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爱玩闹的妖怪啊,居然是哭着被你们捡到的?”
药研心中灵光一闪:“说起来……边上倒是有一座败落的宅邸, 会是他以前寄居的地方吗?”
源重光摇头:“或许吧……由早夭婴幼儿化身的座敷童子, 智力也不足以与人类交谈, 他要是愿意就带着一起走,不愿意的话让他自便吧。”
他坐直身体, 凝视药研:“我倒是更好奇, 你们遇到的那个能够Cao纵风的妖怪。”
药研有些迟疑:“我们……我们并没有看见她的模样,也无从确定她的身份……”
源重光对于这样的回答没有什么反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后目光落在习惯性微笑的三日月身上, 权衡了一番,又落到髭切身上:“明天天亮之后,髭切和我出去看看吧, 总觉得会遇到什么故人呢……”
青江换好寝衣歪着头靠着屏风,食指点着下巴:“哦——这就是男人的第六感吗?”
源重光表示他真的再也不想和这个付丧神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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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间,早上从城外挑着担子来兜售自家种的蔬菜的农户也散的差不多了, 宪兵反反复复在这边巡逻,搞得人心惶惶, 人们说话都尽量放低音量,唯恐被注意上。
为了维持治安,国内早就颁布了平民不允许携带刀剑的律令, 从平民手里收缴来的刀剑在仓库里堆了个满满当当,前些年学习西方做法,要给下级军官们分发佩刀,后勤处头发都快挠光了也凑不够西式指挥刀,终于还是把这些收缴来的破烂分了下去,其中还不乏一些国宝级的名刀。
源重光不想引人注意,于是找了块布把髭切从头到尾裹了个结结实实,假扮成长棍子揣进怀里。
“所以是又要改名字了吗?做到极致的话就是棍子切了呢……”
髭切撑着下巴看源重光把自己的本体一圈一圈缠上,忍不住发出感叹。
鹤丸在一边晃来晃去,时不时探个头伸个爪子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你……”在源重光第十三次缠上鹤丸突然探出的手的时候,他终于无奈地停下动作,“怎么了?”
鹤丸委屈巴巴地盯着源重光,长长地叹口气:“好无聊啊……有那——么无聊!”
眼里明确地表示出了“你就带他们出去玩不带我!”的控诉。
的确,他前天带了三日月,昨天带了药研他们三个,今天要带髭切,还真就把鹤丸给落下了。
源重光盘腿坐在地上,想了想:“那就一起吧。”又顺口解释了一句,“带髭切是因为他是斩鬼刀,应该对那些东西有用。”
实践证明的确是有用的,昨晚他不就用髭切斩杀了雨女么,虽然不小心放跑了一道怨灵……但是基本可以确定是能够克制妖怪的了。
“来吧来吧!”鹤丸压根没去听源重光的解释,满脑子都被可以出去玩给占据了,兴奋地把自己的本体递到源重光面前,任由他捆成一条丑陋的布棍子。
嘛……虽然上街带两根棍子实在奇怪了一点……但是……应该不会这么倒霉遇上检查的人吧……
源重光有些不确定地摸着新鲜出炉的武器,心一横,还能怎么办,大不了躲着一点就是了,实在不行就统统打晕。
两个付丧神乖乖地回到本体里,这样的体验对于付丧神来说其实不是特别美好,就像是又回到了之前在刀剑里千百年不能言语行动的时候,尤其是外面还裹着层布,髭切倒是还好,鹤丸没多久就开始哼哼唧唧起来,在源重光连通他们意识的灵力回路里唱起了歌。
源重光:……其实,仔细听的话,还是能捕捉到里面的美感的。
毕竟付丧神的声音真的都很好听啊。
努力无视这外界干扰,他寻了条人烟稀少的小路往药研昨晚遇袭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运气倒还不错,没有碰上到处出没的宪兵,这里是贫民聚居的地方,谁都知道是各种事故频发的地点,但是管理也是出了名的困难,宪兵们都只是走个过场,只要不闹出大事情,里面发生了什么,还真的不会去多加注意。
源重光走了两条冤枉路才找到药研说的那个废弃的宅邸,大门坍塌了一半,匾额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人拿走劈开做烧火的木柴使用,唯一留下的门框歪曲着埋没在一片荒草萋萋里,院墙有一截没一截地延续着,露出皮肤下浸泡着雨雪的骨骼。
这座宅邸在这里也太突兀了……
源重光下定决心要进去看看,刚迈出一步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后生不可进!”
源重光回头,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拄着拐杖停在他身后不远处,手臂上挎着个竹篮子,可以看见破布掩盖下一条发皱的白萝卜。
“老人有什么指教?”源重光挂上习惯性的微笑。
老妇人迟疑一下,看看他身后那座破宅邸,又看看身长玉立气度不凡的源重光,摇摇头:“不可以进去哟!你们年轻人就是好奇心太重!进去要出事情的!这里,是以前的大贵族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