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的焦点转移到了徐嘉禾身上,二人的视线都集中于他。梁陆眼神得意,似乎是运筹帷幄,李一烁则目光躲闪又纠结,带着些不确定。他俩都坐在各自的下铺,盯着坐在桌椅前的徐嘉禾,等待一个答案。
徐嘉禾仿佛如芒在背,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该说什么好?他是自愿的?怎么可能?
实话实说,自己是被胁迫的。那么为什么被威胁?自己敢说出理由吗?
承认违心又不安,否认更是无法解释难言之隐。
“我”徐嘉禾忍不住用右手揉搓左手手指,眉毛微蹙,白皙的肤色泛红了几分,在日光灯下格外明显,犹豫良久终于开口,“不是那啥”
强jian二字对于徐嘉禾来说实在难以启齿,此时自己内心也是万分无措,他抬头看见李一烁的表情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脸色又Yin郁几分。
“是不是他抓住什么把柄威胁你?”李一烁艰难开口,看样子不愿承认徐嘉禾的说辞。“昨天,我分明听见厕所里是不是,梁陆打你了”
“我怎么舍得?”梁陆立马打断李一烁,目光满是嘲笑,继续道,“李一烁你瞎凑合什么?徐嘉禾和你熟吗?还是你们这种年级倒数不看书时间全都用来多管闲事了?”
来了,又来了,梁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我俩做了一年的同班同学!”李一烁虽说不太在意成绩排名,但还是被梁陆的傲慢气恼到。
“昨天不是你自己说的和徐嘉禾合不来的吗?”梁陆挑了挑眉梢,满不在乎的把手里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划出一条好看的弧线。
李一烁涨红了脸,像被戳中了哑xue,无法反驳。
没错,这话确实是他说过的。
谁都想抢占靠里的下铺,秉承着先到先得的原则,梁陆、李一烁、江与城三人早早就来宿舍楼。三人简单打过招呼,无意提起最后一位舍友,李一烁突然变得比谁都积极,立马开始讲述徐嘉禾这人怎么怎么装逼又无聊,是个标准的书呆子,自己和他无话可说,现在还要一起做室友,保不齐以后要被徐嘉禾的装逼范儿辣到眼睛。
徐嘉禾虽然来得晚,不知道这些,但听了梁陆的话不难联想到李一烁又在自己背后编排些什么,毕竟他和李一烁确实是合不来,同班一年,对方也总是单方面的看不顺眼,徐嘉禾倒是懒得计较,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话题聊到这儿,徐嘉禾心生无趣,如果说刚才还有些慌张无措,那么现在就是烦躁又索然。是啊,李一烁这么讨厌他,现在又在干什么?凭什么指手画脚,自己何必给他解释清楚,他又是谁?
“李一烁,我和梁陆上床不关你事吧。”徐嘉禾不耐烦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对方,完全没了之前怯生生的模样,语气冷硬,想尽快将这场闹剧收尾。
说完这句话,徐嘉禾便不再看这两人,转身从书包里翻出今天还没写的卷子,一晚上荒yIn无度,作业还都没碰。
李一烁被晾到一边,过了良久,徐嘉禾才听见他起身骂了一身“Cao”,随即去了卫生间,没过多久,传来水流洗漱的声音。
梁陆也坐回书桌前,半晌都没有吭声,只是斜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徐嘉禾。
这目光太灼热,不可能一直无视下去,徐嘉禾无奈,转头问:“好看吗?”
梁陆嘴角一勾,低声说:“好看。”
说罢,梁陆向前凑身,右手捏住徐嘉禾的下巴颏,一个吻印了上去。梁陆吮吸了一下对方的唇珠,又用舌尖撬开唇缝,正欲伸进去与之交缠。
徐嘉禾红着脸一把推开他,低声警告:“还有人,你想干嘛!”
梁陆同样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干你。”看到对方吃瘪,又凑近耳边继续补充,“我今天才射了一次,还想再干你一次。”
徐嘉禾被这赤裸裸的求欢羞恼得满脸涨红,握着笔的右手又紧了几分。坦白说,初次开苞的滋味确实不赖,被梁陆亲吻后又听到那句“再干你一次”,自己的下腹骤然一酸,紧接着下体已经隐隐约约有些说不出的痒意。
梁陆看到眼前人害臊,眼圈的笑意更盛了:“不逗你了,赶作业吧,我也什么都没写。”
徐嘉禾用余光瞥见梁陆认真刷题的模样不经有些愕然,这人怎么瞬间就能切换到贤者模式,说学习就能立马进入状态?而自己却被刚才一番调戏弄得一池春水涟漪,心神不宁。
只能羞恼地在自己脑内自扇巴掌,暗骂自己不争气。
出浴室后,李一烁看见坐在桌椅前补作业的二人,路过时还不忘冷哼一句:“不愧是学霸,搞完还有Jing神学习。”
梁陆简直要被逗笑,但语气还是波澜不惊地回呛:“嗯,不像你,射完就瘫痪。”
要论嘴仗,李一烁是怼不过梁陆的,正欲发火,宿舍门又被大力推开,门框重重地撞击到墙面上,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进来的人就是卡着门禁才回宿舍的江与城。
江与城进门后和三人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然后随手一抛,就将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