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周王家的耻辱,再无颜苟活于世。
武延基思索了下,小心翼翼道:“可一个小小宫女的话,不足以为证词啊!”
“此事我必会调查清楚,待属实后再惊动圣上。”武延秀面色很辣地伸出手,又狠狠握紧了拳头,“她做得这样不齿之事,我便禀明圣上,铁站如山,让李长宁再无翻身的机会!”
这件事即便是武延秀去甘露殿告诉武皇,武皇也不见得相信,他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所谓捉jian捉双,眼见为实!
“大哥,这件事就交给我和瑶儿去做,你不必出手,以免多生事端。”武延秀长了个心眼,他做坏事得把武延基撇开,如此武延基才能继续保持与周王友好关系,对周王另一个女儿李仙蕙发动柔情攻势。
夜华宫里的李长宁刚刚私下见了陆许,她向苏彦伯要了侍卫陆许此人,上回在梁王府出事,幸得陆许机灵。陆许跟踪公公胡英亲眼见到他进了一趟淮阳王府,而后武延秀就请去了武延基、武瑶儿两人。
“很好,你继续去盯紧武延秀,他有任何行动,如实传信给我。”李长宁朝陆许点了点头。
“是。”陆许并不知长宁郡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命于李长宁做好分内之事。
就这样过了几日,李长宁呆在夜华宫没有任何行动。她知道等的时间越长,武延秀等人就会越是着急,鱼儿就越容易上钩。
这天用完早点之后,李长宁选了个宫女跟着出宫去了。李长宁连日以来冷落丁香,丁香跑去胡英那儿诉苦,说是郡主又去私会苏彦伯。
胡英也赶紧传出了信,武延秀的眼线密切监视着李长宁,发现果然李长宁去了长安第一酒楼风雅阁,让宫女候在外面,独自进去……不久之后,又见苏彦伯也进去了。
这风雅阁酒楼是杨慎交的地盘,里里外外的信息全被杨慎交掌握尽透,武家的眼线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打探些什么,杨慎交都一清二楚。
“天香间”里,苏彦伯应李长宁邀约而至,并不知他已涉入李长宁的谋局中:“郡主无须如此破费,只是一把剑而已。”
李长宁手持苏彦伯送给她的剑,这剑轻盈如柳,比普通剑细长,十分好使,铸造非常Jing细,设计巧妙,就连剑鞘花纹也雕刻得好看。
“多谢苏郎将的剑,真好看。”李长宁爱不释手挥动了几下,比她以前的剑好使多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铸造好了,“苏郎将有心了。”
“郡主喜欢就好。”苏彦伯双眼中溢出明亮的光芒,见李长宁喜欢他送的剑,他心里感到莫名的欢喜。
李长宁想到苏彦伯一年的俸禄不高,又清廉不会捞油水,于是就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银子递上去:“辛苦苏郎将了,也不能白白拿你的剑。”
“郡主……”苏彦伯的目光暗沉了下去,见李长宁竟然赏他银两,眉头拧重,“你,是看不起苏某吗?”
苏彦伯的声音微微颤抖,面色有些冷,国公杨慎交送郡主比这剑贵千百倍的礼物时,郡主从不会回礼,亦不会给他钱。郡主却单单对他如此见外,苏彦伯心里很不好受,他只想送她一件拿得出手的东西罢了。
“我……”李长宁微怔,她又说错话了吗?是不该给苏彦伯银子吗?李长宁并无他意,只是不想白受人家大礼,这一把好剑也Jing心定制也得耗费不少银两吧。
“若是国公赠剑,郡主就不会给钱了吧。”苏彦伯话音刚落,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他怎么会想到和国公相比?
“不,不是的。”李长宁摇了摇头,收回了手里的钱袋。她微微低下了头,似乎她在杨慎交面前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用担心计较会伤了杨慎交,一个自带阳光般温暖的男人,任何Yin冷都无法侵蚀,她变得随意而放肆。
而李长宁和苏彦伯在一起时,会不自觉地变得小心,大概是他的眼神总透着淡淡的忧伤,她说话时也总会思考是否得宜。
“是我思虑不周,苏郎将勿怪。这把剑很好很漂亮,我也很喜欢。”李长宁不再提给钱之事了,拿着剑又兴致勃勃地挥舞两下。
“不,郡主本是一片好心,是苏某方才敏感了,言词跋扈,郡主见谅。”苏彦伯微微而笑。
李长宁心里唏嘘,便笑容满面地收下了苏彦伯的剑,做了个手势:“菜都快凉了,我们快坐下吃菜吧。”
苏彦伯还一直没有动筷子,他只觉得郡主请他来风雅阁用午膳,不太合适。
“苏郎将帮了我好两回,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随意吃啊。来,碰了这杯酒,这儿只有你我二人,我们只是朋友。”李长宁端起酒杯向苏彦伯示礼。
“郡主不胜酒力,少喝酒。”苏彦伯柔声道,他平日里严格自律,亦是滴酒不沾的。
“没关系,我们就喝一杯。”李长宁并未把计划告诉苏彦伯,因苏彦伯为人正直,不善说谎。
苏彦伯也就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与李长宁碰杯而饮。
“这酒啊,名曰‘月圆酒’,家人故友共聚时,都会喝这种酒。”李长宁向苏彦伯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