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就是诅咒?是不是这种病毒只会传染给男人?只要男人被狼人咬一口,就会也变成狼人?”
笑眯眯地在一旁认真地试探水温,直到合适时才把莲蓬头里的热水淋到我的身上。他刚想尝试着要解开我围在裆下的烂布,变着法儿地揩我油,却被我嫌弃地瞪了回去。于是他似乎觉得很有趣地抬头对我微笑,凝视我目光在水汽的氤氲下显得逶迤而温柔。
“宝贝儿,我在病毒的糖链上加了一点东西,让它只针对染色体进行粘附,所以你说的只有男人会变成狼人,在理论上来说是正确的”他在手心里涂满香波,把我的头发揉搓得不成样子,然后毫无预警地低头吻下来。
我沈默地盯着他,感觉到白色的泡沫顺着热水流到了我的眼角边,同时流到了他贴上来的柔软面颊上。用湿软的舌尖轻轻撬开我的唇,我紧闭牙关没有让他探入我的口腔。在他深棕色的眸子里出现不满的那一刻,我伸出手抚摸他的脖子,揽住了他的肩膀。
如同触碰到某一个开关似的,这个危险的天才平静下来,不再动手动脚,他不在乎自己的发丝和袖口都被热水淋透了,满意地用两只手臂紧紧搂住我的腰,闭上眼睛把脸依偎在我的颈窝里,蹭了蹭我的皮肤,乖得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凑到他的耳畔说,“现在你有多少只狼人了?你是不是洗脑了那个莱沙的父亲,伐木场的那个老头?我听他说过,他好像是什么家族?对,他说过他是这个家族的。”
“嘘,安静点”呼吸急促,捧住我的脸说,“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见面,你老提其他人做什么?”
“因为我很好奇”见他眼神一冷,我只能忽然又改口道:“我很好奇你这两年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金发男人的表情终于变了,“好吧,好吧。”他倨傲而又为了显示宽容地而露出了一个笑容,点头表示宠爱,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发明了一种植入式的记忆篡改模式,只需要植入程序,就能把自然人()当成机器人()一样的随意操控。这种法子比父亲的洗脑模式方便太多了,那位集团的家主大人,正是这样被我当成傀儡一样操控。过程就不必细讲了吧,相信你也不会对此感兴趣。总体来说这些简单的实验都挺无聊的。”
我笑道:“这么说,他就是你的手下喽。好哇,你居然纵容你的手下欺负我。下次我再也不要来这个鬼地方了。”
“请不要说这么绝情的话,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算把世界毁灭,也要重新找到你”
“可惜我和你两人的见面并不是我和你两人可以决定的。”我感叹道,“我想这绝不会是一次单纯的重逢,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确实如此。”轻柔地说。
我当即沉吟了一声:“你似乎变了许多。”我说,“性子稳重了一点哩。”
“宝贝儿,时间会改变所有人。”金发男人用一种难以听清的暧昧声音微笑着低语道,“你听说「瓶中的矮人」这个故事吗?小时候母亲曾经告诉我,一个德国当地的摇篮故事,她说有一种小矮人,喜欢唱歌,劳动,成群结队一起生活。他们对人类非常友好,如果路过谁家里,看见有没看完的活儿,就会非常麻利地齐心协力帮他做完——”
“我好像听过这个。”我打断他说,“《格林童话》里就有这个,故事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小鞋匠》?哎,我记不太清了。”
“小鞋匠?”
“嗯,我记得是说两个小矮人每晚都帮助一个穷苦的鞋匠做鞋子,后来这个鞋匠有钱了,偷看到是一对光着身子的小矮人在帮助他,于是为报答两个小矮人亲手做了两套漂亮的小衣服,小矮人们穿上漂亮衣服后兴高采烈地离开了鞋匠,反正最后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美好结局。”
“美好结局?”
用沐浴露清洗我的身体,低垂的浓密睫毛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我看见他不由自主攥紧了手,浴球挤出白色的泡沫,手里的骨节用力发出令人胆颤心惊的咯咯声。
“你你没事吧?”我抬起头看着他。
“宝贝儿,你别犯傻了,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美好结局?”金发男人笑着松开了手中的浴球,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这个故事完全是一个丑恶的谎言。从一开始就是假的,首尾颠倒过来的。那个鞋匠遇见了女矮人,剥夺了她的衣服和自由,逼迫她为自己制作一双双漂亮的鞋子,把名声和财富全部纳为己有。紧接着,鞋匠又逼迫他们的儿子小矮人,逼迫小矮人代替女矮人继续为自己一个人工作。该死的,他对自己的儿子犯下的罪行如同他对自己的亡妻犯下的罪行一致。这才是唯一的真相!不可饶恕的真相!毫无公平和道义可言的真相!”
他纤细颀长的手指陡然爆发出一阵可怕的怪力捏得我差点痛呼出声。我大吃一惊,愤怒又明确地呵斥道:“放开我,!”金发青年的炯炯目光摇晃了一下,他的身躯已经发育成魁梧的男子汉,宽阔的肩膀似乎充满了非同寻常的力量,不再像他16岁时那么的单薄无力。但他棕色的明亮眼睛里似乎露出了几分天真和残酷,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