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双顿时心知肚明了,但却猜不透甄伯从何得知雨山是个假名的?索性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希望甄伯万不可走露了半点风声,否则的话,你我全都跑不了干系!”
&&&&甄伯急道:“现在整个青羊镇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飞进飞出都难,满大街贴满了捉捕告示和储君雪艾的画影图形,我刚刚亲眼所见,储君和雨山无论是长相,还是年纪,都是一模一样。公子,你又怎么解释?”
&&&&武双骇然,蹙眉叹息,忽抬头望着甄伯说:“雨山确实就是雪艾,关于他弑君篡位,全是jian人设计陷害,以图他的储君之位!”
&&&&甄伯说道:“我看这雪艾温良仁厚,不像是谋逆之徒,公子请放心,我嘴上绝对把牢!”
&&&&武双说道:“一旦官兵搜城,客栈绝不是我们的容身之所。”
&&&&甄伯想了想,说道:“我倒有个法子,只是要委屈你们一下了。”
&&&&武双急道:“甄伯请讲!”
&&&&甄伯道:“待会儿我推车到镇子外倒垃圾,你和雪艾可躲进垃圾车箱,我将你们二人送出镇去,你们就此远走高飞,只是车箱内污浊不堪,委屈了二位!”
&&&&武双说道:“就依甄伯的办法,但愿能够顺利出关,如果我和雪艾还有来日,必当重重的报答甄伯恩德!”
&&&&商议已妥,二人同回房中,颖雪抱着孩子也在,甄伯一见雪艾便大礼跪拜道:“草民叩见王子殿下!”
&&&&雪艾唬的一个愣怔,急将他扶住,讶然道:“甄伯,你这是干什么……”
&&&&武双说道:“我已将实情告诉甄伯了。”
&&&&“啊,你……”雪艾错愕不已。
&&&&甄伯才把事情原由对雪艾说了一遍,又命颖雪赶紧参拜储君殿下。
&&&&颖雪早就惊呆了,讶然的看着雪艾便要下跪,雪艾急忙拦住,刚要说什么,突听外边一阵sao乱,众人皆吃了一惊,便听有人厉声呼喝着:“你们给我仔细着搜,每一间每一处不可放过分毫!”
&&&&然后是蔡掌柜的声音:“大人们啊,小店怎敢窝藏重犯呢?还请大人们小心着检查,可别吓跑了咱们的主顾!”
&&&&一人喝道:“少来罗嗦!有人举报你们客栈私藏重犯,谁是你们老板?叫他出来!”
&&&&甄伯大叫不好,此时已来不及细想,急命颖雪:“快带王子在菜园后门走!”
&&&&颖雪抱起孩子拉住武双道:“随我来!”
&&&&雪艾说道:“甄伯,你千万小心!”
&&&&急匆匆赶到菜园,甄伯一把将他们推了进去,咬牙跺脚的说道:“我在这里应付他们,你们只管快走!”
&&&&随手将菜园小门紧紧关闭,强行稳了稳心神,转身便往前厅走,忽然眼前人影纷乱,一队官兵已然闯了进来,为首的军官一指甄伯,厉声问:“你就是老板?”
&&&&甄伯忙的回答:“草民正是!”
&&&&军官怒目道:“有人举报你窝藏重犯,如实交出便饶你不死,若不然搜查了出来,你的脑袋可就不保!”
&&&&甄伯慌忙摇手:“草民一介村夫,哪有那个胆量窝藏重犯啊,大人只管搜便是!”
&&&&军官即刻吩咐手下:“你们几个去里屋搜!”回头一眼瞥见甄伯身后有扇铁门,指着道:“把那门开了!”
&&&&甄伯急忙伸手掩住:“那里面是小女的内宅,恐怕不妥吧!”
&&&&军官不耐烦道:“我管你是谁的内宅!手下,将门撞开了!”一语出口,几名官兵上来把甄伯推搡到一边,几脚就把铁门踹开。
&&&&甄伯扑过来拉住那军官的手臂,口中叫道:“大人,不可啊!不可啊!”
&&&&军官一声冷笑:“分明是个菜园子,哪有什么女人内宅?果然是私通叛逆!来啊,给我把客栈点火烧了!客栈内所有人不得放出,宁要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人!”
&&&&甄伯闻言,如遭雷击,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众官兵将酒坛全部砸个稀烂,一把火便轰轰烈烈的烧了起来,客栈大门牢牢关起,整个客栈内顿时浓烟滚滚,哀嚎四起,便是有冲出来的,也被当场刺死。
&&&&武双和雪艾自菜园后门逃出,已然出了客栈,眼前一条古道,两排参天大树,十分的宁静偏僻。
&&&&三人回头望去,但见客栈内浓烟滚滚,火苗飞蹿,颖雪当即哭倒在地:“客栈被烧了,我爹他还在里面!”
&&&&雪艾顿足怒道:“他们竟然这样残无人道!”
&&&&颖雪紧紧抱着孩子,倚着门咬牙道:“我在这里挡着,你们赶紧走!”
&&&&雪艾早已奔了回去,拉着颖雪道:“要走一起走,为了我,不要再有任何伤亡了!”
&&&&此时,门后响起咚咚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