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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我……”司命咬了咬牙,对上筑子遥半带审视的目光,显得有些慌张,他摆手笑道:“朔逃这一世命运坎坷,我不过念在昔日交好的份上去看看他罢了,谁知那天煞正巧钻了这个空子。”
“哦?”当真只是如此么?筑子遥看破而不说破,但愿司命并非他所想的那般。
不知何时,竟躺在草坪上睡着了。
直到次日艳阳高照,筑子遥在刺目的光芒下幽幽睁开双眼。
待适应了这光芒,筑子遥四下张望,却寻不见司命,忆他昨日对重明鸟的事情那般惦记,心头暗道一声不好,取出天书直往边境飞去。
山洞中,南宫御施下的阵法在司命面前可谓塞牙缝般的雕虫小技,抬手间将之散去。
重明鸟的伤并不好治愈,加之它又为救南宫御失了一滴心头血,更是伤上加伤,没有个几百几千年怕是恢复不了的。
即便身负重伤,却也依旧不减当年锐气,向司命宣誓着无限愤怒。
司命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根索绳,轻呼一口气,“还好受了伤,否则当真拿你没法。”缚仙索将重明鸟牢牢捆绑住,它越是挣扎,捆绑得就越紧,直至它断气为止。
司命正欲施展阵法之际,却见缚仙索突然从重明鸟身上撤走,徘徊在筑子遥手中。
前者眉间微微一皱,以质问般语气道:“你这是作甚?”
“千年禁锢,当年犯下的错也该还清了,放它一条生路罢。”
四目相对,司命看到的是筑子遥眼底从未有过的认真与紧张,他在害怕,唯恐它会葬身于此。司命眉宇间划过一道不可捉摸的神色,终究换作一声轻叹,“既已被禁锢了千年,也无惧再多加几载,于它而言其实并无差别,你又何苦违背天帝的旨意呢?”
天书闪过一道光芒,重明鸟渐渐转小,直到变成麻雀般大,除去那一身惹人注目的外形,远远望去倒是当真跟只普通麻雀无差。
继而天书中又出来一只与之以前一模一样的伪重明鸟,它的目标便是无限深渊,一股脑儿向那飞去。
司命甚是无奈,哭笑不得地看着筑子遥:“看是早已做足了准备。”
筑子遥应之一笑,“哪里哪里。”
这一招瞒天过海根本不可能一直瞒下去,毕竟天帝可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何况天庭其他神仙也不是傻子。筑子遥深知自己这一举动迟早是会被公之于众的,但此刻也想不了这么多,能瞒一日算一日。
司命懒洋洋地一瘪嘴,“到时被老狐狸发现了,可跟本君没一点干系。”
筑子遥晓得,真到了那时候第一个站出来为之说情的一定是司命无疑,毕竟这七百年来成美缘君可谓“好事不做,坏事干尽”。要知道那些年头倘若不是有司命一干人在,筑子遥也不知该被贬仙位多少回了。
筑子遥讪然一笑,倒是司命被他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好似几百年前筑子遥打翻了太上老君药炉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看着他,然后……
司命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突然筑子遥感到背后一股寒气,脸色骤变,虽不晓得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但筑子遥知道,那定是天煞。
司命面颊微微一动,惊道:“你不去阻止他?”
筑子遥下意识远离背后那人,只见天煞对他温柔一笑,嘴角好阵抽搐。
天煞目光逐渐转向司命,便收起那副温柔,大肆道:“如今可没什么能比鬼君更吸引人的了。”
筑子遥清晰地看到天煞眼中的贪婪与迫不及待,他说的便是司命这个位置。
司命与天煞相望,筑子遥仿佛感受到了硝烟的味道,暗暗从怀中取出天书,却不料天煞突然转过头来,轻轻一伸手,倏尔天书不听,窜入他手中,宛若回归主人的身边一般。
筑子遥愣怔,天书不是一向忌惮妖魔鬼怪之类的吗?即便天煞曾经是神仙,可如今的他也不过是万千鬼魂中佼佼的那一个罢了,这不该。
与筑子遥的震惊截然不同,司命仿佛早已猜到这个结果一般平静,只眉间微蹙。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天煞便对着司命一掌,好是司命早有戒备躲了开,就这样一招一式不相上下。
筑子遥现下并非仙身,本在这样两位人物面前多多少少会被波及到些的,但二人好像都没有用尽全力,更准确来说,他们都在刻意避开他这一方。
渐渐地,司命似是处于一些下风,筑子遥想起他的伤势方才恢复,又哪里容得了这样的大阵仗,望了眼重明鸟,看它这一脸高傲的小表情,多半是还记恨着司命要封印它的事情。
筑子遥拖起这只巴掌大的神兽,一脸殷勤道:“鸟大仙?那个……”重明鸟没个好气地撇过头去,筑子遥暗骂一声,什么神鸟这么记仇!
司命嘴角流露出丝丝血迹,筑子遥觉着不妙,天煞一道Yin笑,在司命耳边轻声:“今时不同往日,交出那东西,我便保你留个全尸。”
即便是处于下风位置,司命却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