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少爷的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腌渍事。
栾沫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但他却从来不屑与这帮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为伍。
父亲破产之后,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当时他正面临人生当中的重大抉择——他获得了期望已久的一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可以支付国外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
他依靠着原来圈子里的一些人脉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圈子里的富家子弟开始流行起保养穷学生,不,他们更愿意把它叫做“资助”,也有人戏谑的把这些金主叫做,虽然这些金主们只是刚刚成年或根本还没有成年的毛头小子。
栾沫觉得这是他的一次机会,纵使需要出卖rou体,他也愿意去换取这个对他来说难能可贵的机会。
也是在那样的场合里,他在那群打着庆祝乔狼“大难不死”为幌子,实则公开物色猎物的纨绔子弟里见到了乔狼,对于这起轰动全城的绑架大案,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这起事件的当事人。
同他一起进入这间包厢的女生都是些刚刚毕业的高中生,她们之中不知有多少是为了更加奢靡的生活,又有多少是和他一样为了不得已的原因才做出这种选择。
夹杂在她们其中的男生,只有栾沫一个。他感觉很窘迫,也许不会有人想保养一个男人。想到这,他发现其实他并不担心没有人选择他,甚至打心眼里暗暗期望最好不要选他。
如果这样,他就会对自己说,死心吧,你已经做出努力了,但是老天不给你这个机会,也许这就是命吧。
这一刻,栾沫意识到他其实并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换取出国的机会。
栾沫全程低着头,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没有人可以发现在众多被资助者中的自己。
只听其中一个人嬉笑着说,“既然是给乔少办的压惊宴,乔少先选,乔少先选。”
“乔”这个姓并不少见,但在这个圈子里,却没有那么多,而“压惊”这个关键词,几乎立刻就让栾沫锁定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他是乔家的哪位少爷。
“就他吧。”一把略带醉意的嗓音说出这句话之后,原本气氛热烈的包厢一下安静下来,好像这句话触碰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这”撺掇那位乔少先选的人明显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向这个方向发展,但他后面说得那句话却让栾沫一下抬起了头,“哪个没有眼力的弄了个男人进来?”
那位选了他的乔少,被一群人簇拥在正当中,醉意朦胧的窝在包厢的沙发里。
“乔少,要不重新选吧?”坐他右边的人小心陪着笑脸,就怕惹得这人不高兴。
“就是个男的我才要。”他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撂在桌子上,有些不耐烦,“怎么,不行?”
那人干笑两声,“哪能呢,今天主要是为了乔少玩的尽兴。男的女的都一样,是不是?”
其他人跟着起哄道,“是啊!是啊!而且听说男人的滋味可比女人还好呢哈哈!”
“还是乔少会玩啊!”
选完之后那些人就急吼吼的要去验货,包厢上面就是酒店房间。
他也被人塞了一把房间钥匙。其实当他扶着乔狼进去的时候,乔狼已经喝得非常醉了。
说实在的,栾沫松了一口气,他这么醉,也就不可能再对他做什么了,没有想到真的有人选他。
他把乔狼扶上床后就手足无措地坐在床沿上。
乔狼用手背压在额头上,看起来不太舒服,“过来,离我近点,怕我吃了你啊?”
栾沫慢慢蹭到乔狼身边,逃避似的把头撇向一边。乔狼撑起身,挑起了栾沫的下巴,这才仔细端详了一番,“长得真不错,为什么要做这个?”
“缺钱。”能有什么别的原因,自然是没钱了。
乔狼对于他这种有一句答一句,消极抵抗的态度颇为不满,“我长得很可怕?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有。”乔狼长相很英俊,在那一众纨绔子弟里就数他长得最是出挑,栾沫一眼就注意到他了。
乔狼上下打量栾沫,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他沉yin半天,“我想亲你,行吗?”
这句话好像在和他打商量,民主得就像他有拒绝的权力。
?
最后还不是这么回事。这需要征得他的同意吗?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栾沫没有说话,他把脸面向乔狼,睁着眼睛直直看着对方,恋人在甜蜜亲吻的时候才会闭上眼睛,他和乔狼又不是这种关系。
乔狼也凑过来,身上夹杂着包厢里染上的烟味和酒气,味道不是很好闻。
他伸出拇指在栾沫唇边蹭了蹭,慢慢贴近
和一个男人接吻,说不抵触是假的,栾沫紧紧抿着嘴巴,他不能反悔。
乔狼呼出的灼热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在近到栾沫几乎可以数出乔狼睫毛的距离,他却停住了,乔狼嗤笑一声,“算了,有什么意思。”
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