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着周围,偶尔浮现在眼睛里的嘲弄都让人觉得她本该如此。
金木知道高槻泉老师不需要人和人的同情,她的心已经在千锤百炼之下无坚不摧,不过,那也是在将生父亲手送给嘉纳明博做实验以后。
眼波深处卷起一抹残云,“我有听别人讲过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年轻的,孤独却又无畏的男人,他在某一天,遇到了能够用微笑就可以治愈他的女人,然后他们陷入了名为爱情的漩涡里。”
高槻泉抬起头,对上金木的眼睛,只觉得灵魂深处一震。
“但是实际上,男人是罪恶的化身,女人最开始的目的也是代替别人接近他,但是在逐渐靠近的时候,却忍不住被对方吸引。”
高槻泉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攥成拳,她唇角的笑意隐没,噗嗤的轻笑一声,松开抓着勺子的右手,胳膊肘抵着桌子,脑袋搁在手掌心,专注的看着金木。
眼睛里的神色却更加暗沉了,酝酿着不知名的风暴。
“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在女人的肚子里,生下这个孩子的代价是女人要舍弃自己作为人的一部分。”
金木面前的女性脸色彻底Yin沉下去,没有压住愤怒,“没有能力守护,何必发展到那种地步。”
从高槻泉的反应里,金木就知道,其实对方心知肚明那些年的事情,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把自己当做高槻泉。
从小和一堆人混在一起,但是自己却没有父亲,不……确切的说是父亲根本没有来管过他,这种时候,他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高槻泉的目光是冰冷的,骨节被自己压的咯噔响,只觉得自己站在刺骨的寒风里面,她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些人嘲弄的嘴角,以及那句——你为什么叫芳村。
跟着父亲姓不是很正常吗?高槻泉是这么想的,她以为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一样,彼此思念着对方,直到透过透明的橱窗看到他脸上慈爱的笑容。
利刃刺破心脏,热汩汩的血水顺着豁口处流下来,所有的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从那天以后,她就将自己包裹起来。
她之所以对父亲这个词抱着期待,不就正是因为多多良告诉她关于父母的事情,让她紧紧的抱着虚无缥缈的幻想。
现在又要从后辈嘴里听一次吗?金木研是安定区那边的人吗?
金木研顿了下,认真的点头,“是啊,没有能力守护的话,就不要说大话。”
“……”高槻泉胸腔里的怒火下去了一半,狐疑的看着他。
金木还记得店长苍老的脸上在提及高槻泉时隐晦的愧疚和无奈,那是店长选择的保护女儿的方式。
只不过现在不适合与高槻泉老师说这个就是了。
而且,他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金木研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直勾勾的看着高槻泉老师,“我也会阻止你的错误。”
“哈?我有什么错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想起了一直和金木形影不离的齐木楠雄。
她死死的盯着金木研,飞快的转动脖子,想要穿透这层层建筑物,去看一眼青铜树的状况。
金木研此时刚好把杯子放回茶托上面,噔的清脆响声砸在了她心里。
第136章
青铜树的新据点里, 为数不多的喰种带着面具,突生疑惑,抬起头在空气中嗅了嗅,面具下的赫眼不自觉的顶出来了。
“奇怪了, 我怎么觉得有人类在这里?”一个喰种不顾及形象的坐在地上, 面具底下的眼睛却锐利的在四周打量了一圈, 看到的都是眼熟的伙伴。
至于他怎么从面具底下认人这一点就不清楚了。
齐木楠雄面无表情的绕着道经过。
原本以为只要隐身就没事了, 没想到喰种的嗅觉是这么灵敏。
野兽对猎物天生敏感。
用千里眼探寻到了嘉纳明博所在的位置,行步如飞, 没耽误一刻功夫, 踏入高槻泉为嘉纳医生准备的新的实验室里。
然后面无表情的盯着正在戴好塑胶手套的嘉纳医生,以及躺在手术床上陷入昏迷, 眼角还挂着疑似泪水的可怜喰种。
「……」
【老实说有点诡异】
齐木楠雄做事向来可靠无比,懒得多去想这两个人的局面是如何造成的, 一个手刀劈在嘉纳明博的脖颈处, 随着与别人接触, 隐身状态也自动解除了。
从口袋里摸出很久没派上用场的面具, 一只手拎着嘉纳明博的领口, 拖着对方朝外面走去。
大赖赖的, 没一点遮掩的样子。
于是很快就在一个路口和两名喰种对上了。
齐木:【就找这两个人干一架吧,要不然嘉纳明博凭空消失的话总会让人起疑】
【待会避开其他喰种离开就成了】
齐木的面具只露出他的眼睛,平静且没任何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