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气用气声轻轻叫了声沈弃。
却没想到对面的人明显忽得一滞,继而收了手去,齐怀文失去着力点,因长时间的窒息,腿软无力,一下跪到地上,去想爬起来跑却没有力气,只能跪在地上捂着喉咙剧烈咳嗽。
齐怀文听见对方的脚步声远了些,又见从一旁的炭火盆中引了些火,悠悠的火本该是灼热的,齐怀文跪在地上,却只觉得那移动的火远比地面更为阴冷。
烛火跳动着被点亮,屋中被光亮填满,齐怀文终于看清了那个人。
那人转过头来,将火折子挥灭,目光阴冷的望向齐怀文。灯火将齐怀文心中最不敢想的面庞映亮,他心中陡生起一股绝望。
沈弃将那蜡烛连同烛台拿起,烛火将他手上接连不断渗下血滴的齿印映亮,他却一点不在乎,持着那沾了血的银烛台,点亮屋内所有的烛火,直至全屋再没有一处暗淡。
最终,沈弃拿着那跟红烛连同烛台都放到屋中央的桌上正中,他的目光越过满屋明亮,正正与齐怀文的目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