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南宫御的非比寻常,但槃石一物事关重大,更是牵扯甚多,他着实不敢怠慢。
心道这可是南宫御首先提及的,那他也便不客气了。
筑子遥道:“本宫前段时日因病昏睡,不知国师是如何受得大王器重,也不知国师可是应允了大王何事?”
四目而对,不露丝毫感情,可心头却是明了七分。
“此事娘娘该去问大王,微臣未得大王之令,不敢多言。”
倘若能够去问段景,又怎还会多此一举来找他南宫御,筑子遥扮不了这白泠儿Cao控下的常腓,只怕再引起段景猜忌,与其这样倒不如干脆找一个并不熟悉常腓的南宫御。
可南宫御终究还是与魔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干系,倘若并非迫不得已,筑子遥不会出此下策。
为表达心意,筑子遥便想了些个担忧段景回来不久怕他再Cao劳一干言。
此为筑子遥赤裸裸的借口,南宫御心知肚明却并未戳破,只是告诉了筑子遥他与段景之间的约定,他可以助段景取得永生,而他,却什么都不要。
世间生老病死皆由天定,即便是寂逢这样掌管凡人时运的神仙,也无权更变一个人的寿命长短,而段景这样的想法委实是在违抗天地律令。失败则好,若是不慎让其成功了,那是要遭受天谴、永世不得超生的。
筑子遥沉默许久,眉间稍深了几分,“那不知国师可有何良策?”
南宫御淡淡否决。
他不肯以实话相待,筑子遥便也只得无奈离去。
然则瞧见了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你怎的来了?”
慕晴面色稍有焦躁,筑子遥半愣,暗叫不好,“姑苏出事了?”
慕晴猛然点首,“昨夜,我偶然瞧见河边异样,赶去时发现白泠儿早已脱离阵法逃走。”
乾坤阵乃上古大阵,七百年前的四大凶兽还被困至今未曾松动,哪怕姬汝颜法力大不如紫落,却也不至于几日便给她脱身了,何况白泠儿本就负伤在身。
筑子遥以为,这绝不会是白泠儿自己脱阵的,而是有人背后在助她。
难源怕是当下最说得通的人物了罢。
慕晴张了张口却又欲言而止,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慰藉:“黑山的事情我听说了,仙君给她几日时间冷静罢。”
筑子遥沉默,他并未责怪半妖之意,他们本非一路人,半妖可以留在自己身侧多日相助已是感激不尽,日后她是去是留更再无权问过。
入夜微凉,筑子遥悄然潜入南宫御府邸,既然白日里他不肯坦然相告,那他便亲自来探一番究竟。
边疆失守一事给梁军带来的打击不小,为挽回大梁的颜面,段景自当也不放过夜间召开议会。
这便无意给筑子遥制造了一个绝妙的机会,只是南宫御这片林子着实不小,也不知他会将研究永生之地安在何处。
筑子遥将这府邸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却没有丝毫头绪,难道不在这里?
筑子遥摸索着,不慎被石块绊倒撞到桃树,脚下一空摔入了地下,却是该感谢这石块帮了他个大忙。
原来这机关便在桃树上,而这入口正是在他脚底。
只是这一摔罢,筑子遥却有些个伤神了,显得狼狈些许。
绿光在黑沉的地下显得格外耀眼,筑子遥深深呆滞住,他虽从未亲眼见过槃石,却在天庭藏书阁中见过几副图画,竟与眼前之物九分神似。
这也恰是证实了事前筑子遥的猜测,这便是槃石无疑。
不知磐石究竟是南宫御自己得到还是难源赠予之,于人界而言,这都是一个恐怖无比的存在。
筑子遥深知偷盗之举是不对的,可眼下生怕是这槃石落在南宫御手中终将危及天下苍生,他便做一回“贼”,只是靠近之际,他便深刻感受到了槃石力量的强大。
只几步之遥,却被它的气场所压迫,哪怕一口喘息都是这般吃力。
也是今时不同往日,倘若换作以前在天庭的时候,筑子遥也不至如此。
毕竟是天庭的东西,拿回来终究还是安心了些,想必回去天帝老头也可以为他加上一记功劳罢。
只觉身子仿佛就要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撕裂,筑子遥狠狠一咬牙,伸手将之抓住。
既然东西已经到手,筑子遥也不想多一刻滞留,赶忙离去。
南宫御在议会之时隐隐觉着有人进了他的暗室,甚至动了槃石,也不待议会结束便赶了回来,暗室却早已空荡。
果真有人闯了进来,筑子遥来去匆忙,不曾注意到玉佩落在了暗室之中,即便这于筑子遥而言是可有可无之物,却被南宫御抓住了证据。
那么所谓的“神不知鬼不觉”,也不过自己的一番遐想罢了。
从林子里回来,筑子遥好生梳洗了一番,便又忙着赶去大殿。
“大王,卓费之事务必暂搁一旁,这边疆野人日益猖狂可该是如何是好?”有文官进谏。
段景剑宇眉间深深皱起,当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