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
余皓笑了起来,瞬间一道光芒从地平线上射来,两人同时转头。
太阳升起来了。
阳光照耀在岑珊与傅立群的身上,他们迎着朝晖,头发上的白雪融化,傅立群手中那枚雪晶化作水滴,从手掌一侧滚落,滴在地上。
刹那间融雪速度朝着整个世界飞速扩散,积满雪的大漠中冰雪消融,渗入沙地中。
太阳升起,阳光下河流犹如锦带,发出水声流淌,戈壁前落下白练般的瀑布,哗啦啦作响。万物在沙漠中生长,绿意盎然,从这久违的水流下破土而生。
太阳升起,傅立群与岑珊所在四周,砖石于黄沙掩埋下自动升起,古楼兰的巨石发出巨响拼合,城墙上石砖自动层层堆砌,沙尘流动,继而尽数消失,现出底下掩埋的住民。
被砂砾掩埋的人群纷纷伸懒腰,打呵欠,走出屋宇,整个楼兰世界恢复了喧闹。
太阳升起来了,在那温柔的光照耀下,绿洲区域刷然铺开,无边无际,蔓延向天际线上,沙漠化作草场,戈壁化为淡绿群山。
太阳升起,楼兰皇宫洁白的玉石墙面闪烁着朝阳的光辉,驼铃与笙的声音远远传来。
傅立群牵起发光的岑珊的手,走向楼兰皇宫。
太阳升起来了,梦境世界重构,化为繁华、喧嚣的美丽古城,皇宫内平台升起,傅立群与岑珊走上最高层,岑珊来到皇座前,轻风吹起面纱飞来,落在她的面前,岑珊优雅而慵懒地稍稍侧头,傅立群轻轻撩起她的长发,将耳钉戴在她的右耳上,再在她侧脸上一吻。
岑珊化作光点砰然消散,升上空中,幻化为梦境图腾,傅立群背着长戟,走向皇宫顶上的平台,朝向远方。
一轮朝阳光芒万丈,照耀着傅立群,傅立群左拳按在右肩上,朝远方戈壁山上的伙伴们稍稍鞠躬。
周昇、余皓抬手,在眉间往外一划回应。
陈烨凯、欧启航抬手,一划回应。
“晚安。”周昇道,手指划圈,在空中轻轻一点,空间的波动犹如涟漪,铺天盖地扩散出去。
所有人从梦中醒来。
第145章 摊牌
太阳升起来了, 又是新的一天, 窗外几声鞭炮响,躺在床上的傅立群抬起一手, 抵于额前, 眯着眼, 朝向卧室窗帘外的阳光。欧启航的睡相很不好,整个人缠在傅立群身上, 埋在他的胸膛前, 两脚交叉缠着他的腰。傅立群侧过肩膀,推了推他的额头, 欧启航便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趴着。
傅立群翻身下床, 拉开窗帘, 远方群山青松上覆着一层雪,在阳光下折射出朝阳的光辉,闪闪发亮。
面朝落地窗处放了一张懒人沙发,傅立群随之坐下, 整个人陷了进去。节前那夜, 他正坐在沙发上,搂着岑珊, 互诉别来之事,看着窗外的冬夜银河, 说了许多话。
“我们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么说过话了。”傅立群道。
岑珊黯然而抱歉地说:“对不起。”
傅立群笑了笑, 搂着岑珊,岑珊悠悠叹了口气, 埋在傅立群身前。
“没关系。”傅立群说,“被爱的人,是不用道歉的。”
岑珊无言以对,傅立群又说:“那天在机场,真是被你搞得差点整个人都萎了。”
离开郢市那天,岑珊的故事,依旧是以别人开头的,傅立群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背着运动包,手上戴着余皓给他编的幸运绳,看见岑珊来到机场时,还以为是在做梦。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出口,那一天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欠着十万的债。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岑珊皱眉道。
“我能说什么?”傅立群苦笑道,“大家都只会听胜利者说话,谁会在意失败者的心情?”
“我想听。”岑珊重复道,“我想听,要不是……”
“你爸说得对,”傅立群望向机场外呼啸的狂风,说,“我就是个傻白甜。”
岑珊于是不说话了,郢市机场大厅人来人往,傅立群又说:“我还记得两年前,咱们说分手的那次,你提起过师姐。”
初中时他们有位师姐,曾经也很看好他们,比他们大着三岁,傅立群与岑珊第一次约会,就是她撮合的。在他俩升大三那年,师姐刚毕业,喜欢上一名同班同学。那男生很穷,两人住在一间出租屋里,典型是“坐在自行车上笑”的生活,哪怕家人反对他们在一起。
师姐的生活常被唏嘘同情,岑珊的老爸知道后,更拿来教育岑珊,但傅立群见过那男生几次,人是真的好,不是“图什么不能图他对你好”的好。而是上进、认真、温柔体贴,平心而论,他比傅立群做得好太多。
但两人最后还是分开了,师姐分手之后找了个疼她爱她的老公,在老公的公司里当老板娘,每天喝喝下午茶,满世界玩。那男生则离开郢市,去上海讨生活,成为一名出色的基金经理,年收入两百来万。
如果师姐和那男生一直坚持在一起,师姐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