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脖子上的吻痕衣领遮不住,乔云杉只好欲盖弥彰地贴了一张创口贴。办公室里的女老师指着乔云杉脖子问怎么了,乔云杉说是蚊子咬的包被抓破了,另一个男老师带着些Yin阳怪气,说:“是女朋友弄的吧。”
乔云杉笑着摇头:“哪来的女朋友。”
这一整天乔云杉过得十分不快,昨天下午突然冒出来的记者让大家对崔印恬的记忆全部复苏,他们看见乔云杉就好像看见了乔云杉和崔印恬的“秘密恋情”,毫不掩饰脸上的好奇和探究。乔云杉知道自己已成为所有人的八卦对象。
乔云杉肚子里憋了一通火却没处发泄,下班后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乱逛,最后还是停在了裴丰年宿舍楼下。
裴丰年把房子的钥匙多配了一把给乔云杉,乔云杉当时狠拍了一下裴丰年的手,钥匙就从裴丰年的手上砸到了地上。裴丰年叹了口气又捡起钥匙:“云杉,不要任性。你姨妈和裴珏都没有这副钥匙呢。”
乔云杉依旧没有接,他说:“我不要,你爱给谁给谁。”
后来裴丰年悄悄把钥匙别在了乔云杉的钥匙扣上,乔云杉懒得取它下来,就一直带着了。
裴丰年晚上将近十点到家,乔云杉已经吃完一碗泡面,因此裴丰年一进屋就闻见了泡面味儿,他站在门口换鞋,用手使劲挥,好像挥一挥这味道就能散了。
乔云杉够着头看门口的裴丰年,不冷不热地问:“又有应酬了?”
裴丰年说:“院里老师小聚,刚开学,大家互相思念的厉害。”
乔云杉看着裴丰年要笑不笑的嘴脸心里又烦上了三分——他对裴丰年永远是有恨的,但裴丰年有一副叫他很是喜爱的皮囊,乔云杉总是矛盾,而矛盾让人烦闷。
裴丰年走到乔云杉旁边坐下,他身上带了些酒味,裴丰年的头仰靠在沙发背上,他闭了眼睛:“云杉,把窗户开开,你吃这面味儿太大了。”
乔云杉起身去开窗户,然后靠在窗边点了一颗烟。夜风灌进屋里,裴丰年一下清醒了不少,他冲乔云杉手里的烟一仰头:“给我一根。”
“没了,这是最后一根。”乔云杉站到裴丰年对面,稍微弯了腰,猛吸一口烟后吐在裴丰年脸上:“你就抽我的二手烟吧。”
裴丰年笑笑,揽住乔云杉:“怎么今天又来了?昨天没Cao过瘾是吗?”
乔云杉跨坐到裴丰年腿上,又朝裴丰年吐了个烟圈,伸手揉了一把他姨父腿间的那团软rou:“是,没过瘾。”
他把剩下的半颗烟塞进了裴丰年的嘴里,然后去解裴丰年的衬衫扣子,说:“人前衣服穿这么严实,人后却和外甥乱/lun。”乔云杉亲了一口裴丰年的唇,满嘴烟味,他贴着裴丰年的耳朵悄声说:“你外甥今天过得很不开心,今晚好好满足一下他。”
面对乔云杉这样的勾引,裴丰年早就免疫了。他拍拍乔云杉的屁股:“起来,我去洗澡了。要不要一起洗?”
乔云杉换回他一贯的漠然面孔,说:“不了。你洗干净点。”
待到两人都洗漱干净,却没有了直奔主题的欲望。乔云杉抱着笔记本电脑备课,裴丰年抱着一摞资料翻看。两人各占半边床,各做各的事,仿佛一对已经对性爱感到厌倦的老夫妻。
裴丰年先看完资料,他侧过头去看他的外甥。乔云杉如今已经32岁,和初见时的15岁少年相比几乎是换了个人。回忆起少年时候的乔云杉,裴丰年的内心不免悸动,他还记得第一次吻乔云杉的时候,小少年被他箍在怀里,想抗拒又想迎合,他三两句“爱你”就把乔云杉骗得没了丝毫理智。
裴丰年凑近乔云杉,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啃咬,咬完耳朵又去咬脖子,他喜欢乔云杉的脖子,乔云杉长了一个漂亮的脖子。
“别看了,云杉。”裴丰年来了兴致,他把乔云杉的眼镜摘下来,放在他的眼镜旁边。两个细边框眼镜,款式相近,度数也相近。
乔云杉的眼镜被取下,他的眼前就成了模糊一片,他眯着眼睛敲下了最后几个字后关上电脑,乖乖躺在裴丰年身下,说:“姨父,今天得把昨天的也补回来。”
裴丰年抓了一把乔云杉的屁股:“你怎么这么sao呢?我是不是已经快满足不了你了?”
乔云杉微微笑,说:“总之我不愁找不到床伴。”
“但你只被我Cao过,”裴丰年亲亲乔云杉的嘴角,手指捅进乔云杉的后xue,立刻便找着了他的前列腺体,“你这里只吃过我的东西。”
裴丰年的头埋在乔云杉的颈窝里,他的嘴唇在乔云杉的脖子上轻蹭,乔云杉被他撩的抓心挠肝,呼吸节奏也被打乱了。裴丰年说:“云杉,别嘴硬了,你爱姨父的,姨父知道。”
“裴丰年,你还嫌自己不够恶心吗?”乔云杉粗喘着气,裴丰年在他的后xue里塞了三根手指,一点一点地按压扩张,乔云杉全身都软了,但嘴上不让裴丰年占半分便宜。“我这几年总在想,我15岁的时候你都能下得去手,你还是人吗。”
裴丰年不想听乔云杉跟他翻旧账,他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