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开口找白安齐闲聊:“平日里不见你常穿这般鲜艳的颜色,这衣服是你那丫鬟挑的吧?”
“啊,是。”白安齐正腹诽着白延宗的事,听见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白延宗却以为白安齐是惊讶自己开口同他闲聊,大为尴尬,背在身后的食指相互捏了捏,只轻咳一声说了句“莫太好脾气”便要揭过去。
白安齐笑眯眯应了一声,开口问起大哥养的双尾猫如何了。
两人间的氛围这才渐渐正常了起来。
“人有千算,天则一算”。
白家的院落与凡人无大不同,厅前这对横批为“算”的对联,却是以灵力书写,笔力刚劲,是修真界第一修士邱机的手笔,仿的。
白安齐站在檐下津津有味地打量着这龙飞凤舞的笔迹,笔力刚劲收尾犀利,虽仅仿到了三分神、韵,却也能看出那位“第一修士”写下这几字时必是意气风发心有沟壑。
白安齐食指在袖中勾画着这几字笔迹,静等着白延宗准备好向大厅里迈出第一步。
入得厅内,却与寻常人家再无不同,不过是桌椅摆设好些罢了。
“父亲母亲。”
两人先拜了白家主夫妻,又在白家主介绍下拜见了次座的兰大长老,才与兰大小姐打了照面,相互问了好。
兰大长老上下打量了两人一会,点点头捋着自己的白胡子,唇边带了三分笑意。
“白家主,大公子小小年纪竟是已至练气八层,真是后生可畏啊!二公子也是生的仪表堂堂,白家主有福啊!”。
白家主是个美中年,放下手中的茶杯,与白安齐一般无二的笑唇笑意加深:“哪里哪里。”
两个儿子入门,兰大长老先是一惊,再是欣赏,终落为可惜,白家主看的清楚,深知自家这老二既是庶子,又无才能,赞一句仪表堂堂了是冲着他白家的面子了。
兰大长老亲切询问着白延宗,小到饮食习惯,大到修炼困难,长辈式问候层出不穷。白安齐没管他,站到白家主母身后,笑唇自动微翘地看着白延宗,充当背景板。
白延宗嘴上应得沉稳,手指却已在袖中相互揉捏着。
以兰大长老筑基后期的修为自然瞧的清楚,却是眉梢轻挑,问得越发和善起来。白家主夫妻俩只端茶喝着,偶尔眼神交流一小下。
白安齐听着听着,便感无趣,眼神余光涣散到兰大小姐身上。
兰大小姐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坐着,微低着头,一直默不作声。
白安齐看她一身粉配白衣裙,坐在那里娴静雅致,与自家大哥倒是相得益彰,相貌看不太清楚。白安齐正要收回视线,兰大小姐忽然抬头朝白安齐看了过来。
杏眼红唇,美则美矣,却瞧着不甚好相处的样子。
白安齐面色不变,只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白延宗身上。
兰大小姐却缓缓站了起来,举止优雅,轻轻巧巧微抬手臂,右手食指指向白安齐,眉目含笑,音色温柔。
“大伯,我要嫁给他。”
那边兰大长老还在与白延宗“相谈甚欢”,闻声转头瞧见兰大小姐的动作,心里一个咯噔,强撑着笑脸斥道:“馨儿,别胡闹,这不是咱们兰家,此事也做不得玩笑。”
心里却只求这姑nainai能消停一会。
“我没开玩笑,总归是联姻,不都一样,既嫁便要嫁最好看的那个,至少午夜对着,也能做个好梦不是。”
白延宗再维持不住长子的形象,涨红了脸,事情太过惊奇,他方才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原来是人家嫌他丑陋无盐,忧心看久了做噩梦,要换亲!
如果有个地缝,他恨不得现在就钻进去了!
兰大长老只想快将兰城主这位掌上明珠打包送回兰城,就知道带着这姑nainai准没好事,可眼下摊上了还得将事情解决。
“胡闹,亲事可是想换就换的!况且若无修为,凡人容貌易逝,终究是外物。”
真是祸从天降,白安齐莫名卷入其中,又让人贬了一通,就差指着鼻子骂他废物,活个一百来年变成糟老头就去了。
“我偏偏就喜欢他!”兰大小姐掏出个瓷瓶扔给白安齐,“喏,顶级的聚气丹,要多少给多少,不信还砸不出个筑基来!”
“你!”
“当日爹爹让我嫁进白家,可没说是长子次子,嫁次子又如何,总归是嫁进来了,又不碍你们的事。”
兰大长老气的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先向白家主弯腰拱手致歉,只说是自家大小姐被惯坏了,让人莫怪。
这都将白家的脸面踩进泥里了,岂能不怪?
白家主脸色Yin沉,闻言却硬扯出一丝笑来:“兰小姐性情率直,是我长子无福,说来我与兰城主从未说过是长子还是次子,若兰小姐主意已定,嫁给我这小儿,也未尝不可。”
白家主话音落下,一直端庄大气的白家主母瞬间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白安齐自是瞧见了嫡母的姿态,忙拱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