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的生物钟让祁连在前一天宿醉晕倒的情况下,仍然坚强地在七点准时掀开了眼皮。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旁边的输ye架,祁连揉了揉额角,但背景并不是想象中医院洁白的天花板,身下也不是窄小的病床,摸着,倒有点像是真皮沙发?
祁连一撑胳膊翻身坐了起来,扫视一圈,还真是在昨天的那个包厢里,他的领带都在旁边扔着。
输ye架是空的,但是祁连伸出手,看到了自己的手上确实有输ye贴。
所以,那个男人在自己晕倒之后,没有把他送到医院,而是在这个酒吧的包厢里,直接给他输了个不知道什么的ye,甚至在输完ye以后,连毯子都没给他盖一个就跑了!
抽了一口气,祁连都不知道该先担心输进自己身体里的ye体到底是什么,还是仔细回忆一下那个男人的脸,好在下次再见时把他打一顿。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祁连啧了一声,赶紧起身往门外走去,准备过几天再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又摸了摸身上皱巴巴地西装,懒得去捡地上的领带,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回家换身衣服,打理一下自己,好去迎接新的老总。上任的第一天就有人迟到,想那个老总也不会看他多顺眼。
祁连推开门,来到了走廊上,熟门熟路地走向了电梯。早晨的酒吧很冷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气,俯视着一片狼藉一楼大厅,这个时间还没有人去收拾。
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人,祁连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过多纠结,坐着电梯去了地下一层,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坐上自己的车。
然而不幸的是,等祁连到了公司打过卡,已经八点零五了,部门的员工们已经全都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一个个探着脑袋看着祁连,眼神里掺杂着好奇和同情,互相嘀咕着一向爱岗敬业的副经理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祁连没空管八卦的员工们,因为经理一把将他拉了过去,恨铁不成钢道:“人家新官上任第一天你就迟到,生怕初总不拿你当典型是不是!”祁连刚进公司就跟着这个经理,最近老经理要调走了,自然希望把位置传给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因此这两天对祁连看的格外紧,不允许出一点的差错。
到底算是师父,又理亏,祁连赶紧把手上的输ye贴露出来:“在医院输ye来着,输完才回家换了身衣服,就迟了些。”
经理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又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见了董事长,记得把你的病说的急一点,严重一点,尽量”
祁连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打断了经理的话:“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去见董事长?”
啪一下,经理直接在他的脑后呼了一巴掌,祁连哎呦一声,被打的有些懵,又不好躲,迷茫地看着好像更生气的经理。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经理瞪了他一眼,才道:“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祁连没见过的年轻人,唇边带着笑。祁连还在打量这个男人,经理已经忙不迭迎了上去,“严秘书,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严恒笑道:“初总让我看来看看祁经理来了没有。”说着,他的目光自然地移到了祁连的身上,“这位是”
“我就是祁连。”祁连啧反应过来,这位大概就是那位董事长一起带过来的秘书,站起身走到严恒的面前,略略一点头,“我马上过去。”
是马上过去,而不是我们走吧。
明显听懂了祁连的暗示,严恒仍旧彬彬有礼道:“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等严恒走后,祁连赶紧问道:“董事长叫什么?”他刚才听到严恒说了一个总,但是那个姓大概不常见,祁连啧没有听出来,只能问经理。
听到祁连竟然连新任的董事长名字都不知道,经理顿时又想拍他一巴掌了。祁连却一脸坦然,反正董事长目前和他之间差了太多级别,基本没有什么交集,而且过个一两天,他总能从同事嘴里知道,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打听。这是个意外。
初阔林。
祁连一边往董事长办公室走,一边咂摸这个名字。听着非常的文雅,应该是个比较温柔的人吧——祁连不确定地想,不知怎地,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男人。
敲了敲门,祁连十分平静地站在门前。大概会挨一顿骂,或是写个检讨,反正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惩罚。
“请进。”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祁连回过神来,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然而在推开门,直面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时,一句卧槽堪堪要脱口而出,被祁连硬生生憋在了嘴里,慢慢把只有因震惊而瞪大的眼睛从男人身上移开,喃喃自语:“不对,是我认错了”
“祁经理?”
祁连一个激灵,赶紧走上去站在桌前,微微鞠了一躬,道:“初总,迟到是我的错,公司有什么处罚我都会认真执行。”说话时,祁连一直低着头,坚决不看男人的神色。
面前传来一声低低地笑声,随后初阔林自然道:“不要这么紧张,祁经理,先坐下吧。”
我不想坐啊!祁连心里呐喊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