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一切虽只是猜测,但司命向来不会估摸错,却不知究竟是前后哪一种更为准确。
不过,怕是眼下他们先逃出去更为要紧罢。
山巅之上,男子俯瞰着河水流淌,嘴角轻轻勾勒,无奈地抚过指环上的猩红戒指,低声:“莫不是又要我出手?”不由感慨,其实所谓的神仙也不过如此,三番四次还是需要他的协助,无奈啊无奈,真不知他这“好人”究竟还要做到何时。
一道红光闪过,海草小妖仅在一瞬间全军覆没。
司命、寂逢二位仙君这么久都没有搞定的事情,那人稍稍一动手指头便妥协了,可见他有多少厉害。
没有看见本人,司命却是清楚记得这股法力,正与那日救他之人无二,十有八九便是那人,可着实不解的是,为何此人多次出手相助却始终不肯现身。
司命望了望水底,试图找寻线索,却是什么都没有,倘若此刻他愿抬头,便可看到那人,但是他没有,许是命运如此安排罢。
寂逢大喘了几口粗气,手脚还有些个酸痛,而至于他那被吸去的法力,也不知究竟要修养多久才能恢复,此番前去当真赔了夫人又折兵,太不划算了罢。
凌王府。
府中又有家丁患上了“疫病”,卓费想让司命确认一番是否是同一种病症,即便十有八九就是,但还是忍不住抱有一线生机。
陆梓以为司命在为卓云把完脉后回到了院子里,他想司命身体还未痊愈,便带了汤药前来,却见房中一片空荡,院子里也空无一人。
在这个“疫病”泛滥的时候,司命本身又带有重伤,他这么乱跑若是患上这可怕的“疫病”该如何是好,不由陆梓忧心起。
放下汤碗欲是要去寻司命,却不慎撞到了前来的筑子遥。
筑子遥那时匆匆赶回来告知,不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是司命、寂逢饶久没有回来,前来这里探一探他二人在否,可现下看来是没有了。
这便奇怪,莫非还私奔了么?筑子遥如是打趣,不过若是被司命、寂逢晓得了筑子遥这想法,怕是有一万条命也不够他们出气的。
陆梓见筑子遥面色显得慌乱,当作还是常腓,便不忍道:“你认识他?”
筑子遥一愣,稍稍收敛了些情绪,只是这要令他如何作答,无论是与否都说不得。
倘若是,常腓与司命该是如何相识的?倘若不是,那自己的情绪未免过于激动了些,对于一个陌生人着实不应该是这副模样。
筑子遥选择了沉默,内心却在是与否之间苦苦煎熬着,可陆梓只以为是常腓不愿与他作答,只得苦涩而去。
筑子遥张口欲要挽留,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而心生愧疚,却也着实无奈,他也不想搞得如今窘境,眼下只得暂且委屈陆梓了。等这场闹剧般的任务过去之后,筑子遥会去冥界寻回真正的常腓,还所有人一个纯情的绝色佳人。
怕只怕她早已投胎,到时便难办了,再不济莫非还要将投胎后的灵魂找出来安插在前世躯体上?可这样又能如何,喝了孟婆汤转世后早已不再是当初的人儿,哪里还会记着什么,又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觉感到伤神,左右都是为难,遥想别人神仙做得如何逍遥自在,怎的换到了他筑子遥头上就这么难了呢?当真怨天尤人啊!
筑子遥隐隐瞧见一个红色身影,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启唇道:“慕晴?出来罢。”
树荫之后,女子用着唯美的步伐摆弄姿态,待看清楚之后筑子遥才知那并非慕晴,而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筑子遥不曾见过此人,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下意识便唤出那个名字:“白泠儿?”
女子捂口轻笑,在筑子遥看来便是默认了。
眼下他身边没有一把保护伞,心头暗叫几声不好。
白泠儿朝他走近,筑子遥警惕万分地面对她,无论是世人口中的恶毒王后“常腓”还是慕晴所说的九尾狐白泠儿,都不是个好惹的主。
“仙君不必惊恐,这光天化日之下,我可哪敢伤您啊?”声音是那样柔美,却渗透着无限Yin气,着实让人轻松不起来。
筑子遥眉间稍稍皱起,“你为何而来?”
狐狸眸子一闪,白泠儿半带冷笑:“仙君可以继续做你下凡的任务,只是这副身体恐怕仙君不能再用了。”
“为何?”
“常腓的身子,还望仙君归还于我,仙君要多好的我都可以给你,何必非要这身体呢?背负千古恶后的骂名恐怕于你也不好罢。”
白泠儿曾多次想要杀他,如今正面对峙却又骤然服软?筑子遥断然不敢相信。
白泠儿开口便是要回常腓的身体,这便令人匪夷所思,常腓魂魄早已不见踪迹,留下的不过一副躯体,于她能有何用?
问她,自是行不通的。
筑子遥淡淡一笑,“还是请回罢,否则一会儿待二位仙君回来,本君可不保他二人会对你做甚。”
“看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