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是成就一名上校的基本。”
“别说废话。你能超出别人正是因为你能无视规则啊。你和他们不同;只有你才会将下属当人看。”爱德眼里闪过什么,口气减弱了许多。“你比他们出色很多。你知道哪些规则该破坏而哪些必须遵从。那么–‘不要强和谐吧暴你的下属’和‘不要谋杀你的同事’,你觉得哪条更重要?”
罗伊没有回答。爱德叹了口气,微微摇摇头。“别人不会发现的。我能保密–你、知、道、我可以的。我的合同再过一年就到期了。只要我一退出,他们就没什么把柄好抓了。”
罗伊揉揉脸。思绪现在可是一团糟。他清楚爱德现在的神色:现在的他绝对不会让这个话题不了了之的。他没有退路了。所以只好换种方式。“你比我小十四岁。”
“那又怎么样。”
“会有人议论。”
爱德张开嘴,但反驳始终没能出来。罗伊刚说的话提醒了他;他扭开头,茫然地盯着地面。“你是说……你会在意那些吗?”
“我在意的只有关于你的部分。”罗伊轻轻别过爱德的头。“你从没想过吗?有些人可是除了你与年龄上大你一倍的男人上床外什么也看不到啊。他们会就此评论你–而且不会轻易罢休的。”
“他们现在就在调查我。”爱德嘟哝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视线爬上罗伊的脸,对准黑色瞳孔。嘴边带上了微弱的笑意。“再说,这绝对值啊。”
罗伊不禁轻笑出声。他理理头发,说出最后一个不容商榷的问题。“爱德,这不安全。就算我们抛开军衔和年龄问题–我们现在是在逃亡途中啊。如果我们–如果我们做了什么,敌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哪有这种巧合的?”爱德回嘴,但口气中的挫败十分明显。他抱紧双手。“我们也许永远也不会安全了–你又想过吗?甚至可能在回到中央前就死了啊。”
“那不就更不能大意了?”
“但马斯坦先生,相对安全的地方还是有的。我们又不是得一生睡在树林里。在避难所里时,我有几次在想–”他顿了顿,有些尴尬和恼怒。“在想你是不是会忘记这些问题。不管怎样,你应该会觉得在那儿够安全的了。”
罗伊低头盯着地面。“我发过誓不会再让你身处危险了。你进入军队、摊上这次事件完全是我犯下的错误。”他狠狠地盯回爱德的反驳,同时想到了什么。确实,爱德说得没错:他很擅长保密。他们两人都很擅长。在危险过去,一切都恢复正常后,他们也许能……也许还有希望。“在回到中央后……”
爱德的脸像是痛苦地扭曲了一下,让罗伊立刻安静了下去。“怎么了?”
爱德不自觉地抽动了下右肩;他似乎还在因寒冷而发抖。就算衣服干了,那头长发仍不断滴着水。当然,罗伊明白,让爱德发抖的远不止这些。
“在这里,你只是罗伊–只是罗伊,但回到中央后你就是马斯坦上校了。”爱德不敢直视罗伊的眼睛。“如果我们被发现了,你的工作怎么办?”
罗伊有些不安。他揣测着爱德的意图。“我会被免职。”
“但你想成为大总统。”爱德的双肩完全耷拉下来,示意着完败。“在这里,军队就可以当做是不存在。就好像是上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看看到底有没有可能无视后果继续发展。如果我们做了什么,然后发现行不通的话,没人会损失任何东西。但一旦你回到了办公室,就连一次亲吻都能毁了一切。我不想–”他皱皱眉。“我不想……成为柯尔所说的那种人。”
罗伊无法确定自己的感情;它们像是某种扭曲的混合物:愤怒和恶心,炽热的、冰冷的物质混杂于一体,对柯尔憎恨、对爱德的同情。他早该知道爱德不会轻视信的内容的。成为那些言词的目标简直是……
他靠近爱德,微微摇着他的肩。“你永远也不会变成柯尔说的那种人。你怎么会有那种想法?你不是–你、不、是那种人,也永远不会变成那样。”
“但如果你因我而被免职,我怎么可能好受?你也读过信了。这根本不是和半个军队鬼混的的问题,而是后果–在毁了你们的生涯的同时事不关己地走开–”
“那不是你!”罗伊低下声音坚定地打断爱德。他微微弯下腰以便对上爱德低垂的双眼。“柯尔只是自以为是而已。我没有–”他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如果我和你上床,那也只会是处于我个人的意愿。那是我自愿的;爱德,不是你的错。你知道吗?”他拉过爱德,紧紧抱住他的身躯。“求你了,不要听进柯尔的话。他只是个狂妄的混蛋。只是个混蛋而已。”
爱德全身紧绷着;罗伊仍能感觉到他皮肤上的寒意。他咬咬牙,试图弄清爱德的想法。
这在某种程度上能说通。如果感情在这段时间里得以发展的话,他们绝对会明白它到底只是为了释放压力还是纯粹的欲望,抑或是更实在的东西,这么赌一把是否值得;但除此之外,他们仍处于危险。要是这么说的话,他宁可与爱德保持距离并确保他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