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和魔王手下的飞虫尸体大多都被切得零零碎碎,只有狼人用的武器比较小巧,留下了较为完整的飞虫尸体,勇者就拖了一只带回去给法师,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头绪。
“天呐,”法师第一眼看到飞虫黑漆漆的尸体就捂着嘴发出了惊叹,“这么可爱的生物你竟然没给我留只活的?”
“你还要再养吗?你一路上都捡了多少,你还忙得过来吗?”
“要是以前的确有些忙不过来,但是现在有布鲁诺了,”法师露出了见到“可爱”生物才会露出的娇羞的笑容,“我们可以养更多的了。”法师一时有些兴奋,停不下来地在说放满“可爱”生物的布鲁诺的居处,老实的兽人原本简朴的住宅现在爬满了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的小动物,连一个饲养员都招不到,只能自己劳心劳力地去照顾,不过幸运的是,在他的身边总会有法师陪伴。
“唉,不能饲养真的太可惜了,那我只能把它做成标本了。”法师抱着飞虫的尸体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这几天的勇者清闲得有些无聊,相比之下,魔王才回来就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是一回房间,往床上一趴就睡了过去,这倒是给了勇者不少休息屁股的时间,谁知道哪天魔王闲下来会怎么折腾他。
就这么无所事事了一周,勇者发现侍女们总会拿着各种各样的小册子偷瞄他,小声议论些什么,走过去问,侍女又会把小册子藏在身后直摇头说没什么,就这么在各位侍女的偷瞄下勇者走进了会议室。
“yin游诗人,你回来了啊!”
“唉,累死我了。”
yin游诗人瘫在沙发上,勇者立刻跑上前殷勤地给她捶捶背,yin游诗人也很不客气地指挥魔王的配偶给她捶背捶腿。
“这么殷勤,绝对没好事,说吧,干什么坏事了?”
“嗯......其实我投敌了。”
“投敌了?你一个勇者竟然投敌了?!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差的一届勇者!”
“像魔王这样优秀的君王,为人为民,劳心劳力,在为自己的子民付出的同时还在为人类和兽人的沟通搭建桥梁,他这么辛苦,就连上床睡觉时的裤子都是我脱的,不投敌像话吗?”
“哦,我明白了,你想脱他裤子。毕竟魔王如此貌美,你会想脱他裤子也是正常的,我能理解的。”
“虽然我并不想脱他裤子,但你能理解就好......说吧,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你也干了什么坏事吧?”
yin游诗人一想起发生的事就更来气了,气得直接跳起来:“这怎么能说是我干的坏事?你知道我千里迢迢回去之后国王派的什么垃圾吗?那种我们打着做烤rou的魔兽就把他们吓跑了,想找几个能打的结果一个个都在推脱,谁都不肯来,对我也是能敷衍就敷衍,一怒之下我就自己回来了,好歹这里也能吃好喝好。”
“说到底打魔王这件事成功率太低,虽然悬赏多但路上给的补贴少,生活富裕稳定的谁愿意干这事。也就勇者这种廉价劳动力能拿来剥削剥削,你看看到现在有人拿到悬赏吗?”
“你看的可真清啊,那你干什么还做这事?”
“那时候是有事相求,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已经投敌了。”
“那就大家都没事了,皆大欢喜,我先休息休息。”
勇者想着这也怪他想的馊主意,害人害己,最后还一起投了敌,一边念叨着“您休息您休息”一边拉上门准备离开。
“等一下!在霍普镇里宣传我和魔王爱情故事的混蛋是你吧?”
“的确是我,但这不是你要求的吗?就像你说的真的很受欢迎啊,不仅平民少女喜欢听,不少贵族也听得津津有味的,给钱也给的大方,靠着你给的故事我现在赚得富裕得很。”
“这么热门?”
yin游诗人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堆册子,两手摊开:“那是,还有不少少女为你们的爱情故事做了大量的衍生创作,左手这些的都是全年龄的,右手的嘛......就是未成年人不允许看的那种。”
勇者毫不犹豫地拿起yin游诗人右手里的翻阅起来,有的就还好,但有的一翻开就打满了重口预警,就连众览群本的勇者也被吓得一下子合上了本子,一想到里面那个哭着“啊啊啊啊”的是自己实在有些辣眼睛。
“啧啧啧,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重口味的吗?”
“也不是,要说在众多本子里我最推荐的是这本,有rou有剧情,相爱相杀虐心虐身,没有看过不流泪的。”yin游诗人回忆起剧情还忍不住吸了口气,“今天我也在为别人的爱情流泪。”
“你还挺入戏的啊。”
勇者拿起那本被yin游诗人啧啧称赞的本子端详起来,剧情跌宕起伏——勇者败在魔王手下后被囚禁起来,魔王每天不务正业就是正面煎反面煎,在煎饼的过程中对勇者产生了爱情的火花,爱情的软弱让他放松了对勇者的禁锢,两人缠缠绵绵突然有一天勇者放了大,血洗魔王的城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我们不是相爱的吗,艾l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