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信徒前来参与。启建一场水陆法会,需动员的人力物力颇巨,需要七昼夜才能功德圆满。安庆寺这还是第一次举办,更是愈加的重视。
然而,当一个小和尚看见屈远时,却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恭敬地迎了上去,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阿尼陀佛,陈施主,方丈正在见客。吩咐若是您来了,直接去禅房等他便可。”
“有劳小师父了。”屈远还了个礼,便轻车熟路地往空闻方丈的禅房走去。
空闻方丈不在,屈远也不介意。他今天本来就不是来找空闻方丈谈心的,只是想借个地方而已。这也是他昨天就跟空闻方丈说好的,所以方丈才会让他直接去他禅房。
前几天他在镇上溜达的时候,偶然间听到几个大婶在讨论安庆寺下个月将要举办水陆法会的事情。当时他正思索着怎么把菜卖个好价钱,赢得赌局。听到水陆法会时顿时心念一转,水陆法会至少也得举行七天,到时候肯定会有数不清的人来到安庆寺。若是能在寺庙外摆一个摊子,以改良白菜的品质,再配上一些特产的噱头,或许能卖上个好价钱。
有了想法,还得看看有没有可能实施。于是屈远马上去了安庆寺,准备了解一下在寺庙附近摆摊需要什么条件,以及需要解决什么困难之处。
屈远并没有想着能见到空闻方丈,只打算找个小和尚问问就是了。然而人生就是那么奇妙,没什么事几乎不出禅房的空闻方丈突然就出来了,并且还遇到了屈远。空闻方丈见屈远年纪轻轻的却煞气浓厚,但又无半点戾气,十分惊讶,竟然主动迎了上去,对屈远说:“阿尼陀佛,这位施主请留步,不知可否与老衲一谈?”
屈远并不知道拦住自己的这个老和尚就是大名鼎鼎的空闻方丈,不过见这个老和尚慈眉善目,也并不令他反感,也就不介意和这老和尚聊聊。没想到这一聊,两人非常投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安庆寺的和尚见方丈居然与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交谈甚欢,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这些和尚一看见屈远便异常恭敬的原因。
推开禅房的木门,一股淡淡的禅香扑面而来。屈远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香气,登时觉得内心平静了许多。空闻方丈的禅房里常年点燃着一种特制的禅香,静心效果非常好。他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关上木门,屈远把一张三尺生宣铺在长桌上,研了墨,却没有提笔书写,而是走到禅房内的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闭上眼,一动也不动,甚至连呼吸都若有似无。也不知过了多久,屈远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眼里已是一片空明,沉静,没有半点情绪。
已陷入某种状态中的屈远从蒲团上站起,大步走到长桌前,拿起一只毛笔蘸了蘸墨,在那张三尺生宣上游走起来。没一会儿,一个大大的“佛”字出现在宣纸上。
这个“佛”字,一眼看去,就有一股庄严神圣的感觉扑面而来。瞧多两眼,甚至觉得那些笔画幻化成了一尊宝相庄严的佛陀,令人忍不住想顶礼膜拜。
这一个字写完,屈远自己都呆住了。
书法书法,重在“法”字。无“法”之书,那只是表达书写者意思的文字而已。而有“法”之书,却能让人感受到这些字所展示的意境,领略其Jing神风貌。
以往他的字,虽然写的不错,但还算不得书法,顶多只能算个书匠。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写出了有“法”之书,真是太意外了。今天果然没有白来。
屈远暗喜,空闻老和尚的静心香还真的不错,待会离开的时候怎么也得要一盒带走。
禅房的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年纪极大,眉毛胡子全白,满脸皱纹的老和尚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声若洪钟,“不知陈施主对老衲的禅房可还满意?”
屈远笑笑,把手里的那幅字递过去,“方丈若对这字满意,那我自然也满意。”
空闻方丈往屈远的手里瞧去,这一瞧,眼睛都瞪直了,连忙接过那幅字,激动地念起了佛号,“阿尼陀佛,我佛慈悲。陈施主,这字是你写的?实在是写的太好了!不知施主可否割爱?”
空闻方丈紧紧地抓着宣纸,既期待又紧张地看着屈远,生怕屈远说出个“不”字。哪有还有平时得道高僧的淡然自若?
屈远的嘴角微微翘起,眼里闪着Jing光。他会把这字给空闻方丈看,自然就是打算送给空闻方丈的了。不过这字可不能白给,不捞点好处怎么对的起自己?
“方丈喜欢这字,尽管拿去便是。不过我有几个请求,希望方丈能答应。”
“施主有何要求?”得到屈远肯定的答复,空闻方丈高兴不已,视线牢牢地粘在了纸上,不肯移动半分。才看了一会这个“佛”字,空闻方丈觉得自己停滞已久的心境竟然隐隐有了提升,欣喜不已,就算屈远要他的全部财产他也愿意给啊。
屈远自然不会要空闻方丈的财产,而是说:“我准备把十八罗汉绘画成像,希望方丈能为画像开光,并留下鉴印。”
原本他只打算写一些佛偈,吸引参加法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