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不,是比以前更艰苦,“父皇,裹儿不能离开,还要留在宫中陪伴父皇、母后,逗你们开心欢乐。”
在李显被废庐陵的那些日子,李裹儿是他最大的安慰和快乐,也是裹儿的纯真童趣陪伴了他最艰难的岁月。李显当然舍不得流放李裹儿,但他也清晰认识到,权力让李裹儿迷失了最初的纯真,她变得不择手段,狠辣无情。
“裹儿,你犯了错,就该受罚。”李显的眼中也涌现出了泪水,他好言劝道,“也许远离这里,你会有所改变。”
“我不想改变,不想!我不要回到以前那样的日子!”李裹儿情绪异常激动了起来,“我要等母后,等母后回来!母后一定舍不得我走,不会像父皇这样冷血无情!”
“放肆!”太平公主呵斥,“圣上金口已开,将你流放岭南,你敢抗旨不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圣上一言九鼎,就算是皇后也必须遵命!”
李裹儿脑子崩溃了,开始口不择言,她笑了起来:“不,是父皇听母后的,母后才不会听父皇的话!母后开口免我的罪,我就不用受罚了,我要等母后回来!”
李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韦皇后把持朝政,就连宰相也只听皇后的话,看皇后的脸色行事。而他这个皇帝形同傀儡,所有人都可以忤逆他的圣旨,就连李裹儿也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朕心意已决,李裹儿贬为庶民,流放岭南!”李显的语气变得果决了。有那么片刻,他失了神,想到了前太子李重俊之死,而李重俊死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宫里的jian臣贼子,总有一天会危害他要他的命。
这些年来,李显这个皇帝当得很憋屈,他希望元老魏元忠能颐养天年,而皇后的心腹宗楚客等人咄咄逼人,逼他贬魏元忠,使得老臣死在苦寒的途中。他想杀那些不听话的恶臣,而因为他们是皇后的党羽,中宗动不得他们分毫……
“父皇,你好无情和冷心,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女儿!”李裹儿不肯罢休,高声吼道。
“拖下去,朕不想再见到李裹儿!”李显面色冷峻,挥了挥龙袍,侍卫将李裹儿带了下去。
“我要见母后,我要见母后!”李裹儿不会死心的,她知道韦皇后回来一定会救她。
“皇兄……”太平公主担忧地看向李显,心里感受十分愉悦,总算是把李裹儿这个rou中刺给拔掉了。
“你也下去吧。”李显挥了挥手,不想再听太平公主说话了。
太平公主给李长宁递过去一个眼色,然后屈身行礼:“是,太平告退。”
“长宁啊,你留下,陪朕说说话。”李显疲惫地坐在龙椅上,给李长宁做了个手势,有些话他憋了太久太久。
“是,父皇。”李长宁应声,宫人搬来了凳子,李长宁入座。
李显眼眶里布满了血丝,扫视了一眼大殿,指着宫人:“你们都下去吧。”
李长宁这才发现父皇双鬓白发多了许多,父皇看上去苍老了,不再神采奕奕。
“女儿知道,裹儿的事儿让父皇一时间难以接受,父皇惩罚裹儿心里也很难受。”李长宁喃喃道,她得安抚好中宗的情绪。
“那些朝臣,包括宰相,心里只有皇后没有朕。在裹儿眼里,也只有她的母后,没有我这个父皇。”李显感到悲哀和怨怒,但静下心来这一想,造成这个结果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这期间多少忠臣良将,冒死上书谏言,指出中宗太过溺爱皇后和公主,使得朝堂乱了纲纪。可中宗没有把他们的话听进心里去,才使得他们一个个惨死。
让中宗真正觉醒的,其实是前不久定州官员郎岌和许州司兵参军燕钦融的惨死。他们两个人先后向中宗秉呈奏折,指出韦皇后一党的恶行:韦皇后、安乐公主、武延秀、宗楚客等人各包藏祸心,弄权欺君,鱼rou百姓,yIn威朝堂与后宫,排挤滥杀朝中正直之士。若是陛下听之任之,再不阻止,大唐江山的基业必将毁于韦后一党!
当中宗看完他们的奏书后,看着韦后及同党的种种罪行,哑口无言,他想反驳,但却无力反驳,因为这些都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而他们冒死劝谏的下场呢?韦后逼迫中宗下令,将郎岌乱棍打死!宗楚客伪传中宗圣旨,命令飞骑营侍卫捕杀燕钦融,侍卫提起燕钦融的双腿,猛烈投撞到巨石上脑浆四射,脖子折断而死,死状极惨。
宰相宗楚客竟然敢伪传圣旨,这让中宗真正的不安了,意识到了jian臣当道,他这君王碌碌无为,昏庸无能。
“长宁啊,朕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中宗向李长宁道出心思,“我现在就算是想废了皇后,励Jing图治,可也来不及了啊。羽林军几乎掌握在皇后手里,我调动不了,我没有权利。”李显苦恼道。
“父皇,你曾许诺过母后,共享天下。如今你也想着要杀母后了吗?”李长宁质问道。
“不,朕记得承诺。朕不会杀皇后,朕会让她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朕不能再让他们胡来,令天下人寒心啊。”李显泪流不止,“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