又朝她再深深福一礼。
“前些日子的事情都怪我,不是我贪嘴,也不会遇上那么危险的事情。我兄长把我禁足好久,今天好不容易才求了他让我出来的,我带了三十多个侍卫,让他们把马车围得严严实实的。连蚊子都不叫靠近!”
吴馨宜信誓旦旦地指天赌誓,把初宁闹得哭笑不得。
其实与她又有什么关系的,而且在镇抚司门口,谁敢闹事,那不是打皇帝的脸?!
然而到了镇抚司那边的侧街后,初宁就发现马车居然都要排到这里了,长长的一溜。
这些人都是在这里等消息的?
是与他爹爹交好,还是......初宁有着公主府的侍卫开道,一路看过去,发现那些马车上有不少熟悉的徽记,她还发现了宋家的。
初宁把帘子撩开一些,正好这几家人被让往后挪,宋家马车里坐着的人也撩开帘子。
正是她大伯母和她先前在上元节遇到的那个年轻大堂嫂。
潘氏看到初宁,跟猫看到耗子一样,吓得忙把帘子甩下,心头怦怦跳。
心想怎么就遇到那个倒霉的,想着又怪起丈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