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第三四节课是闫睿修的实变函数课。这门课是专业选修课,大班上课,年级里一百多号人坐在阶梯教室里,赵宇依旧坐在空无一人的第一排,占据着距离讲台最近的位置。
闫睿修的课没人敢逃,即使受伤如朱飞佑,明明有正当理由请病假也拖着沉重的身躯,顶着一张五颜六色的可怖面皮按时来到了教室。
上课前五分钟,闫睿修就来到教室,放好课件。准备好一切后,走下讲台坐到赵宇的身边,后排的同学立刻瞬移开来,防止被阎罗王的冷气冻到。只见他拿起赵宇的课本随意翻看着,低声说道:“中午去我那吃。”
“好啊。”如今赵宇去闫睿修家就跟回自己家似的,惬意的不行。没有老爸老妈的唠叨,还有热菜热汤伺候着,晚上再来点床上运动,完美。
“叮咚——叮咚——”上课铃声响起,闫睿修放下课本,起身时右手偷偷地挠了下赵宇敏感的侧腰,把他激得浑身一激灵。
欠Cao!赵宇勾起嘴角拿起笔拔开笔盖再狠狠合上,来回抽拔几次才停下。虽然动作小,声响低,不过站在讲台上的闫睿修还是看得一清二楚,把视线收回,喉结滚动,想到赵宇粗长火热的昂扬性器,感觉后xue有些空虚。
“咳,正式上课前我要说几件事情。”摆正心态,闫睿修开始今天的重头戏,给自家男人出头。
清冷的嗓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达到教室的每一个角落,在座的同学腰杆挺得更直了,聚Jing会神等待闫老师接下来的讲话。
“因为我昨天得知某些同学对于我个人的教学态度有些误解,所以在此澄清说明一下。”虽然口头上说得某些人,但闫睿修的目光直直扫向坐在最后一排的朱飞佑,Jing准且犀利。朱飞佑如芒在背,绷紧身体每一根神经,双唇紧抿,心脏“扑通扑通”地急速跳动,哪里还有昨日说三道四时的猖狂。昨天的事情整个学院都传遍了,在座的同学都知道这是阎罗王来算账了,放松些Jing神开始准备看好戏。嚼舌头根儿嚼到阎罗王那,还不把你抽筋挖骨。
“一、我一直十分欢迎同学向我请教,讨论一切有关学术的问题,我本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我对所有学生均一视同仁,不存在任何偏袒;三、课代表一职如有人想要争取,可主动私下找我讲明。朱飞佑同学,不知道我的话讲得够不够明白?”
被点名的朱飞佑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明明白。”
“很好。”闫睿修少见的露出满意的微笑,底下的同学看到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上了两年多的课,还是第一次看到闫睿修露出这种笑容。学院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叫‘阎王开口笑,期末要挂掉。’意思大概就是如果有人把闫睿修惹毛了,在他死亡笑容的背后等待所有人的就是一份地狱难度的期末试卷。所以,作为院系里默守的陈规之一就是决不能招惹闫睿修,毕竟闫老师的心情线就是他们的及格线。
如今朱飞佑喜提阎罗王专属微笑,这可不是挂科就能解决的问题。“既然听明白了,那就把我刚刚说得三点复述一下,以防你哪天忘记了又说些令人误解的话。”闫睿修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搭配上修身得体的藏青色西装,简直鬼畜本畜!
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朱飞佑的额头滑下,沿着脸庞脖颈没入衣衫。本就是易出汗体质的他此刻恤的前襟都shi透了。抬起胳膊随便擦了把汗,朱飞佑唯唯诺诺地低声道歉:“老师闫老师,我我错了”
听到对方的道歉,闫睿修笑得更加温柔了,“不,你身为男子汉怎么会错呢?是老师错了,老师没有事先把这些讲清楚以致造成你的误解。现在我说清楚了,你复述一遍这误会就算解除了。”
“不不不,是我错了。”朱飞佑用手掌擦过额头,甩出几滴汗珠落在课桌上。闫睿修的笑容渐渐消失,表情变得严厉冷漠,一字一顿地开口:“复述——”
“一、老师欢迎请教”朱飞佑的表情简直像要哭出来,配上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赵宇都觉得不忍直视,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几个字卡壳一下,五分钟后朱飞佑终于哆哆嗦嗦地大致把内容说了出来。
“请坐,不过朱飞佑同学的记性貌似不太好,看来得补补脑了。”闫睿修眼神怜悯,嘴角轻蔑地说完这句话,便开始正式上课不再关注他。下面的同学有些忍不住的都闷笑得抖起了肩。
坐回椅子上的朱飞佑花了好久才逐渐找回身体的控制权,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放下,这事算是过去了吧。
闫睿修的确开始专注上课,没有再找他麻烦。不过在最后一节课距离下课还剩五分钟的时候,课件播放到最后一页,上面赫然是一道定理证明题。
“这个定理的证明比之前省赛的最后一题要难一点,下面就请觉得省赛小儿科的朱飞佑同学帮我们解惑吧,大家欢迎一下。”热烈的鼓掌声响起,周围的同学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鼓起了掌,起哄声此起彼伏。
呆若木鸡的朱飞佑在这热烈掌声的围绕下,与旁人激动的神情格格不入。闫睿修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紧张地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