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就站在一处沙漠之中,天是红的,地是热的,太阳用将一切燃烧殆尽的气势照射着万物,我看着连绵不断的大小沙丘,感觉到自己忽然被扔到了世界的尽头。这里是哪儿?我打量着四周,自从来到这个异世界之后,发生的事情永远超乎我的预料。太阳一直照耀着我的后背,恍惚间我甚至感觉皮肤都滚烫起来了,我的汗渍直接被烤成白色细小的盐粒,黑色的头发散发出蛋白质烧焦的特殊味道。
刚刚我还目睹了一场激烈到让我暴跳如雷的活春宫,我爸跟一个野男人打炮了!一个野男人!我刚气得鼓起腮帮子,现在我就身处于荒无人烟的沙漠,瞪大一双眼珠子不知所措,腮帮子里的气都没放呢!黄沙之上,我只能看见秃鹰在蓝天上高高飞翔,烈日的光线逼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阳光像熔化了的铁一样包裹我的皮肤,才几秒钟,我就觉得天旋地转快要支撑不住了。
摸着滚烫迷糊的脑门,我真的有些迷茫,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地下室里看见什么奇怪的香艳场面但是Cao他妈的,老子真不想回想这些细节!一股莫名的恼怒让我心神不宁,被太阳灼烤之下,头更加痛了,如果不是用强大的意志力支撑,我几乎就要晕死过去。
风从岩石呜呜而过,发出类似哭泣的声音,我在热浪中艰难地跋涉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未被彻底风化的岩石躲藏,我爬进了Yin凉的地洞中,感觉自己身体的水分被瞬间蒸发,难受得像刚从地狱走过一回。我蜷缩在冰凉的岩石上,炙热的皮肤在接触到冰凉的岩石时甚至发出“嗤嗤”的水汽冒起的声音,就像往滚烫的铁板上放入一块生牛rou。接着,我听见了稀稀疏疏的人类交谈的声音。这种声音和仿生人()平静而动听的声音是孑然不同的,充满了恐惧和担忧,所以我一下子就分别出来这个声音是人类的了。
“是谁——”
我有些紧张地从原地站起,左右四顾。“谁在那里——”我高声喊道。
一个原住民打扮的小女孩怯生生走了出来,她皮肤黝黑如墨,眼睛亮如星辰,脸上还用特殊的植物染料画着诡异花纹,看到我的一瞬间害怕得往Yin影处躲去,那个样子是惹人怜惜的。紧接着,一群老幼妇孺逐渐走了出来,由于沙漠缺水的缘故,他们浓烈的体味臭得几乎让我晕厥。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原住民,这么小的石xue里,居然栖居着这么多人,实在是让我又惊奇又害怕。
“是祭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指着我激动地大叫道:“多么美丽的祭品,黑发黑眼,我们要把他献给至高神!”
“用这个祭品酬神!”
“抓住他!”
我急忙四处逃窜,惊慌之中甚至推倒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卷发男人,他哀叫了一声,摸了摸跌肿了的后脑勺。这些脏兮兮的原住民发疯了一样伸出手来不顾一切地抓住了我,他们叫嚷着用一种类似类似藤蔓的东西捆绑住我的手脚,我惊慌失措地发现,自己居然是浑身赤裸的状态,看到我的rou体,老者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祭品,”他轻轻地笑了,“这次的进贡一定能得到至高神的赐福。”
我当时简直被这群极端宗教分子给吓傻了,死是极其简单的事,一眨眼就过去了,但是活受罪实在是太可怕了,未知比看得见的痛苦本身更加可怕。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被可怕的人群绑在木架子上送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里去了,鼻子闻到的都是让我窒息的带着腐臭味的空气。这真是一个致命的大冲击,刹那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胸痛气闷,我很想知道自己身处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可惜周围静悄悄的,黑得就像到了Yin曹地府一样,只能听见水滴溅落的声音。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外表看起来这么小的石xue里有那么多人了,一来是因为地下有隧道,在炎热的沙漠地带拥有足够的纳凉空间。二来是因为隧道里面有许多类似钟ru岩一样的粗糙岩石,上面有从地底下吹上来的水汽凝结成洼,可以拿来饮用,在沙漠中拥有水源就等于拥有一切。
等到眼睛可以适应光线之后,我惊讶地发现刺鼻的腐臭味是从何而来了。我的四周围居然都是一些死状恐怖的尸体,这些人有男有女,看上去非常年轻,由于沙漠特殊的干燥度尸体保存性还算完好,只是有些死了很久的肚子都烂掉了,肠子拖出来的样子显得很可怖。我胆战心惊地发现,刚才被我伤到的小胡子也被剥掉衣衫和我一样绑在木架上,他不断地哭着,口里边念念有词,似乎十分害怕,浑身都在不断发抖。顶上传来刚才那位老者的Yin险声音:“纯洁无瑕的祭品已经越来越少了,今年蒙神恩赐,在今晚满月到来之前,可以用部落里能找到的最美丽的两条年轻生命献祭,唯有这样,才能平息我们至高神的怒火!”
“万岁!”“万岁!”身边的原住民跟电影中的狂热分子似的爆发出欢呼声,用石块击打岩壁,发出山崩地裂般的频频震动。理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给我看到假象,就跟第一次见时她给我看古地球破灭前的假象一样,让我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一个曾经发生过的场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的rou身一定还完好无损地静静躺在蛋舱里。但眼前的声画影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