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栾沫就看到了黛西给乔狼介绍的“朋友”——克雷格,一个轮廓深邃的混血儿。
他在混熟以后就开始公然地登堂入室,再加上他总是投其所好讲一些乔狼感兴趣的专业话题,和乔狼的相处倒也算是其乐融融,但栾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觉得他心机太重,会把乔狼骗得团团转。不过他也没有权利管束他什么,只能尽他所能的盯着点那个人,和乔狼旁敲侧击的打听他们两个人的发展。
变故发生在某天,黛西非常反常的和他在外面开房,要知道自从他向乔狼公开和黛西的男女朋友关系之后,就从没在外面开过房了,栾沫心下奇怪还是随着她了,只以为黛西是找点新鲜感。
事后让栾沫察觉到诡异的是黛西异常固执的让自己和她在酒店留宿,以前栾沫和黛西在外开房不管多晚都会回去,不会在酒店过夜,从来没有例外,黛西不会不知道他的规矩。
这种强烈的违和感和突然涌上心头的不安压得栾沫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他穿好衣服抓起车钥匙就跑了,甚至没和黛西多说一句废话。
就像要印证他的猜测,栾沫打开门看到的画面,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不堪。在那张沙发上,压在乔狼身上的克雷格正埋在他敞开衣服的胸前不停吮吻、撕咬,另一只手在乔狼的身下猥琐的动作着。
栾沫耳边一开始是嗡嗡的蜂鸣,随后他好像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行为和思想已经分离,他看见另一个自己抄起茶几上那瓶把乔狼灌到不省人事的酒瓶,狠狠砸在那只畜生的头上,他完全听不到酒瓶碎裂的声音,只是那人捂着被砸破的头发出的惨叫,却像放慢了几十倍灌进了自己耳朵里。
栾沫拽起克雷格的领子把他从乔狼身上拖下来,“你这个狗娘养的”
骑在克雷格身上的栾沫眼睛已经完全没有了焦距,房间里只剩下克雷格痛苦的哀嚎和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到皮rou上的闷响,被栾沫抛下打车赶来的黛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胆怯、害怕、恐惧,大概有两三分钟黛西都不敢上前,直面暴力不同于隔着电视屏幕带给人的感官效果,拳拳到rou,这种冲击让她只想马上逃离。
这个男人真是疯了一样,不他已经疯了。
“栾沫!别打了,你冷静点!你想要把他打死吗?”黛西发现无论她如何叫喊都无法将栾沫唤醒,她焦急的环顾四周,有什么方法可以可以
“你的室友!你的室友!乔狼!你不管他了吗?”
黛西口中的那两个关键字就像催眠结束后的那声响指,把栾沫拉回了现实。
他木着脸从克雷格身上站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乔狼身上,把他抱进了房间。
把乔狼安顿在床上,栾沫从卫生间拿了毛巾,掀开的外套下是被吸得微微挺立的ru粒以及下面被舔得shi漉漉的性器,他颤抖着双手有些用力的擦拭起来。
他真是恨不得把那个恶心的滚蛋活活打死!
给乔狼收拾好的栾沫从他房间出来后,客厅已经没有克雷格的影子,但黛西却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
栾沫想起这个始作俑者之前是怎么想方设法的绊住他,给克雷格创造机会,他就气得快要发疯,“你介绍的这是个什么东西?简直就是个变态!”
“变态?”黛西冷笑,“栾沫,我看变态的其实是你吧!你是不是喜欢他?”
她早就发现苗头不对了,哪个男朋友会一直跟女朋友聊另一个男人的各种习惯和小动作,甚至在陪她逛街的时候,看到展柜里的手表第一句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定很适合他”,即便他们可能真的只是非常要好的纯洁男男关系,但没有任何交往对象的乔狼,还是让黛西很不安。
所以她才会在栾沫说乔狼是的时候给他介绍,她想让栾沫死心,因为她发现栾沫对自己喜欢这个人的感情完全没有自觉。她今天的的确确是在为克雷格创造机会,但她也没想到这个人会用这么不光彩的手段想要趁着酒劲把人弄上床。
只不过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却证实了另一件令她担心已久的事——
就算不是今天被他撞见,她感觉得出,栾沫也忍不了多久了,这也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你胡说什么!”栾沫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下意识的否认。
他喜欢乔狼?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看到栾沫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黛西忍不住继续嘲讽道,“我胡说?我真应该把你当时的表情拍下来!你就像个捉jian在床的丈夫!你是不是嫉妒死了?那个压在他身上的人不是你!”
“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要是想分手就直说!”虽然乔狼已经醉到听不到他们两个的争吵,但栾沫依旧害怕得像是下一秒乔狼就会推门而出,知道他们的对话。
“分手?你早就想这么说了吧!这样你就可以和你的好室友相亲相爱去了!”黛西朝他竖了个中指,“滚吧!”
临走之前,仿佛为了刺激栾沫,黛西恶意地说,“哦对了,你那个好室友可是个阳痿,克雷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