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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可回来了!”正堂里的李裹儿见到李长宁迈步进来,高兴得手舞足蹈,忙迎上前去,“昨晚上你忽然不打声招呼就跟观国公的妹妹走了,我和三姐好担心啊!”
昨日宾客众多,李裹儿哪里知道观国公的妹妹是谁,又是否到场参加酒宴。只是苏彦伯开口说了,李裹儿便没有怀疑。
李长宁淡淡瞥了一眼李裹儿,没有应声,接着韦氏、李显听说长宁回来了,都来到了正堂。大哥李重润不在夜华宫,李仙蕙最后一个过来。
“今天看到长姐平安无事,总算是放心了。”李仙蕙舒了口气,关心问,“姐姐身体好些了吗?”
“没事儿了,昨晚身体不舒服,而梁王府离国公府又近,所以我去观国公府休息。”李长宁亲热地拍了拍李仙蕙的手背。
李裹儿傻了眼,明明是她第一个看到并欢迎长姐回来的,可是为什么长姐对她不理不睬,只跟李仙蕙说话。
“女儿啊,你也真是的,就算要去观国公府做客,也得给裹儿、仙蕙说一声啊,瞧把她们昨晚急得。”韦氏略带埋怨地道,长宁素来懂事不让她Cao心,可这次做得有失分寸。
“父亲、母亲,长宁有话你们说,昨夜未让苏郎将说明真相,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李长宁余光扫了两个妹妹,“裹儿和仙蕙回避下吧。”
家人听闻李长宁此言,皆面露疑惑之色,李显和韦氏会意到昨晚之事定没那么简单,于是韦氏便让李仙蕙、李裹儿先出去。
大堂里只剩下一家三口,李长宁向李显、韦氏解释清楚昨晚发生之事,她遭武延基、武延秀的陷害,索性逃过一劫。李长宁担心魏王兄弟会恶人先告状,去武皇那儿说些不利于她或是苏彦伯的话来,请求父亲李显相助。
“武延基身为堂堂魏王,竟然敢做出如此下作不齿之事来!”韦氏愤怒难当,脸色气得铁青,先前见武延基斯斯文文举止有礼,没想到讨好不成便来Yin招。
李显满眼心疼地抱住了李长宁,红肿着眼唏嘘长叹:“女儿啊,都是父亲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让恶贼敢对你动手啊。”
“父亲不必自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幸得观国公与苏郎将相助,长宁安然无恙。”李长宁劝慰李显。
“是啊是啊,得好好感谢他们两保住了我的女儿。”李显哽咽着,挥袖擦拭了眼角的泪。一想到昨夜长宁经历虎口,他就心里难过疼惜。
李长宁之所以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是向父母禀明真相,亦是为了防患于未然:“父亲,速派人盯紧武延秀、武延基,他们必定会有行动!”
“好,好!”李显点头,他这半年来也笼络了一些势力,实力暂且不堪武三思,但对付武延基、武延秀这样的后辈还是没问题的。
“长宁安心,我们必定不会让那些人再有机会伤到你!”韦氏眼中怒气冲天,握紧了拳头。
李长宁舒了口气,还好,她有家人做支撑,不惧武家兄弟。
差不多午时,武延基、武延秀两兄弟就入宫了候着,可刚好遇武皇午休,便一直在甘露殿等着。直到此时武皇睡醒了,他们才面见武皇极力讨好,送来了宫外的新鲜宝贝玩意儿,武皇也非常高兴。
相比起李显、李旦的那些个儿子,武皇觉得武家的孩子更加可爱,他们很会奉迎她的心思。
“陛下,看魏王与淮阳王多用心啊,前些日子他们专程去寺庙斋戒为陛下祈福。心里就盼着陛下年年益寿,身体安康。”张昌宗收了好处,自然也要在武皇面前为他们美言。
“延基、延秀有心了。”武皇微笑道,也就不再计较此前武延秀去突厥那儿被赶回来的事儿。
兄弟二人互相递了个眼色,他们此次入宫可就是为了在武皇面前说苏彦伯的坏话。武延秀声称,今日入宫在宫门口前见到了右卫中郎将苏彦伯,他态度嚣张,不但不向自己拜礼,反而是趾高气扬的态度。武延基又含沙射影地说起,苏彦伯是去接长宁郡主回宫,怕是心里着急,所以怠慢了。
“苏彦伯去哪儿接长宁郡主?”武皇疑惑问。
“是去观国公府啊,郡主与观国公和苏郎将可都走得很近呢。”武延基赶紧答道。
“呵,陛下有所不知,那个苏郎将连我这个淮阳王都不放在眼里,野心勃勃,想来是惦记上了长宁郡主。”武延秀从昨夜就派人盯死了苏彦伯的行踪,又暗中在观国公府外安排了眼线,所有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掌握中。
武延基胆小怕事,昨天晚上因那事儿一宿没睡好,今早天刚亮就去淮阳王府与武延秀商议后续。武延秀思来想去,当先下手为强,这也是父亲武承嗣在世时的一贯作风,便说服武延基一同进宫面圣。
☆、争夺武皇之宠爱
在武延基、武延秀两兄弟的挑唆下, 武皇不禁眉头凝重, 她对苏彦伯印象颇深颇佳,记得他十六岁便是狄仁杰举荐做武将, 年纪轻轻就立下过不少功劳,随军平定叛乱,两军交战时直取敌方统帅首级。
武皇听说了此等少年英雄很是高兴,