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真疲惫的扑到他怀里,紧紧抓着阿山的领口撒娇的说道。
他真的应该用情爱去耽误青年的前程吗?
宰辅睁开眼,鬼祟的笑着。
帝王挑起两封案宗坏笑着看向心情不甚美好的宰辅大人。
天空蔚蓝,并未因为这场血洗而有所改变。
帝君大度的笑笑,宰辅叹了口气,走过去在帝君面前单膝跪下,捧着帝君的手指郑重而尊敬的亲了上去。
顶着两个黑眼圈回到家中,无视帝追和林雪飞一干人等的热切目光,帝真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帝君慵懒的靠在王座上翘着嘴角笑看面前的男人。
“屁大点事,洗洗。”
“如果帝也能早日找到那人就好了。”
劈开柴木的清脆声响,阿山放下斧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起身去迎帝真。
“嗯。”
从来都是他等着某个人,为了那个谁掏心掏肺,但被人如此不计较付出的等待,对待,帝真觉得自己一颗沉寂的心再度跳动起来。
一旦正视了自己是帝真父亲的事实,再与帝真亲昵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担心青年被别人抢去。
砍了双手扔给了吏部调查。
“我再也不会走了。”
明明是那么诱人的一副画面,可阿山却完全感受不到半点的兴奋,眼看着青年不放弃的想要让它站起来。
儒雅的宰辅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出口爆粗,帝君也清楚是此人被惹毛了,被两个蠢侄子,更是为了这一桩桩惨案,亏的出手的人没坏心,若是有心谋反,恐怕帝君的位置真得晃一晃。
盯着那认真劈柴的宽厚背影,帝真轻声说道,薄唇酸涩的抿紧。他以为自己已经把一切看淡了,可看到那个等待自己的背影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心口抽痛。
男人仰起脸眯起狐狸眼笑着,此刻的眼中再无平日的算计,只有温柔的水光。
“吾君,微臣永远效忠于您,吾君为天下建功立业,微臣便随吾君当这廉明宰辅。吾君若要当这地狱魔王,微臣便是追随于吾君左右的罗刹恶鬼。”
“莫要担心,当年的事本就还留了个尾巴,如此解决也是刚好。若我这帝王不能为民生社稷,我也不用当了。”
“嗯。”
他是帝沉雪的儿子,最该拥有这个家的人,然而母亲却从未打算把这个家交给他过,母亲一直等着父亲,他帝真也不过是一个附属品而已,而如今,他终于可以抛下这个重担。
帝君盯着卓案前的一堆血布和连同交上来的证词头疼不已,宰辅喘了口气一甩刀尖上的血水往方才那官员所站的地方啐了口。
即时分身整个儿被帝真含在嘴里,仿佛灵魂游离了身体,淡漠的看着那艳红的舌头挑逗胯下死气沉沉的懒蛇。
纠结着,又矛盾着,想着自然而然下去就行。
“姬宝山,下回动手能不能去外边,你看看这新换的地毯,可是外族进贡来的,这帘子啧啧啧,被那狗东西的血都给弄脏了。”
“我回来了。”
“宝山,能有你陪伴,真好!”
“两死崽子为了追回情人才掺和进来,只怕被有心人抓住我有的麻烦了,两兔崽子正事办不了成天惹祸,端着我跟帝是好友当初跑去威胁帝给家里平冤,平个屁!他真当那劳什子贵妃表姐干净到哪去!现在又去招惹帝的儿子,只怕现在帝恨不得宰了那两毛崽子。”
身穿银色战甲的青年站在山头,眯着眼眺望山脚下的风景。这是他给自己爱人的礼物,他要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站到阿山面前。
激烈的吮吻,帝真坐在床上单手按着阿山的后脑勺渴求着阿山的唇,阿山回应着,眼底和心中却起不了一丝情欲。
“没想到帝隐退了他这儿子却不遑多让。”
“我想,他已经找到了。”
儒雅的男人回头,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促狭的看着自家苦恼的帝王。
阿山轻抚着那头发丝,自己一直渴望做到的事,他的儿子做到了。连他都放弃的事,这个青年却替他完成了,阿山是为帝真钦佩的,却也在内心隐隐焦灼。
在湖边站定,摘下沉重的头盔,一头黑发随之散落下来,帝真取出帕子细细擦拭着脸上的脏污,对着水面照了照又开始清理起盔甲上的血污。
“你那两傻侄儿也是苦主之一呢,这···”
“我们都是兵器,没有人的感情,遇到你,我才体会到何为活着,能遇到吾君,真好!”
阿山单手撑着床铺俯视那埋在自己腿间起伏的头颅,帝真身上的盔甲早已卸了下来,此刻裸露着精赤的半身,单薄的衣物凌乱的缠在腰间,那起伏绵延的雪白脊背上布满各色陈旧的淡色伤疤,随着那脊背的颤抖起落而扭曲着,宛如攀附在白雪之上的赤色小蛇。
脚步加快了几分,帝真按耐不住脸上的冲动与兴奋。
脑海里全是自己少年时经历的过往,那些血色的屠戮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