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你疯了!”鹧鸪哨死死扼住他的手腕,见身旁有人挥刀刺来,立刻将陈玉楼一退,二人齐齐跌倒在地。鹧鸪哨见陈玉楼此时双目血红,情绪异常,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劈手夺过他腕间的小神锋,一脚将身旁追来的人踹开,便将陈玉楼锁在怀里,喝道:“陈玉楼,你清醒点!”?
“呃,呃”陈玉楼见挣扎不开,张嘴便去咬鹧鸪哨的手,鹧鸪哨见状只得劈手将他砍晕,正想带他先离开着此地,便听见一阵嬉笑之声传来。
“砰砰!”只听两声枪响,山林之间竟走来几个洋人和穿着西装的中国人,将还纠缠在一起厮杀不休的人给捆了起来。
鹧鸪哨眉头一皱,见几把黑黝黝的枪口齐齐指向他,并未轻举妄动,这一行人的人数不多,不过十几二十人的样子,其中一个洋人向着身旁一个穿旗袍的中国女人,用蹩脚的中文道:“汪小姐,好本事。这么快就叫这些人自相残杀了个干净。”
“呵。”那汪小姐容貌美艳,却生得有几分刻薄,她冷笑一声,道:“不过是利用这瓶山的天然蛊瓮摆下阵法,略施小计罢了。倒是你唤醒的那位吸血鬼,才真是另我大开眼界。”
“你是汪家人?”鹧鸪哨听那洋人唤她汪小姐,心中忽地有了个不妙地念头,道:“你们现在便敢出来?不知道苗寨里还有张启山的一万驻军吗?”
“噢,我亲爱的朋友,你是说他们吗?”那洋人里有人提起两颗血淋淋的头颅,正是那军官先前派去寻余下部队和陈皮的斥候。
“呵呵呵搬山道人。”汪小姐摆弄着手中一把小型的银枪,含笑走近鹧鸪哨,道:“其实我们汪家也挺想和搬山派合作的,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合作一起除去九门?”
“合作?你们汪家为了达到目的倒是和谁都能合作。”鹧鸪哨鄙夷地看了看身前几人,侧过头,嘴唇微微一动,便听一阵机枪声从四周传来,那些洋人并不知鹧鸪哨之名,乍然听得这枪响,还当是张启山的部队赶到,皆是吓得一缩脖子,四处张望。
鹧鸪哨用口技引开这几人注意,松开陈玉楼便从衣服里抽出那两支在地宫中便换好的手枪,在大腿上蹭开机头,“啪啪啪啪啪”,子弹旋风般的横扫过去,五个洋人瞬间中弹,倒在血泊之中。这一切不过是发生眨眼之间,其他的洋人再想掏枪却是失了先机,那两把手枪已经直直指向了汪小姐和那看似是头领的洋人,“都给我把枪放下。”
“噢,放下枪,放下枪。”那洋人见识到了鹧鸪哨开枪的速度有多快,并不愿用自己的性命为赌,倒是那汪小姐神色不变,道:“鹧鸪哨,你是可以杀了我们,甚至还有可能会全身而退,但他呢?”
鹧鸪哨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陈玉楼,道:“先前的炸药是你们放的,你们也打这瓶山元墓的主意?”
“是啊,不过不同的是你们是来寻宝,我们是来寻尸。”汪小姐说话间,便听山林间传来一阵近似野兽般的嘶吼,只见那山林间似有团黑气升腾,眨眼间便飞扑到了此处。
那是一具真正的元代古尸,尸体魁梧高大,面如牛肝一般血紫,首上无冠,满头披散将头发,周身穿着锦绣紫袍的凶纹殓袍,腰围嵌玉金带,正是一介大贵巨权的模样。怕是那元墓已经被这伙人给掏了!
不待那僵尸逼近,便有洋人将手中扣押的卸岭力士往那僵尸处一推,只见那僵尸揪起那人便张嘴咬住了那人的脖子,那原本还不住挣扎的人渐渐失了动弹的能力,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老化,不过眨眼功夫便如被吸干了般成了白发苍苍的老者,而那僵尸的面庞则红润了许多,接着又扑向了另一人。
鹧鸪哨心中大骇,汪家人不但将这元代僵尸放出,还同洋人合作到底是打什么主意?就在他的目光被那僵尸吸引的瞬间,汪小姐的手中的银枪扣动,将他手上的德国造给打飞,转而指着了鹧鸪哨的头,笑道:“鹧鸪哨,我最后问你一次,合不合作?”
鹧鸪哨正欲开口,忽听一阵叮铃铃的响声伴随着一道苍劲的男声响起:“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在那若送葬般的吟唱中,林间竟然蹿出了百余具被符咒遮面的清代古尸,那些尸体虽然不及这元代僵尸久远,却同样不惧刀枪水火,反倒直直地朝那元代古尸扑将过去,那些洋人皆是吓了一跳,汪小姐柳眉倒竖,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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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山山底·地宫
“噗噗!”骨肉具裂的声音,再度从张启山体内传来,他的胸骨已经凹陷断裂,再一次被齐步樵摔砸在断裂的石柱之上,大股暗黑的血迹从他嘴里流出,只待最后一口气咽下,世间便再无张启山此人。
齐步樵满意地笑了起来,戴上那具黑色边框眼镜,拍手道:“任务完成,不过我得想个法子出去呢。”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倾倒在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