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骆庭……”
少女一顿,语气淡淡地说,“我便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懦弱得连自己喜欢谁都不敢说出口的人,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陆季迟一愣,点头:“可不是么,我原本也以为他只是性格软弱,没有担当,谁能想到他居然和齐瑕一样恶毒,真是低估他了!”
不喜欢自幼定亲的未婚妻却喜欢上了别的姑娘,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主动坦白认错,恳请对方原谅,事情很快就能得到解决——虽说这年头的姻缘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但凡是真心疼爱孩子的家长,又有谁会真的完全不顾孩子的感受,硬逼着他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呢?
永安侯夫人虽然强势,可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也许骆庭坦白之后她会生气会揍人,但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够接受。
至于姜姮,她对骆庭并没有男女之情,不过是因为他的家庭环境符合她的理想生活,所以才愿意嫁过去。如果他真的另有喜欢的姑娘,并堂堂正正地跟她说出实情,请求她的原谅,陆季迟敢打保票,她一定会成全他们。
然而骆庭害怕母亲的责骂,害怕背上背信弃义的恶名,因此选择了隐瞒。
隐瞒就隐瞒吧,姜姮也不在乎,反正只要别碍着她的生活,她也懒得管他私下和谁在一起。
可他还不满足,还要把过错扣到她头上,逼她主动退婚。
陆季迟简直醉了,不等姜姮回答,又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看齐瑕那样子不像是装的,只怕是真的怀……”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袖子里掉了出来,少年低头一看,发现是那个装着玉肌膏的白色小玉盒。
他顿时就吓了一跳,忙把那盒子从水里捞起来递给姜姮,“快打开看看进水了没!”
姜姮见他紧张,忙伸手接过,细细检查了一番,说道:“没有进水,殿下放心吧。”
陆季迟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可是我刚从皇兄私库里讨来的宝贝,要是进水泡坏了,那就太叫人心疼了。”
昭宁帝私库里讨来的?
看来春猎那日的刀子没白挨,兄弟俩关系缓和了不少呢。
姜姮笑了一下,将那白玉小盒递还过来:“既然这么贵重,殿下可要收好了。”
陆季迟回神:“不是我,是你要收好。”
姜姮一顿:“嗯?”
“这是给你的,”她素来淡定,难得出现这样呆滞的表情,陆季迟心情一下好了不少,转身趴在岸边冲她笑道,“据说是南疆进贡的药膏,祛疤美颜的效果极好,你拿去涂吧,姑娘家身上留疤不好看。”
姜姮愣住了:“给……我的?”
“是啊,本来打算当做新婚贺礼送给你的,可惜……”说起这事儿,陆季迟又糟心了,收了笑容轻哼一声说,“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你赶紧涂上试试,争取以最好的状态出场,嫉妒后悔死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姜姮看着他,心口忽然重重跳了两下。
她握着那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莹莹光芒的白玉小盒,许久,突然抬头问道:“殿下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陆季迟一愣,理所当然地答道:“我们是朋友啊。”
姜姮失序的心跳一下恢复平静,她垂目,心里不知是怎么滋味,片刻方才笑了一下说:“殿下对所有朋友都是这么好的吗?”
陆季迟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当然啊,要不怎么能叫朋友呢?”
“那……殿下有很多朋友吗?”
“也不是很多,真正交好的也就那么几个。”
姜姮眸子微转,随口似的问:“其中可有姑娘?”
“没有,我从小就跟姑娘家玩不到一块儿去。”说到这陆季迟也有点纳闷,看了她一眼说,“就你是个例外……大概是因为你某些时候比男人还强悍的缘故?”
“……”姜姮顿时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多谢殿下夸奖。”
“嘿嘿,开个小小的玩笑,活跃一下尴尬的气氛嘛。”陆季迟说完冲她挑了挑眉头,“怎么样,心情好点了没?”
姜姮一愣,没想到他竟看出了自己心底的沉郁。
“怎么?你以为你笑着跟我说话我就看不出来你不开心了啊?”陆季迟靠在岸边说,“嫁入永安侯府,护着弟弟长大,这是你早就做好的人生规划,如今好好的规划被人用这么恶心的方法打乱,换做是谁都不可能高兴得起来啊。你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干嘛学人家小老太太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啊,这种时候就该撸起袖子破口大骂才对!”
少年仰着头,背后是广袤的天地,脸上是阳光的笑容,眼底是真诚的关心,姜姮看着他,心头忽然就跟着疏阔了起来。
“那殿下觉得,我应该跟骆庭退婚吗?”
她的眼神专注明亮,看得陆季迟突然有些不自在,他飞快地偏了一下身子,遮住某个再次蠢蠢欲动起来的部位,这才轻咳了一声说:“当然应该啊!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