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品都抱出来垒成一堆, 挨个放进箱子里面, 最后把两半盖子一合,跨腿坐上去, 压按着锁上了拉链。
这一切做完, 刚好听见门铃叮当响的声音。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乔栖愣了一下, 道:“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平常的日子里,就算在基地见到靳衍然,他也是自己的休闲装, 没想到今天倒是让乔栖在自家门口见了他穿队服的样子,倒是让她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伸出一只手在他脖领上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又踮起脚尖,乔栖把两只手都搭在他的肩膀上,道:“真好看!”
靳衍然低头抿唇笑了下,回答着她刚才的问题:“今天去总开会,没来得及换就直接穿回来了。”
他说话时,顾及着她的高度微微低着点头, 眉眼弯弯的,被深蓝色的衣领映衬出一节白皙的脖颈,乔栖看着,被引诱着犯罪的意图明显。
不动声色的舔了舔唇,期待的就像面前摆着一盘饕餮的珍馐。
说话时,大狗从门里拱着走出来,扭着屁股在靳衍然裤脚上乱蹭,尾巴打着倒是把大门敞开到底。
眼尾的余光一扫,靳衍然刚好看到了被乔栖立在门口的行李箱,顿了一下,道:“今天就要回去了?”
乔栖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有些丧气,垂着头道:“嗯,我爸刚才打电话说今天过来接我,已经开车在路上了。”
抿了下唇,靳衍然点点头,看着乔栖蓦然低落下去的情绪,伸出一只手在她头顶拍了拍,慰抚的意图明显:“怎么垂头丧气的,过节放假还不高兴了?”
“嗯。”乔栖抬起手在头顶的空气中抓了两把,按住他的手腕,把他放在头顶的手抓下来,才道:“不高兴。”
不知是错觉还是...乔栖最近觉得靳衍然出奇喜欢揉弄自己的头顶,搞得她只能每天不到十一点就早早上床睡觉,生怕哪天被他抓秃了头。
想着,乔栖伸手自己也在脑袋顶抓了两下,把被揉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理顺,才又开口道:“回家了就好久都见不着你。”
她说着,更是悲从中来。
春节这种节日不比平常,各家各户都要度过忙忙碌碌的七天,更何况隔着城市的两端,天南地北的又怎么能像现在这样来得方便。
靳衍然看着她几乎垂着几乎与地板平行的脑袋,没控制住的轻笑出声,这才开口,“你想见就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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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市放假的第一天,乔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脚边放着装着自己全部家当的行李箱,愁眉苦脸的双手捧着端坐在正对面的大狗的大头,幽幽地叹了口气,又挥笔在面前的白纸上写下一行大字。
乔妈两手抓着厨房门框的一个小边,探了个头出来,偷偷看了几秒,又把头藏回去,背抵在厨房墙面的瓷砖上,手肘杵了杵乔爸的腰窝,道:“这好几天了,你说闺女是怎么了?”
乔爸笑了下,手上的活计未停,三两下把一直正鱼开膛破肚清洗干净,用手边的调味料稍稍处理了一下,摆盘上了蒸锅。
看着乔爸一副顺其自然毫不关心样子,乔妈有些来气,拽着乔爸的袖口叫他强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跟你说话呢,你说这到底有没有事啊,用不用去看看啊。”
无奈的叹了一声,乔爸冲了冲手上的污渍,顺手拽了两张纸巾擦净,才不急不缓的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稿纸,材质和乔栖手下勾画的一模一样。
乔妈伸手接过来,迟疑着顺着被折皱的纹路展平。
一张完整大小的A4纸上,密密麻麻都是钢笔写字的痕迹,杂乱的在纸面上混做一团,仔细辨认着全是条条诗句。
“晓看天色暮看云”
“人生自是有情痴”
“直道相思了无益”
......
直到看着乔妈对着整张的字仔细辨认了五分钟有余,才又小心的把它折起来收好,乔爸开口问道:“看出什么来了?”
把折成小块的纸放进马甲兜里,仔细拉上拉锁,又低头看了一看确保着万无一失,乔妈凑上去,道:“你这纸哪儿来的?”
乔爸翘着下巴往上扬了扬,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悄悄从门口探出去,指了指客厅茶几旁的垃圾桶,道:“昨晚趁你们都睡着,那里找的。”
一个视线投过来,乔妈嫌恶着的目光看着他,到水池边用香皂洗了几遍的手。
思绪不停。
直道相思了无益...
难道真是恋爱了?
......
“花自什么什么...水自流...”
“姐姐,姐姐,这两个字是什么啊?”稚气的童声将乔栖的思绪拉回来,六岁的小男孩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被她塞在茶几角落里的几张纸,探过来问她。
乔栖有些心虚的瞟了眼,见带他过来串门的邻居阿姨正和自己的母亲在稍远的地方聊得开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