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修泽又在要了楚安好几回,最后甚至顾不得受伤的腿,与楚安一道滚入泥地里玩起真正的野合来,露水的清冽和青草的芬芳,混杂着Jingye和yIn水的腥臊味,营造出一种欲仙欲死的氛围来。
楚安叫得嗓子都哑了,最后还是靠修泽托着一条未完全复原的腿把他半搂半抱回了屋子。
玩过头的结果就是楚安睡了几个小时候后就开始发高烧。
上午的航班自然也就赶不上了。
打喷嚏抽鼻涕的那几天楚安根本就不想见到修泽这个罪魁祸首,奈何架不住他抱着一只半人高的玩偶,面瘫脸上那双向来凌厉的眼眸在此时飘忽不定,站在床头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的反差萌,可耻地挪出半边的位置留给修泽,任他把玩偶扔到角落,手脚并用地将自己抱进怀里,下巴靠在发璇上,说:
“我昨天拆石膏了。”
楚安吸了吸鼻子。
“明天就要去拍戏了。”
楚安打了个哈欠。
“任导已经为我耽误很多进度了。”
楚安翻了个白眼,就是不回答他。
这样的冷暴力成功地逼出了修泽的倔脾气,他掰过楚安红彤彤的脸:
“你到底去不去看我?”
楚安被折腾得无语凝咽,只得不住地点头,好让修泽赶紧睡觉别打扰自己这个伤病之人。
修泽心满意足地抱着楚安的脑袋闭上眼。
楚安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小子就是仗着自己宠他,现在都无法无天了!
迎来男主角回归的《陌上尘》剧组忙得热火朝天。
过了午时,楚安才让修泽的助理小姑娘领着他去片场。他口罩墨镜鸭舌帽一应俱全,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靠在门板上把视线投向几十米开外的临时布景。
绿幕中央放着一张古朴的架子床,修泽坐在床上让造型师给自己的脖子扑粉。他穿的紧身皮衣许是剧情设置的缘由被解下大半的扣子,Jing壮的肌rou轮廓若隐若现。
站在造型师旁边的武术指导握着匕首,刀尖自拳心伸出,摆出左斜刺的动作,不断挥舞着手臂给修泽演示。
楚安一看就知道修泽的心思不在武术指导身上,那两颗眼珠子飘忽不定,穿梭在来往的人群中,迫切地寻觅那个可以驻留的面孔。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眸光只能逐渐黯淡下来。
楚安饶有兴致地晾着他的小情儿,等到修泽周身的怨气都快凝结成实体的时候,他才在修泽无意间抬头的那一刹那,摘下自己的口罩,无声地做着口型:
你——瞎——啊——
修泽瞬间打起Jing神来,盯着楚安看了半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过激反应,装模作样地低下头,拿着一把木制匕首在指尖把玩。
楚安不屑地“嗤”了一声,转身去找捧着个保温杯正大开杀戒的任不休。
“许以君还没换完戏服?”
楚安听到他吼道。
“你个统筹是干什么吃的?别杵这了,赶紧再去盯着啊!”
“任导,这可不怪我,他的助理不允许我在旁边!”
趁着他们扯皮的档口,楚安悠哉地搬来把椅子往其身后一坐,叫任不休喝着枸杞泡水一扭头就看见他全副武装的脸,含在嘴里的水险些一口喷出来。
任不休把保温杯往旁边一搁,伸手就摘了他的墨镜,十分看不惯他的死德性:“安安,你是老板,又不是明星!”
楚安退了烧,面色却依旧不佳。他抢回自己的墨镜,遮住自己眼周的疲惫,回击道:“任叔,你不懂万一遇上个旧识”
“得咧。”任不休打断他,“我懂了,自家后院都管不好,还敢去外面偷腥。”
“任叔,你这话说得够膈应人啊。”楚安翘起二郎腿,“今天火气这么大怎么,还有人敢在您面前耍大牌?”
“你小子在我面前也不是没大没小?”任不休瞥他一眼,“这么多年了,当年的名声早被耗得一干二净。我现在就一穷酸导演,算不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任叔你这么埋汰自己可不行啊。”
楚安见任不休一副人到中老年危机的颓废模样,不由道:“就前面那个换戏服换到现在还没好的许以君?什么来头啊,让你大动肝火。”
“我可没资格动肝火。”任不休长叹一声,“这就是命,给别人的宝贝少爷当保姆的命!”
啧,话里有话,真够意味深长。
楚安还想追问下去呢,就见方才去催人的统筹空手而返,苦大仇深地走到任不休面前,两人执手相望许久后,一个继续留在原地喝枸杞泡茶,另一个跑去外面怅然无比地点烟。
此情此景,楚安也只能先安慰道:“没事,任叔。修泽也没怎么准备好,我进来的时候他还心不在焉的,正好让他多练练。”
“那你就低估你家的小情儿了。”任不休道,“他连手枪都玩得比指导好,匕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