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但地上和她衣裳上的血渍足以证明这仅仅只是个错觉罢了。
“怎的二位可是特地来此看望妾身的么?”
筑子遥想起上边慕晴的提醒,淡淡一笑,“自然不是看望你的,却是事关一人生死。”
白泠儿猖獗大笑:“二位怕是找错了人,你们觉得我会关心谁的死活?仙君这离开了天庭,原来脑子也不怎好使唤了。”
半妖听到有人对筑子遥出言不逊,正欲反驳,却被筑子遥拦住。
只闻筑子遥道:“本君出了天庭失了法力,着实行事多有不顺,却也还不至于如此不堪,倒是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么?否则到时他死了,可千万莫怪本君未曾提醒。”
闻言,白泠儿神情有一丝微妙变化,当真不出所料,她是聪明人,筑子遥这般说了恐怕下一步只差直接报出那人的名字,白泠儿有所警觉,“他怎么了?”
筑子遥暗自窃喜,这便是他想要的效果,故作叹息道:“你也知前些时日里大王前去战场亲自坐镇,昨日我收到宫中密笺,梁朝局势老去,大王受难不见踪影。”
白泠儿脸色微微泛青泛白,但从她对筑子遥审视的眼神之中,仍旧可以看出她还未完全相信,甚至那份薄弱的可信度不过三分之少。
不过于筑子遥而言三分足矣,论起忽悠的本事来,成美缘君在天庭可谓大有美名,三分也可以让它乘三变成九,而那剩下的一分也不必再去计较。
“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前去查看。”
只见白泠儿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筑子遥明知此刻对方身受重伤,稍稍动用法力都显得那般困难,何况还要大费周章去那地方,恐怕半路上她便会气绝身亡。
半妖心领神会,也跟着筑子遥一道胡扯:“哎呀,仙君当真太看得起她了,狐妖就是那股风sao劲,段景的死活可跟她有什么干系啊?她哪里会在意?”
说罢,半妖还不忘偷瞄几眼白泠儿,暗自偷笑。
筑子遥轻轻叹气,“看来我是找错了人,只可惜段景英年早逝,这一趟算是本君多管闲事了。”
白泠儿暴露的青筋着实又明显了几分,倏地远处石像猛然炸开,白泠儿眸子闪过一道杀气。
既然目的已然达成便无需再加深恩怨,如若不然怕是适得其反,筑子遥悄然朝半妖使了个眼色,半妖领会。
“你们想要利用我去救段景,事后坐享其成,让我白泠儿给你们当手下么?痴心妄想!”骤然大笑,可又有几人能够听得出笑中暗藏的无奈与绝望。
“你既会理解成此。”筑子遥蓦然一愣,转而轻叹。
这声叹息却让白泠儿感到万般不适和反感,好似在侮辱她对段景的感情。
“告诉我,他在何处?”
“本君不知,不日前他便已失踪。”
狐狸眸子半眯起,显然有所思索,白泠儿并不觉得筑子遥的话有多少可信,但却是赌上了段景的性命。
或许对筑子遥来说,段景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罢了,他若死了,大不了就是失去皇后的身份,但于自己而言他却是一个极为特殊之人。
筑子遥赌得起,而她赌不起,白泠儿如是以为,这便从开始就注定了她会输得彻底。
筑子遥略微瘪嘴,对半妖道:“某些人愣是将我等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既不领情,我们便走罢,只是可惜了段景这一死,本君怕是要流浪人间好些年头了。”
半妖轻轻颔首,附和调笑道:“黑山自当恭迎仙君。”
筑子遥微愣,眸底不经意间闪过一道为难的神色,接着如他所言,半妖一个循身,二人又回到了上边。
慕晴躲藏在暗处察觉有气息几欲出手,却瞧见是他二人,感到诧然:“白泠儿呢?”
“还在下边,不过也快来了,你定要尽量拖住她,我们不便现身,白泠儿受了重伤现下是伤不到你的。”筑子遥谓然。
慕晴颔首。
峡谷之中,唯留白泠儿一人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筑子遥的话,究竟该是信与不信?
再者由说水域之地,江易桁有天书在手,海草小妖不敢靠近,对于蚀气种子更是手到擒来,只是奈何这妖物取不出,他也只得想方设法在水中毁了它。
白泠儿要借助蚀气种子去吸食凡人Jing气以助自己修炼,那么必然二者已经融为一体,此番江易桁在试图毁坏蚀气种子,白泠儿定当有所感应。
狐狸眸子发出一道寒光:“这群凡人当真麻烦。”
说罢,便也出了去。
白泠儿浓重的妖气和血腥味扑面而来,此番慕晴断然没有认错,往半妖和筑子遥隐藏的地方瞧了一眼,不由分说便出手。
白泠儿急着去解决蚀气种子的事情,加之方才筑子遥以段景给她的干扰,使她暂且顾不得周遭其他,是以慕晴稍一个出手便打中了她。
慕晴暗自竟有几分惊讶和欣喜,以往都是只有白泠儿打她的份,加之还要被逼着叫她主人,现如今竟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